“咝”的一聲,并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幻涵煙權杖上的光芒擦過傅千夜的手臂,直直射在他身后的墻壁上。當傅千夜睜開雙眼時便看到幻涵煙勾著笑意的雙唇,她手中的權杖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耙魞哼@次倒是選的不錯,你回去收拾下東西吧。”
傅千夜一直愣愣地看著幻涵煙,似是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幻涵煙蹙眉道:“你還愣著做什么,和我們一起回幻族啊!難道你方才說的可以放棄在江南的一切都是假的?”
傅千夜回過神來,霎時露出驚喜的神情:“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幻涵煙從來不發(fā)虛言,更不屑于騙人。一切回到幻族再說,你先收拾下東西,待他們找到云寒,我們便一起回去。你準備好了就去蝶語樓找我,就是先前音兒住過的房間。”幻涵煙俯身抱起幻音,施展法術離開,這次并沒有遭到傅千夜的阻攔。傅千夜亦返回住處去收拾行囊以及將手上的事情交代清楚。
卻說在江南的莫愁湖邊,云寒已被云莊的暗衛(wèi)包圍。
“大公子,煩請你和我們回云莊一趟?!鳖I頭的暗衛(wèi)上前一步,抱拳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痹坪惖馈?/p>
“這是莊主的命令,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也不知道?!卑敌l(wèi)道。
“羽蝶,我要回去了。這時辰已晚了,你也該回去了,否則楚兄只怕會擔心你。”云寒轉(zhuǎn)頭對身旁的羽蝶說道。
羽蝶也感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想必是云莊出了什么事了,便道:“那你小心點,我走了。”羽蝶嘴上雖是這么說,心中卻起了偷偷跟去云莊探查情況的想法。幾個起落,羽蝶便跳出暗衛(wèi)的包圍圈,往云莊的方向去了。因蝶語樓與云莊的方向相同,所以云寒也只是以為羽蝶回蝶語樓了,于是便跟著暗衛(wèi)回去。
一進門,便看到云恒坐在主位,身邊的椅子上坐著幻族族長幻涵煙。暗衛(wèi)一找到云寒,便給云恒傳話,云恒急忙派人通知幻涵煙。通知幻涵煙的時候,傅千夜雖是在她身邊,但他想陪著幻音,就沒有一同過來了。
見云寒進來,幻涵煙立即起身,對云恒道:“如今人已經(jīng)找到,該將他交予我了吧。”
云寒一臉驚異,沖著云恒和幻涵煙問道:“爹,幻族長,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寒,你盜取我族玄天寶鑒,被音兒發(fā)現(xiàn)后,為了掩飾罪行,居然殺人滅口。此事你作何解釋!”幻涵煙一抖權杖,身上的威壓立即釋放。
云寒調(diào)用內(nèi)息抵擋,道:“云寒,并未做過幻族長所說的事,幻音之死,我不知情?!?/p>
“不知情?”幻涵煙身上的力量頓時爆發(fā),云寒被壓得單膝跪下,一只手撐著地面,“那你說,亥時到現(xiàn)在,你在哪里,為何音兒會從你的房中被打出來,而且臨死前還寫了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云寒依然是這句話,只是聲音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那時,我不在、莊中。我突、然見到窗外、紅光、閃過,那、東西似是、玄天、寶鑒,于是、就追、了出去,后來遇上、羽、蝶,和她、在一起,直到、方才被、暗衛(wèi)找、到?!?/p>
“那照你這么說……難道是有人想嫁禍于你?”幻涵煙笑道,“你說,是誰?”
“不、知?!痹坪念~上開始出現(xiàn)密密的薄汗,手中的拳頭握得更緊。
幻涵煙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看向云恒道:“云莊主,如今云寒已經(jīng)帶到,你也該依言將他交與我處置了吧……”
云恒聽到此話,心中默嘆一聲,道:“全憑幻族長處置?!闭f罷,云恒便轉(zhuǎn)身進入內(nèi)廳,寬闊的大廳中只剩下云寒與幻涵煙。
幻涵煙撤去所有壓力,云寒緩緩站起?!安徽撨@事是否是你所為,你現(xiàn)在都同我回幻族。這事情一日未查清楚,你就休想離開我幻族半步!”不等云寒說什么,幻涵煙的雙瞳霎時顯露出詭異的光芒。云寒與她視線對接,還來不及反應,就已暈倒在地。而在他暈倒的同時,他的右頸處也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符印。
幻涵煙張開雙手的五指,雙手相互交疊,置于身前,并吟誦起咒語,隨后便低聲叫著傅千夜的名字。而遠方的傅千夜突然感受到幻涵煙的呼喚,雙瞳驀然睜大。“幻族長?!”
“抱著幻音,集中意念想著你要去的地方,我要用咒術帶你們回幻族,切記不可分心。”傅千夜聽見幻涵煙這么說道。
“我知道了?!备登б箤⒒靡舴銎?,緊緊摟在懷中,心中不斷默念著幻族。尾戒上的寶石亮起,幻音的腳下形成了一個白色的法陣。與此同時,傅千夜和幻音的身下亦是顯露出一個同樣的法陣。隨著法陣的光芒越來越亮,他們逐漸被亮光所吞噬,待亮光閃過,他們已到達了幻族。
“云哥哥……”羽蝶隱身在不遠處,將事情聽的一清二楚。“不行,云哥哥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他在幻族有危險,我也要一同過去。”羽蝶急忙在隱身狀態(tài)下張開蝶翼,如風一般快速趕回蝶語樓?!霸聘绺纾憧刹荒苡惺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