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蹙眉,她怎么見我是這種表情,于是道:“我怎么了,不能在這嗎?”
“沒什么,我還有事,就不陪你聊了,告辭。”說著,羽蝶就想離開。
青衫男子一閃身擋住羽蝶的去路:“不上去坐回兒嗎?你不是覺得上邊很好玩?”青衫男子眼睛一瞟煙雨樓,看著羽蝶,玩味地笑著。
羽蝶知道這煙雨樓是何地了之后,自然不愿再進去。她的臉上泛起紅暈,憤聲道:“下流!”隨后就想繞開他離去,而那青衫男子又再次攔在她面前。
青衫男子這幾天還在想著羽蝶當時離去的身影,想著何時能同羽蝶再次見面。而今日在煙雨樓上眺望遠處時,偶然發現羽蝶竟從煙雨樓下走過,于是從窗口一躍而下,裝作與她巧遇。如今還沒說上幾句話,青衫男子又怎會如此容易就讓羽蝶離開呢?
羽蝶有些生氣了,握緊了雙手,道:“你讓開!”
青衫男子卻笑道:“我不讓,你又能奈我如何?”
羽蝶若不是見街上這么多人,姐姐又囑咐說不可在人界使用法術,她早就將這人打趴下了,哪會容得他在這說這么多話。
“你纏著羽蝶做什么!”伴隨著話語而來的,是一記響亮的鞭子。青衫男子果斷地閃身避開,長鞭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鋪在地上的青石磚有碎裂的跡象。打到地上的長鞭如水蛇一般動起,而后返回用鞭者的手上。那人此時正站在羽蝶身邊,狠狠地看著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看著地上的裂痕蹙眉,力氣這么大,這鞭子若是抽在人的身上,只怕那人立即要掉半條命吧!
“瀟瀟姐姐!”羽蝶像見到救星似的喚道。這用著長鞭的暴力女正是瀟瀟,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說是說服,其實就是纏著,外加楚心幫著她說了點好話)幽篁同她一起出來,誰知才走不久就見到這人對羽蝶百般糾纏。瀟瀟看不過去,就來幫羽蝶趕走那個登徒子。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幽篁來到瀟瀟身邊。
“他!”瀟瀟指著青衫男子道,“他不讓羽蝶走!我見著他一直纏著羽蝶,羽蝶好幾次都想走,但是都被他攔住了。”
“傅千夜,這是怎么回事?”幽篁道。
青衫男子,也就是傅千夜笑道:“原來是幽篁認識的人啊!誤會誤會,我只是想請羽蝶姑娘到樓里坐坐罷了。”
“幽篁哥哥,他這樓是……”羽蝶急忙道。
“我知道,是青樓。”幽篁又同傅千夜說道:“你怎么想帶羽蝶去那種地方。”
傅千夜一笑,道:“她自己也想去啊。你可知她……”
“閉嘴!”話沒說完,已被羽蝶迅速打斷,那盯著傅千夜的目光簡直就要將他扒皮拆骨吞入腹中。
“羽蝶我們走,不要理這個登徒子!”瀟瀟搭著羽蝶的肩,瞥了一眼傅千夜,憤憤道。
“……登徒子?”傅千夜收起笑容,正待說什么,卻見瀟瀟已同羽蝶一起離開,就像一陣風似的,一瞬間就消失了。
“告辭。”幽篁見瀟瀟與羽蝶離去,他也不愿多留,便也隨著她們的腳步離去了。
待到傅千夜回過神來,三人已消失得毫無蹤影。“蝶語樓的人……”傅千夜勾起唇角,看著三人消失的方向。
幻族——
“音兒,你怎么這么沖動,就這樣去找云寒討要玄天寶鑒!”幻涵煙對面前的女孩說道,“且不說是否真是云寒調換的。若是,你這樣貿然過去討要,打草驚蛇,丟了性命怎么辦!若不是,我們該怎么向人交代?你傷了人又怎么辦!總之你這次,是大錯特錯了!玄天寶鑒之事我們自會派人調查處理,你就不用插手了。”說罷,幻涵煙一揮衣袖,就要向內室走去。
幻音咬緊下唇,對著幻涵煙的背影出聲道:“我也是想替你分擔一些啊!”
幻涵煙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等你什么時候能夠清醒的分析事情和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再說這話吧!免得我每次都要替你收拾爛攤子。”說完這話,人便已進入內室。
“我……”幻音握緊拳頭,閉緊雙眼,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道:“姐姐,我不想只生活在你的光環下,我也想擁有自己的力量。我也想……”
半年前——
“大公子,二公子,喝點水吧!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了。”家仆說著,便向云寒和云逸遞上水袋。二人接過,飲了幾口,便又匆匆上路了。
“在下云莊云寒(云逸),前來拜訪!”云寒、云逸同聲道。
幻涵煙看了他們一眼,左手的手指轉動著右手的尾戒道:“不知中原云莊的二位公子來我們幻族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