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匕首即將刺到云寒之時,匕首突然停下,轉而在云寒的面頰上摩擦。云逸用冰冷的匕首貼上云寒的左頰,道:“讓你死的這么輕松,好像太便宜你了。”
云逸勾起一抹冷笑,又道:“若是將你的臉劃花了,再殺了你,可比這樣直接用刀刺入你的心臟來的好呢!這樣即使我將你的尸體拋在荒山野嶺也沒有人能夠知道,那死的人就是你這個云莊的大、公、子。”云逸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最后三個字的。
與此同時,云逸將匕首立起,手驀然用力,匕首鋒利的刃便刺入云寒面頰,血立時從傷口涌出。云寒蹙眉,咬牙忍耐著。云逸帶著憤恨的眼神將匕首緩緩下拉,為的就是加深云寒的痛苦。但云寒依舊忍耐,不出一聲。很快,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云寒的左頰,由此可見云逸對云寒的怨恨程度。
刺下傷痕后,云逸捏住云寒的下顎,強轉過他的他的臉,左右觀看。“一邊有,一邊沒有可不太好看啊!所以……”云逸右手握著匕首,迅速在云寒右頰劃過。毫無防備之下,云寒的喉間不禁發出悶哼。見狀,云逸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就在他即將在云寒面上刺下第三道傷痕時,所有的窗戶與房門突然被盡數打開,隨后冷風涌入室內。云逸感到一陣勁風迎面吹來,便條件反射性地將手抬起,擋住面門。
風過,所有的窗戶又被關上,所有物品均歸為原樣。云逸放下手,重新拾起匕首,快速將云寒的面容劃花,最后將匕首刺入云寒的心口。看見云寒斷氣,云逸這才放心下來,隨后道:“來人。”
一道黑影從房梁跳下,單膝跪在云逸面前,應聲道:“屬下在。”
“把這尸體扔到深山之中,隨便找個地方埋了,處理的干凈些。”云逸漠然地用布將匕首擦干凈,命令道。
“是。”黑影帶走尸體,從窗戶飛身而出。
“哼,可算解決了他這個眼中釘。”云逸冷笑道,“與我爭?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現在只待明日一早同爹說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就好,今后就沒有人可以同我爭了……
而在十里外的樹林——
“凝然,凝然……”云寒似是聽到有人輕喚著他,但他的雙眼卻異常沉重,無法睜開。而來自面頰傷口的陣陣刺痛,亦使他發出痛苦的呻吟。
“幽篁,他怎么樣?”楚心問道。方才鳳飛羽借著勁風之力將云寒帶出,隨后又以樹枝做了云寒的替身,所以才使云逸誤認為云寒已經被他殺死,今后再不會追殺他。
幽篁釋放法力探查后,道:“他只是服用了散功丹,我替他將藥性揮發,過幾個時辰就無礙了。只是他臉上的傷……”幽篁蹙眉看著那兩道依然流血的傷痕,“這傷很重,而且傷在臉上。我的道行太淺,雖能醫治,但即使治好了,也可能會留下傷疤。”幽篁嘆道。
“這……仙君你可辦法?”楚心只能寄希望于鳳飛羽,希望身為仙君的他能有治療的方法,卻見鳳飛羽亦搖了搖頭。
幽篁盤膝坐下,道:“我盡我所能一試。”淡綠色的光芒將云寒包圍,只見云寒臉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右頰的傷口較淺,故此完全愈合。但左頰那道傷痕卻因傷口太深的緣故,化作一道微微突起的疤痕。
“抱歉,我盡力了。”幽篁收了法術,自我調息。此時,纏在他腰間的藤蔓開始變長,向他的身體上下延伸,隨后將他的身體包裹在層層藤蔓纏繞成的球中。
傅千夜在亦一旁嘆道:“他那個弟弟下手還真狠,居然……好歹他也是他的哥哥啊!這么多年的兄弟情意……”
“人的心思向來是最復雜的,人界不是有句話這么說的嗎?人心隔肚皮。外人又豈會知道他人的內心所想。”一個女聲突然接話道。
“誰?”傅千夜從靠著的樹干上直起身,左顧右盼,問道。
“你往哪里看啊?我不就在你面前?”女聲似乎是從前方傳來的,但前方除了幽篁他們三人外并沒有人。
“登徒子!”樹上突然垂下一個女子的頭顱,倒吊在傅千夜面前,饒是傅千夜是男子,亦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以為是樹上的吊死鬼索命,故此急忙離開大樹,向后跳開。
“呵呵……”女子笑著從樹上落下,站在地面上。傅千夜站穩,看清來人后,撇嘴道:“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