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經間成為了過去,該來的真正來臨之時,你是否依舊泰然自若。
莫銘淺洗完澡裹好浴巾再穿上外套縮進被窩看電視了,手機上的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的瞌睡也隨之來了,二十三點過,電話響了。小貝殼說她發的地址沒寫清楚出租車死機找不著,莫銘淺剛好把卿藤的名片放在了枕頭旁,然后按照上面的地址再說了一遍。
掛了電話,瞌睡也醒了,大概半小時多就能從機場到酒店了,莫銘淺開始焦慮了,見面第一句話到底該說什么呢,不然還是什么都不說的好?那這大半夜的聊什么呢,糾結的慌。
敲門聲在意料之中響起了,莫銘淺的心里也打起了鼓,她慌亂的穿上拖鞋從床的這一邊滾到了另一邊,不小心撞到了骨頭,頓時疼的竟然哭笑不得了。
小貝殼就那樣出現在了門外,莫銘淺伸著她的頭斜望著門外,一時不知如何開頭,只好愣愣的站在門背后。他卻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先進來吧。
他放好行李箱放下背包,她就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一旁看著,連句話都不會說,就傻樂了幾聲。他看著她傻笑也附和著笑,莫銘淺這才聽清楚他的聲音,很好聽,特別的好聽,他一說話就能撞進她心里去。
莫銘淺站在離你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取東西又停頓了下,他站在她面前說,媳婦,抱一個吧。然后張開手臂,她只要靠近一點點他就把她抱進懷里了,這一瞬莫銘淺感覺到了安全感,只是依舊什么都不說只是看著他,瞪著她的大眼睛抿嘴笑。
他問她有什么想說的沒,她笑得一個字說不出來,從一邊跑到另一邊,像只小兔子。他拿出一個盒子叫她過去,然后打開,告訴她,那是一個水晶吊墜,是他在經銷商年會上拍賣下的,當作見面禮送給她。
莫銘淺不懂那些東西只是任由他把那冰涼的墜子掛在了脖子上,他問她有沒有什么表示,詞窮的厲害,她只好低著頭說謝謝然后伸手抱了一下他。
心里想說的話好像一下子煙消云散了,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看到那個人就打心眼里的開心,一直想笑。他一轉身她就跑回被窩里窩著看電視,他拿出一件藍色襯衣讓她晚上穿上,別著涼了,還說那是洗過的。
莫銘淺拿著衣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聞了好久,不是覺得不干凈而是覺得有股味道,嗯,那是貝殼的味道。一種她想了好久好久終于能夠切身體會到的味道,臉上的紅暈像浮云揮之不去。
他收拾好行李,又拿出兩個小禮物給她,說那是送給她朋友的。莫銘淺心里一陣暖,她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一個除了會想到給自己驚喜之外還愿意討好自己朋友的人。
最能柔化氣氛的除表情,談話,就是動作,總有人要先開口總有人要先伸出手握住對方,總有人會想在思念許久后抱著真人感受那種溫度,只是當一個人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人已經付諸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