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心情沉淀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心情高潮的時候。
總有那么一個瞬間,讓人想為整個故事畫上一個句點,曾經堅信那是美好的,可當寫下來的時候,卻不得不承認那確實很美好,只是一個美好的過程罷了,結局依舊是悲傷的。
莫銘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亂,她突然就看不到前方的路了,她心里沒底,她的腦海里總是蹦出一些絕望的話,名不正言不順,她又算什么呢,她有什么資格說什么做什么,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她努力的付出一切,然后每次都是悲慘的想用巴掌抽死自己,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越來越不懂自己,要的是什么,難道就是這樣像個不見天日的人一樣,不能宣告自己的一切,只能接受。
她反復的看著他跟她說的話,不想去想更深的意思,就從字面意思上去去看,怎么看都找不到希望了,她開始想說絕望兩個字了。
莫銘淺忽然覺得那個姑娘比她還可憐。她有整整幾年的時間用家族婚姻困住他的名義卻從來得不到他的心,整整幾年時間她不能從一個名字上的未婚妻走進他的生活他的心里,卻只能用一段婚姻來囚禁他的步伐。
莫銘淺原諒了小貝殼的不忍心,原諒他的不忍心傷害任何人,原諒他的不拒絕。她想代替他做那個壞人。
她迫切的想要找到那個人,迫切的想要讓他告訴那個人她存在的事實,她想用自己的方法爭取到自己想要的,她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會愿意嫁給一個心里有別人的男人,她相信如果他能坦白他能告訴她一切都還是有婉轉的機會,不是么??墒?,他沒有,他不會那么做,也不會讓她那么做。
莫銘淺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抖得連打字都打不好,她的冷不是身體,而是從心里蔓延出來的。
因為他告訴她,不能胡來。他告訴她,真的準備結婚了。他告訴她,都耗了兩年了,要不愿意人家早不愿意了。他說,真鬧大了,傷害了幾個家庭,于心不忍。他說,媳婦啊,你終究是要嫁人,在你沒嫁人的時候把我當成你的什么人都可以,只想好的,不想壞的不行嗎。他說,她知道了,就跟他父母說,然后跟我父母說,結果鬧的幾家過年都不爽,說不定還要被我爸打一頓……
他說了這么多,莫銘淺徹底心涼了。是啊,犧牲一個人成全一大家,他想要的不過是個過程,他不需要那么多結局,老婆孩子遲早都會有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又有什么關系,他都會有的。
莫銘淺開始絕望的難過,她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她只是想找個自己而又喜歡自己的人,好好的在一起,可是為什么總有那么些亂七八糟的事會突然冒出來嚇的她不知所措。
她頭疼的只能拼命的敲打自己,她在找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放下,找一個理由讓自己看清楚這一切。一開始是她先喜歡他的,一開始是她先追著他跑的,一開始都是她,可是她不知道為什么跑的越久才看的越清楚,那迎接她的人不是一個真正能夠陪她到最后的人,他是在即將成為別人的人時候遇見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當她知道一切的時候她已經陷進去了。
她不懂,明明都可以婉轉的局面為什么一定還要按部就班,為什么就不可以為了她奮不顧身,她知道他想要的安定,需要什么樣的人陪在身邊,她都可以做到,而他也適應著這一切,他也沉浸在這美好的一切里,可是,為什么沒有勇氣走出去對抗,為什么不可以為了自己的幸福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