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知道答案,所以沒必要再追問,也許問了反而給對方說謊的機會豈不是讓自己心里更沒底。
莫銘淺曾答應過寫一段關于他們的故事給他看,她原本只是想寫一個幻想劇,寫著寫著卻寫成了真實的過程,他看過了后說,那場景就像再過了一遍。
對他來說,也許只是例行公事一樣的再走一遍,對她而言,歷歷在目著不管是痛還是快樂都能體會到。
他頑皮的時候,會說自己是個大叔,會自戀的稱贊自己,直到莫銘淺修理他的時候他才淡定。
他得意的時候,會問她有大叔好不,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打,可以罵,可以捶,甚至可以侮辱。
她知道他是寵她才那樣說,而她也從來沒有做過那樣極致的事,她不是潑婦,不會罵街也不會折磨人。
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說心里想說的話,心里感受到的感覺。
她掰著手指對他說,“你對我不不好,不夠好,不夠愛,不夠在乎,不夠心疼,不夠……”
她只要這樣一說,他就會心生愧疚,然后自說自話的責怪自己。他說,他知道他不夠好,知道他沒放開。
他說他心底的話,她只想避開這些話,讓他說給他自己聽,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聽,原本堅定的東西總是會被那些心底不小心的暗示吞沒。
她從來都不想讓他破壞她的堅定。也從來都相信,一個人的堅持不是別人給的絕望就可以破滅的,一個人的相信從來都是自己給了自己絕望,才會徹底幻滅。
大多時候我們都在陽光明媚的日子里心情舒暢,暢所欲言,而在夜晚降臨的時候總是過多莫名的傷感起來,莫名的感嘆著周圍的一切,把心底的碎碎念攤到桌面上,讓過客們看的一清二楚。
她說他是名副其實的賊,偷了心又不給交換的。他努力的笑努力的讓她覺得公平一點,他告訴她,那你也把我的偷去就好了。
公平除了這本身兩個字很公平以外,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她只是不說,只是習慣聽他講。
他說,“你要淡定,你要長大,你要成熟,你會幸福。她點頭,看著屏幕上面的笑話樂了一下,然后順手把看到的一段小笑話發給他。”狼剛失戀,覓食時路過一間小屋,聽到一男人教訓自己的孩子: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狼。小孩在屋里哭了一夜,狼在外面守了一夜,早上起來,狼哽咽得說:“男人,男人都是騙子!”
他象征意義的眉開眼笑,再然后,又鎖著眉頭告訴她,這下你明白了吧,男人都是騙子,那你還信。
莫銘淺就像沒看見似的直接無視過他,窗外陽光明媚,拉開窗簾視頻里面的光線變得刺眼,她在里面看著他笑,他說過,她開心的時候他就會開心。于是,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寵溺,而他看到了她的溫柔。
他在傻傻的欣賞著她的溫柔,她在傻傻的欣賞著他傻傻的欣賞,兩個天南地北的傻子,就這樣傻到了一起,在那一刻,時間是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