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銘淺開始忙于自己的事,有時候覺得過的很渾渾噩噩,有時候卻又覺得,因為那是自己選擇的,所以走的每一步都很開心,即使喘氣有些沉重。
他的不冷不熱能夠讓一個人適應,也能讓一個人開始淡忘曾經。
他說,“本來相處的時間就很少,干嘛還要跟你吵,越是跟你賭氣你心里越難受。”
他不說,她以為他不知道,她以為他只把她當作無理取鬧,不退讓。可若他一說,她就越發的覺得自己的不好,只這一句就讓原本忘記煩惱的周末又變得烏云重重。
原本是一群人的聚會,原本是一群人的狂歡,原本,都只是原本,再多的原本也抵制不了悲傷的情緒侵襲。唱起了某些憂傷的歌曲,回憶起某些悲傷色彩的人。
散會后,各自回到各自小小的世界,或延續歡樂或沉睡著遺忘。
莫銘淺倒頭呼呼大睡著,迷迷糊糊不知深夜幾點胸悶的疼痛,額頭滲汗讓她不斷的想要翻身,木板在身后咯吱咯吱的響,室友卻睡的很熟,漸漸的,她也翻不動了,疼的有些沒有知覺,打開手機微弱的燈光顯示了那刻的時間,零點四十六分。
貝殼的名字閃爍著撞進視線里,四個未接電話,莫銘淺有些想笑,這是第一次,他這樣的找她,原來找不到一個人的時候再淡定的人都會變得焦慮么,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會在明明聽見對方關機的時候還不停的打,期待著下一秒那個人就會開機。原來,誰都會有那么一個時候。
疼痛漸漸的減輕,越來越清醒著,要睡著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她繼續掛上QQ,依舊跳動著一個人的頭像。
他說,“他想她了。”他說,“他有空就會陪她說話。”他說,要么就這么乖乖的呆著。他說,要么就永遠消失。
他說了好多,無非想要表達一個意思,他想她的時候必須找到她,不然他就會生氣。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誰知道莫銘淺在猶豫不決著什么,竟然會如此丟不下。
每個人都會因為一些事而變得很小氣,好聽的說是很在乎,不好聽就是小氣的意思。女人在感情里很小氣,愛吃醋,男人也是。
每個人都會莫名其妙的生氣,而那些讓人莫名其妙生氣的人卻總是不知道原因,結果就是彼此不歡而散,下次繼續。
莫銘淺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那端的人似乎是有所預感的在等待著,不過短短幾聲嘟聲過后便接通了,那端的人沉穩的聲音讓莫銘淺有種被打暈的感覺,是不是半夜都是不適合說話的,那時候不論聽到了什么都有種做夢的錯覺。
他開始說好多話,開始說那些類似電視劇情節的話,說那些情非得已的話,說那些身不由已的話,明明早就預料到了的,卻還是經不住他在耳邊的再一次訴說。
他說,“有時候說的話都是賭氣的話,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是說了吧。雖然知道說了讓你心里更不好過,可還是忍不住的說了。”
他的停頓,她在夜空的另一端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