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閉上眼睛都是他,滴答滴答滴答,就像一個大傻瓜。流水在滴答,在安靜的夜里一下一下,不停對我說悄悄話,愛的洋娃娃,頑皮的朝我嘟著嘴巴,讓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他。
有些旋律可以平緩情緒而那里面暗藏的歌詞卻又可以激起你更大的波瀾。
他依舊在那端斷斷續續的說著,她依舊在這端想要平靜又平靜不了。
他說他回佛山了,她告訴他,她有寫信給他。他說他知道,她肯定寫的都是消極的違心的話,他說他猜都知道。她告訴他她報了培訓班了,要一年,不能曠課。他說他知道了,今年見不到了,他說他會放在心里的。
她問他結婚前夕是不是上網過,他說是,但不是本人,莫銘淺笑了果然是這樣吶。她笑他就不怕她發些什么讓別人看到么,他說沒事,頂得住,該頂的還得頂。她知道,男人就是這樣吧,不管做了什么都會粉飾的很好。
她說他沒出息,他說他有出息就不會給她打電話了。他說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上,她說他自己都沒想過去把握那她還要怎么把握。他嘆氣就說杯具,然后他說到家了,然后他說家里很多人,然后沒了下文。
莫銘淺聽到他掛斷的嘟嘟聲,而后放下了電話,其實,她只是那么一個很咎由自取的笨蛋而已,一個只能等待而不能爭奪其他的后備罷了。
各自掛斷的電話背后,她有些困乏,困乏的想要忘卻,而他呢,是不是又要趕往下一場忙碌。
莫銘淺選擇了自己的路走,她選擇了去外地培訓,一年的職業技能培訓。身邊的每個朋友都希望她借助忙碌的一年忘卻該忘卻的事和人,得到重生,找到新的方向。她明白,她也想,因為,那些期盼不僅是別人的更是自己的,很期望的事。
臨行前總是細雨蒙蒙,總有那么一些小情景在腦海里晃來晃去,總有那么一些冰涼在提醒著她,那是過去,而現在正在腳下。
在破舊的小房間里,聆聽著雨滴擊打雨棚的聲音起床,在喧鬧的街頭排隊買一個溫熱的饃,在人潮擁擠的公交車里等待停站,在人來人往的人行天橋上看過往的人們,行色匆匆。
情人節走到那里都是甜蜜的氛圍,桃紅滿天飛。莫銘淺站在人行天橋俯視著,幾乎每個女孩子手里都抱著一捧花,或紅艷艷的玫瑰或純白清香的百合,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緊握的雙手似乎在這一天變得更加的溫暖,說的每一句話似乎在這一天變得更加的甜美,路過的每一處似乎在這一天變得更加的難以忘記。
也許大多時候,大多數人的幸福就是這樣,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在目光溫柔之處。
這一天對于莫銘淺來說,很普通很普通,可有可無,只要忙碌起來,腦袋不空閑下來,發來什么都是無所謂的,可偏偏,有那么一個人,有那么一些話,總會在你進退兩難的時候闖進你的視線。
小貝殼就是那么隨便的一條留言在她的QQ上,就在那本來很普通的日子里出現了一下子,只一下,她緊繃的神經又斷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