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夠斬斷一切退路,除非無念無想。心若執(zhí)迷不悟的掉進了一個旋窩怎么才能逃出來,或許該找下一個旋窩跳下去,至少會有不同的處境換的不同結局吧。
莫銘淺對小貝殼取消了隱身可見的特權,除此之外也取消了所有人的特權,要平靜,就統(tǒng)統(tǒng)一起。
太陽甚好,走在校園的樹蔭下暖陽斑點散落在眉間,懶洋洋的睜不開雙眼的瞬間,不該響起的鈴聲驟然想起,在來往的行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她淺淺的應答著,他也默默的詢問著,一問一答的形式,似乎是定型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與他之間變得很規(guī)矩,講話很規(guī)矩,說不出什么來,也想不出什么來,也許能記起什么回憶,卻很難再陷進去,也許日子相處的久了就是這樣,倦態(tài)由心而生。
他問她午飯吃什么,問她想他沒有,問她這問她那,卻不知道到她想知道他的近況,不知道她最想聽他說的是他的事。越來越多的隔閡堆在心里,各自念想著各自幻想的一切。
太陽升起了又落了,月亮出來了又躲了,小貝殼對莫銘淺的心思斷斷續(xù)續(xù)的念想了幾遍又斷斷續(xù)續(xù)的埋沒了許久。
四月的天氣持續(xù)放晴,偶爾夜里幾場小雨,氣溫卻再也低不下去。莫銘淺時常心浮氣燥,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走路晃神,空蕩蕩的公車里站著發(fā)呆,持續(xù)了好幾日,終于回歸了現實世界,因為回家會才發(fā)現錢包丟了,手里還提著剛買好的早餐跟零食,頓時哭笑不得。
壞事不來的時候什么都不會來,就像好運來的時候也會一直你周圍晃得你眼花。
小貝殼越來越規(guī)律的出現,最少兩三天會打個電話來問候,最多的時候也不過一天一個電話,很難得再在莫銘淺面前消失許久不出現。也許是因為真的會想念,至于其他的,莫銘淺也甚少去想過了,日子終究是平靜了許久沒有波瀾。
莫銘淺依舊跟兔尾巴相處的很好,靠得越近的時候越加的發(fā)覺,哥哥眉宇之間越發(fā)的像小貝殼,越是這樣的想下去越是恐慌,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另外一個漩渦里面。
有些話,不說的時候,什么都好,而一旦涉及,便什么都會有變質的可能。
兔尾巴哥哥很寵莫銘淺,比親人多那么一些些比情人少那么一些些,不遠不近的關系在這中間。
愚人節(jié)那天,本是想糊弄兔尾巴玩笑一下罷了。莫銘淺裹在被窩里打電話說,只要兔尾巴現在敢到宿舍樓下來接她她就敢跟他走,幾分鐘后,電話里傳來了他關門下樓梯的聲音,莫銘淺頓時嚇得汗噠噠,兔尾巴不以為然的說,別廢話了,趕緊穿好衣服出門。
玩鬧著沒有了退路,只好聽話乖乖的穿好衣服從被窩里爬出來了,頭腦一片慌亂。窗外的風還很刺骨,只是微微站在窗前就把瞌睡吹的清醒,鏡子里的自己越看越來模糊。
一個鈴聲響起,眼前自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