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不在乎你了,你做什么都是錯的,連呼吸也是。
莫銘淺終究是等到他的回復,刷新好友列表那一瞬間,她便看到了他的回復,因為里面沒有任何人,他把她拉黑,終究還是,藏不住的結局,以這樣的形式走到結束。
她終于知道他不是在忙看不到她,而是他在想,想以什么樣的形式結束,他用三天時間安靜足夠了,用一秒鐘拉黑,用一小時的思考來回復她這幾天所有的信息。
莫銘淺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做錯了,可她也的確也感覺到了,若不是自己惹惱了他,他不會這樣從一個溫柔沉默的人忽然變得決絕,他曾說過,他心里最糾結的就是他不敢靠近一步,卻每次都在想她的時候都能看見,于是自然的就放不下了。曾經他是如此的,而如今呢,他要點下那一個刪除鍵需要多久呢,一秒、一分鐘、一小時、還是一整天?還是每天都在想要怎樣丟下心里包袱,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戒掉了習慣就戒掉了一切。沒有了慣性就無所畏懼,沒有慣性沒有牽絆,沒有慣性沒有念想。
莫銘淺忽然詞窮的只有三個字,她問他為什么。她問他,就算判人死刑也得有個理由,為什么。莫銘淺覺得那天中午的天陰霾的厲害,即使窗外陽光明媚一點都不像要落雨的天氣,可是她的眼里望不到陽光,那刺眼的光最終變成了陰霾,深深的埋在心里。本來病下的身體讓人很難受,母親叫她去吃飯,父親給她做了清淡的食物,莫銘淺埋下頭,吃不下,還是一口一口努力的全部咽下去,她知道,就算要悲傷,也要填飽了肚子才可以,就算要軟弱也不能讓眼前的老人看到,莫銘淺那一刻為了眼前的人忍下了眼里的淚水,吃過飯躺回床上,跟父母說好了要午睡,晚飯再出來。
躺在床上合不上眼,莫銘淺的額頭有些發燒,眼睛有些酸澀,即使這樣她還是不眨眼的盯著天花板,等待著,那么一個很明顯的結局。他斷斷續續的回復,由最初好聚好散的態度說到最后已經變成了不耐煩,甚至連偽裝都放棄,她卻還是腦子轉不過彎的認為一切都是她的錯,所以才會這樣。那時的莫銘淺怎么會去想,不管你對還是錯,他才是贏家,他說的才是真理,他的決策就是最終的,不論你再多低聲下氣,不論你曾經再溫柔玩轉,此刻起,在他眼里,沒有你,在他心里,你更只是一個過客,只是過客罷了。曾經,他說的再動聽,再溫柔,再認真,此刻對他說來,他也是很認真的跟你說再見。
他曾經的認真,有多認真也不及他現在想要迫切逃離的認真。曾經,說的再動聽,他都會當作夢一場做過就忘了,她在他的生命里,只應驗了一句話,得不到的時候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得到之后千方百計挑錯,即使你是對的,在他看來,違背了他,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