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見此就呼喚出了紅蓮,也就是能夠操縱紅蓮之火的騰蛇。
騰蛇一出場,就揮手拋出一團火球,將惡狗的腦袋全部包裹在了火里面。
惡狗的腦袋還是燃燒了,即使在不斷的熊熊燃燒著,依舊還是沒有放棄那種想要殺死他們的執念,還是晃動著腦袋,張開大嘴,惡狠狠地想要將他們咬死。
不過,那也只是困獸猶斗了持不了多久,那只惡狗的腦袋就在能夠燃燒一切的紅蓮之火中消弭殆盡了,只留下了一片廢墟。
整個世界一片寂靜。
姜小羽還撲倒在源博雅的身上,看到惡狗終于被制服了,頓時就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表情如釋重負,趴在源博雅的胸前竟是癡癡地笑了起來,笑的甚為開心。
安倍晴明則是面色不善,眼眸變得深沉起來,走到兩人的面前,將姜小羽一把就撈了起來,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順便也捋了捋劉海,斜著眼睛看向源博雅:“你還想再地上躺多久?”
源博雅這個時候才好似從夢中驚醒一般,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復雜的眸光看向安倍晴明和姜小羽兩人。
剛剛是小羽救了自己吧?她還撲到了自己的身上,將她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身體那么柔軟,還帶著一種特別的淡淡的櫻花的香味,讓人留戀。
其實從一開始是有些動心的,但是卻被自己還有小羽給扼殺了。
因為她知道小羽喜歡的人從來都是安倍晴明,而他作為安倍晴明唯一的好友,自然不會跟他搶了。
哎呀!果真是,只要一牽扯上感情的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腦子都變得一團糟了。
蘆屋道滿見到自己的式神被滅,情緒上并沒有多大的波動,看來他對這只惡狗并沒有什么感情,甚至連同它的死,他都沒有任何難過或者痛心的跡象。
這個蘆屋道滿是個非常冷血的人兒,式神對他來說只是個工具,他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工具而憤怒。
不過,這一戰,他也算是看清了安倍晴明的力量,果真是不容小覷,看來平安京陰陽寮里最偉大的天文博士果然是名不虛傳,若是以后有機會,他倒是想要跟他真正的較量一番。
那個女人么,也還是有兩下子的。
此時村上天皇扶著文車妃又來到了紫宸殿,看到這里的親王公卿們一個個都消失了,頓時臉色難看起來,當看到地上那個死嬰的時候,臉色更是煞白一片。
文車妃尖叫哭喊了一聲,就撲到了嬰兒的面前,淚流滿面,悲痛欲絕,雙眸水光一片:“宸兒,你看看娘親啊,你看看娘親啊,嗚嗚嗚嗚、、、、、、”
姜小羽則是雙手摟著安倍晴明的腰,看向那個文車妃,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
皇宮自古以來就是最骯臟最血腥的牢籠,帝王更是薄情,粉黛三千,日日春宵,感情算什么!
你要是想要得到真情,就別把希望寄托在什么皇上王爺的身上,那全部都是奢望。
能在皇宮里生存的,無非都是一些有心機的并且心狠手辣的人,更是一些心狠手辣的女人。
皇宮里上演的一出又一出的血腥悲劇全部都是那些想要得到皇帝寵幸的悲劇女人造成的,但是罪魁禍首,帶著這些女人不幸的卻是那個日日醉臥美人榻的薄情帝王。
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選帝王這種注定薄情寡意的男人當她的良人的,若是她這樣選擇了,那么她若不是賤到無敵就奇怪了。
村上天皇暴怒起來,仇恨的眼光看向了蘆屋道滿,陰沉著聲音,道:“你作何解釋,為何要如此對待朕的皇兒!”
蘆屋道滿也算是個不畏權貴的人,平靜的跟天皇對視,道:“陛下,我只是在大納言藤原大人的授意下如此而為而已,若是陛下想要問罪,最好還是去問大納言大人。”
村上天皇陰翳的目光瞬時就轉向了大納言藤原元方,壓抑著內心的怒氣,又將目光看向了佑姬娘娘,心中便了然了幾分。
“佑姬,難道這是你授意的嗎?”村上天皇痛心的目光包裹著佑姬娘娘,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佑姬娘娘立即就驚慌失措的與村上天皇對視,面上露出了難過凄苦的表情,連連搖頭,道:“陛下,不是臣妾授意的,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佑姬娘娘一邊搖著頭,一邊眼中的淚水就開始肆意的橫流,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下。
佑姬并沒有說話,那天她嫉妒歸嫉妒,但是并沒有授意任何人那么做,現在一想這個,看來應該自己的父親大人做的,現在還真的害慘了自己了,但是她也沒有資格埋怨父親,畢竟父親都是為了她才這么做的。
村上天皇定定的看了佑姬娘娘半晌,然后變得面無表情起來,冷眼看向了大納言藤原元方,沉聲道:“大納言竟然與外人勾結,殺死朕的子嗣,罪不可恕,先押入天牢,擇日處斬!”
于是冒出了一群的士兵,就將大納言給架走了,再次當中,大納言藤原元方大人竟然沒有開口求饒或者說一句自己冤枉的話,也許他自己絕望了,蘆屋道滿這個人的確是太陰險了,還有就是若是自己不承認的話,自己的女人佑姬可能也會受到牽連,這樣也未嘗不可,反正那個嬰兒也已經死了,他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佑姬娘娘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從此每天吃齋念佛,不戀紅塵之事,對村上天皇也斷了情思。
車妃娘娘被人送回了她自己的寢宮,從此以后足不出戶,不與外界接觸,整日瘋瘋癲癲苦笑不斷。
村上天皇有了一段時間的萎靡失落,后來又慢慢的跟安子皇后感情熟稔起來,整日如膠似漆,還是沉迷于美色。
宴會過后,車妃娘娘因為喪子而瘋癲的事情瞬間成了老百姓無聊之下的飯后談資,眾人皆是惋惜同情,最后只能無奈的嘆息。
一句話就是,只要你進了皇宮,你就別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蘆屋道滿因為并非是平安王朝的子民,被一道圣旨給踢回了播磨國,從此不能再踏進平安王朝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