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劉東鈺皺了皺眉,剛放好東西,就看見莫夕遠遠的站在寢室樓邊的樹下,來來回回的走著。
莫夕兩手放在背后,被劉東鈺問的有點不好意思,卻也不想壓制自己的想法,她想劉東鈺甜甜的一笑:“想你了唄。”
劉東鈺鄙視的看了莫夕一眼,莫夕撇撇嘴,本來就是啊,就是想你了啊。
兩人在學校里轉悠,莫夕拉著劉東鈺走走停停,最后在學校對門的冷飲店里喝冷飲。
“也不知道張昊怎么樣了,真巧,我們三個竟然在一個城市真是有緣,呵呵。”莫夕咕咚咕咚的喝著花花綠綠的飲料,看著沉默的劉東鈺。
不說還好,一聽她這樣說,劉東鈺戲謔的看著傻笑的莫夕:“好像是我們兩個,跟你沒什么關系吧。”
莫夕尷尬的撓撓頭,覺得臉有點燙,“嘿嘿,反正都一樣,不管怎么樣,我們就是有緣。”
莫夕低頭喝著飲料,死人劉東鈺干嘛接人家短。
接著,兩人繼續沉默。
“我們過會去干什么?不如我們跟張昊去打臺球。”暑假的時候,莫夕見過劉東鈺打臺球,她不止一次的說劉東鈺打臺球的姿勢很帥,還很花癡的照下來,周圍人都以為來了什么大明星,惹得小姑娘老是拍照,最后劉東鈺只好低著頭,仍桿走人。好幾天都不理莫夕,莫夕說了好幾筐好話,才把劉東鈺哄好,最后莫夕還是恬不知恥的把拍下的照片給劉東鈺看:“你看,多帥。”劉東鈺對眼前這個人真是無語了。
想到那次,劉東鈺都很窩火,自從那次之后,劉東鈺再也沒有去打過臺球。
嗡&8226;&8226;&8226;嗡&8226;&8226;&8226;&8226;劉東鈺掏出手機,在耳邊恩恩哦哦的說了幾聲,然后對莫夕說張昊今天不過來了,被他老媽抓走了。
“恩?為什么?”莫夕不懂,哪有媽媽抓兒子的。
劉東鈺沒有繼續解釋,莫夕等了一下,也就沒再問,他不想說的,她就不問。
莫夕奇怪的跟著劉東鈺走進臺球廳,張昊都不來了,他跟誰打啊。
“拿著。”劉東鈺遞給莫夕一個球桿,莫夕更不懂了。
“我不會啊。”她不會他又不是不知道,那還給她干嘛。
“我教你。”劉東鈺漂亮的把球打開然后站在莫夕背后,握著莫夕的手,“這只手這樣放,另外一只手這樣,然后彎腰,”劉東鈺兩只手握著莫夕的手,見莫夕老是僵著身子,猛的一下把莫夕壓下去,莫夕雙眼還在盯著劉東鈺的兩只手,沒準備的叫了一聲,輕輕的咬了下嘴唇,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好紅。
“干嘛。”莫夕紅著臉,不明所以。
“你說干嘛。”劉東鈺貼著莫夕的后背,輕輕的在莫夕耳邊說道,莫夕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呵呵,”劉東鈺輕聲笑出來:“當然是教你打球了。”
莫夕低著頭,好想地上有個縫讓自己鉆進去。
一直到晚上,劉東鈺都在教莫夕打球。
“你怎么這么笨哪,教了這么久還不會,真懷疑你豬腦子。”劉東鈺煩躁的靠坐在球桌上,喝著礦泉水。莫夕看了劉東鈺一眼,隨即又低著頭,撅著嘴,又不能怪我啊,離她那么近,她還能打進去球才怪。
劉東鈺看著莫夕一臉委屈的樣子,重重的出了口氣,:“你呀真是我教過最笨的學生了。”
莫夕猛的抬頭,他還教過別人?
晚上,兩人吃過飯,慢悠悠的往回趕。
“今天好多星星啊。”莫夕純粹屬于沒話找話型。
“恩。”劉東鈺淡淡的回了一聲。
莫夕以為他還在因為下午的事情生氣,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就一句話沒說,莫夕挽著劉東鈺的胳膊,:“劉東鈺,我下次肯定好好學,然后把你打的落花流水一敗涂地,讓你知道你叫出來的學生有多厲害,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莫夕搖著劉東鈺的胳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劉東鈺拍拍莫夕的頭:“傻瓜,我沒生氣。”
“真的?”莫夕歪著頭,探究的看著他。
“呵呵,真的。”劉東鈺拉過莫夕的手,放在手心。
“你還教過別人打球嗎?誰啊?他什么時候學會的。”莫夕不服氣,也好奇,對于劉東鈺的一切,她都好奇。
“不重要的人。”劉東鈺瞳孔縮了縮,眼睛暗下來。
“哦,”直覺告訴莫夕,再問下去,他不想說,她也不怎么想聽。
莫夕看著劉東鈺的背影,透著淡淡的月光,想被他拉著一直走,一直走。
“上去吧。”劉東鈺松開莫夕,用下巴示意莫夕上去。
莫夕有點遺憾,路好短,她太貪心,貪戀手心的溫暖。
“哦,對哦,”劉東鈺轉身的時候,莫夕張嘴后又想了想,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呢,要不明天再說,莫夕咬著手指,自顧自的想著。
劉東鈺看著莫夕可愛的樣子,微微一笑:“怎么了?”
莫夕最后想了想,咬咬嘴唇:“回去早點睡,晚安。”
“晚安。”劉東鈺微笑著,看著莫夕跑進去。
走廊拐角處,莫夕看著劉東鈺的背影,心底涌起淡淡的哀傷,摸了摸手心,感受著漸漸消失的溫度,緊緊地握著。
晚上,莫夕躲在被窩里看著對床早已睡下的同學,有點無聊的發著感慨。大學就是跟高中不一樣,高中八人間,大學一下子就變成兩人間,還有空調熱水器,真幸福啊,莫夕突然間有點可憐那些上高中的孩子們,辛辛苦苦,結果還不是好多人考不上,要是先上大學后上高中就好了。恩,不好不好,要是這樣,她就遇不上劉東鈺,或許就會愛上別人,那就沒有劉東鈺了,不好,還是先上高中吧。
死黨向來很鄙視莫夕這種花癡的想法,莫夕說他帥,她怎么就看不出來他哪帥啊,成天一副冰山臉,她都懷疑劉東鈺到底會不會笑,還是面部神經出了問題。不過她很佩服莫夕,成天一個一成不變的表情,要是她,她還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