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是出什么事了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左凡看小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也跟著擔心起來。“可能是蕭茜的一些私事,我去就可以了,如果晚回來我會給你電話的。”小悠說著就迅速穿上衣服。“這是車鑰匙,你開我的車去吧。路上別太急,如果有什么事記得打電話給我。”左凡對著急匆匆的小悠叮囑道。“好,那我先去了。”小悠接過鑰匙,就飛快出門去了。
“蕭茜,你先別哭,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里,我馬上過去接你。”小悠一邊下樓,一邊安撫著電話里胡言亂語又哭得稀里嘩啦的蕭茜。“小悠,我這一下子還走不了了,一個臭流氓想占我便宜結果被我狠揍了一頓,現在正在警察局鬧著呢!”蕭茜明顯是喝多了,聲音大得不得了。
“警察局?你怎么會在警察局啊?”小悠緊張得打著方向盤,將小車開出了藍喬公寓。“警察局就警察局,誰怕誰啊!臭流氓!”蕭茜把“臭流氓”的聲調提得很高,這時旁邊又清晰得傳來一個男人尖銳的聲音,“你這賤女人,罵誰臭流氓呢?”“我罵你呢!聽不懂人話是吧?”蕭茜對那男人一點也不示弱。“賤女人,你再給我說一遍!”“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你們給我安靜一點!”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小悠聽著有些耳熟,但當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電話卻傳來忙音,“喂?蕭茜!喂!”小悠再次撥電話給蕭茜時已經是無人接聽了。
憑著感覺,小悠先找到了陸石所在的警察局。一進警察局,小悠就看到了蕭茜和一個頭上包著繃帶的瘦男人隔著一段距離坐在正寫著筆錄的警察同志面前。這個低頭寫筆錄的警察不是別人就是陸石,“小悠?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陸石對小悠的突然到來有些意外,畢竟三更半夜回出現在他工作的地方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小悠?”蕭茜聽到詢問自己的警察叫自己好友的名字也轉頭一看,“啊?小悠你這么快就來啦?”蕭茜又笑嘻嘻得對陸石說,“哎呀,警察同志你和我們家小悠認識呦?那就更好啦!你快點幫我把這流氓給抓起來!”蕭茜就算是坐著都顯得有些搖晃。“蕭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喝了多少酒啊?”小悠上前剛扶住蕭茜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酒味。
“小悠,你們認識?”陸石放下手中的筆,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已把臉上的妝哭得面目全非的蕭茜。“嗯,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很少會喝成這樣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會這樣?”小悠心疼得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蕭茜。“晚上的時候,我和一個同事一起出去例行檢查,回來的半路上看到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和一個男人撕扯在一起,還沒等我們過去問清情況,你這位朋友就拿著啤酒瓶狠狠砸到他的頭上了。”陸石說著指了指旁邊坐著的瘦男人。
瘦男人見警察同志說到他,就立刻捂著腦袋裝模作樣的呻吟起來。陸石被煩得頭大,大聲喝道,“夠了,你個大男人,受這點傷就哭天喊娘的,丟不丟人?”瘦男人一被陸石這么呵斥后,立馬閉了嘴連個多余的屁都不敢再多放。
“蕭茜,你和警察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用啤酒瓶砸他?”小悠著急得搖醒快在自己懷里睡著的蕭茜。蕭茜艱難得撐起身子,用力抓了抓頭發(fā)說,“為什么?晚上我從酒吧出來想回家,可沒想到半路上就被這個流氓給截了去,沒說兩句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拿酒瓶砸他還算是便宜他了。”要不是小悠及時攔住,蕭茜又想往那個男人身上撲去。“你三更半夜出去喝什么酒啊?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不能讓我陪你嗎?”小悠生氣得對蕭茜說。
這時,蕭茜又哭了起來,“你現在都是快結婚的人了,我怎么可以讓你出來陪我呢?”陸石聽到蕭茜這么說,也有些意外。“小悠,你也不用理我,我這是活該!我早就該想到當人家的‘小三’最后都逃不出這樣的結局,我還能指望他什么?指望他為我拋棄妻子?呵呵……我就是太天真,太傻!現在好了,他那個老婆一懷上孩子,他就開始急著甩開我了,他以為他是什么東西啊?老娘才不稀罕呢!”“蕭茜!好了!不要再說了!”小悠再不阻止她,真不知道她還會說出什么事情來!
“小悠,我看你還是先帶你這個朋友回去吧,在這么下去我們警察局就要給她鬧翻天了!”陸石說著合上筆記本。“什么?警察同志,你們就這樣放了她呀?那我頭上這傷怎么辦?”瘦男人很不服氣。“不讓她走也可以啊,那你這樣性騷擾的行為我們也是一定要繼續(xù)追究下去的。你自己認真想一想,她對你的行為可以算是正當防衛(wèi),而你對她的行為可能會被追究民事責任,所以現在對你最好的辦法就私下調解,你覺得呢?”左凡這番話算是把瘦男人嚇得夠狼狽。
幫著小悠將蕭茜架到車上時,陸石問小悠,“你們這么快就要結婚了?”“大概明年春天舉行婚禮。”小悠回答。燈光側打在陸石的臉上,小悠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管過了多久,你們最終都還是走到了一起。小悠……”陸石轉過臉對著她,“我真心的祝福你們!”“謝謝你。”小悠告別陸石后,就開車把蕭茜送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小悠本還想為蕭茜請假卻意外的看到了她。今天的蕭茜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所以看到她的同事都不由贊嘆,“蕭茜,你今天這么漂亮是打算去相親嗎?”“平時都沒見你待見我,今天怎么夸起我了?”此時的蕭茜一點也沒有昨晚那副傷心的模樣,和同事有說有笑。“我什么時候不待見你了?我一直覺得你很漂亮好不好。”男同事油腔滑調得和蕭茜你一句我一句。“哼,有家室的一邊去,姐姐現在的目標可是‘高富帥’的未婚男性。”“呦,看來不招人待見的還是我們啊!”同事們相互逗樂,氣氛很是輕松,但只有小悠一個人知道蕭茜強忍在這副面具下的掙扎與痛苦。
“蕭茜,你還好嗎?”小悠將蕭茜拉到一旁問道。“謝謝你小悠,我很好!”即便現在的笑對于蕭茜來說太過虛假,但她依舊需要它的偽裝,因為她和自己說好要將傷心留在昨天,今天的一切是全新的,也應該是充滿希望的,而且等等她還有做一個重要的決定,她十分認真的對小悠說,“小悠,我已經想好了,我要辭職!”“你一定要辭職嗎?”小悠有些驚訝,可想了一會兒,小悠覺得蕭茜現在這樣的決定也許正是適合她的選擇,而且以蕭茜的能力要跳槽到其他公司也不是一件難事。
“是的,我決定了。”蕭茜目光堅定,她已經做好了和過去說再見的準備。“那,你什么時候和他說?”小悠說的“他”就是指張青岳。“現在!”蕭茜斬釘截鐵,像一個優(yōu)美作戰(zhàn)的勇士。“現在?”小悠想到和自己一同進入公司又一起共事多年的好朋友,今天就要遞出辭呈,心中既不舍又感嘆萬千。“小悠,你不要難過,今天就算是我新的開始,你一定要替我微笑好嗎?”蕭茜安慰她,“好了,我現在先進去了,不管結局再不堪我都要為自己留下一個美好的轉身。”蕭茜說著就朝張青岳的辦公室走去。
看著蕭茜的背影,小悠感覺自己愈發(fā)的喜歡上了她。張愛玲說過這樣的話:“也許每一個男子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就像這句話說的一樣,男人的感情就像留久的頭發(fā),即便你再怎么精心的保養(yǎng),也會有分叉情況的發(fā)生。而這時候的女人呢?舍得一刀剪短,還是保持原貌小心修剪?大多數的女人都會選擇后者,原因很簡單她們舍不得她們的頭發(fā),就像舍不得一段長久的感情,她們害怕一刀落地就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女人總是容易心軟,容易委曲求全,最后只能做了“蚊子血”,做了“飯粘子”
為什么男人可以到處炫耀自己的溫柔“小秘”,而對于女人的移情別戀就說成是水性楊花?為什么男人花心就是本事,而女人花心就是丑事?這是自古而來封建思想的作祟,還是女人就本應是男人的附屬,而最終遭致嫌棄?不對!男與女是相互對半的獨立個體,他們的感情也要是平分秋毫,相對平等的。今天,你愛我,我也愛你。今天你若拋起我,我不接受你的對不起,我還要讓你知道我恨你,然后毫不在乎的轉身,再見。因為只有這樣,才對得起至始至終都相互對等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