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做我娘,你嫁了我父親吧!”此話一出,全場的人都傻掉了,這她還沒替他做媒,他就替他們做起了媒。
“這不行的不行的,”水心趕緊打岔,“這不是LuanLun嗎?”
“LuanLun?”扶搖有點不明白,“你們是什么關系啊?”
白隱砷輕咳了一聲,“別說這個了,扶搖你和我說說那個阿丑是怎么回事?”雖說讓大伙別說了,他心里卻在嘀咕,好歹是他白隱砷的兒子,這一世怎么這么像個二百五。
“他說是我姑父,說教我法術,讓我幫他抓小孩,這樣他的法力就會更加高強,這樣天下都會是他的。”
白隱砷不禁皺眉,“你知道他住哪里嗎?”
扶搖搖搖頭。
“那你都怎么和他聯系的?”
“吹簫,我一吹蕭他就會來。”
“那你幫我引出他好嗎?”
“他對我挺好的,你們能不能別傷害他啊?”扶搖乞求地看著白隱砷。
白隱砷皺了皺眉,“他想要天下,傷了這么多無辜的性命,必須接受懲罰。”
“那你能不能別殺他?”扶搖退一步,繼續乞求。
白隱砷點點頭,“只要他甘愿受罰,我就可以不殺他。”只是要他甘愿受罰不太可能吧?白隱砷嘆了一口氣,若是他能知錯,他也不想趕盡殺絕。
扶搖走到院子里,拿出一支竹蕭,輕輕地吹奏,他好像不太會吹,吹得很生澀,不過很快一陣風起,伴隨著一陣大笑聲,“你們果然厲害,這么快就說服了他,扶搖太子,可真是你的好兒子啊!”
“阿丑,快點束手就擒,念在你當日殺了墨國仙救了我,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寒熙大聲地說道,心里有一種直覺,很希望阿丑不要再錯下去,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就憑你們還想跟我談條件嗎?”阿丑在空中大笑,卻始終沒有現身,一陣蕭聲起,扶搖立刻拿出湖溪劍,往他們刺去。他們大驚,這扶搖被他的簫聲控制了心智。白隱砷出手制服他,卻又怕傷了他,無法盡全力,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寒熙拿出玉簫,亦輕輕地吹奏,這是海涯的玉簫,具體說,也是海涯的兵器,蕭聲可隨著人的意念可救人,也可以殺人。
阿丑見狀,不由停下簫聲,“白隱砷,你的寶貝兒子中了我的魔咒,不想他喪命的話,就別亂來。”說完,便消失離去。
簫聲一停,扶搖便逐漸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疑惑,剛剛發生什么事情了?
白隱砷嘆了一口氣,“你被阿丑的蕭聲控制了心智,他一吹蕭,你就按他的意愿幫他殺人。”
“我又殺了誰嗎?”看著白隱砷略些生氣的樣子,扶搖有點害怕。
“沒有沒有。”看著害怕的扶搖,寒熙上前安慰道,把他拉到布谷先生面前,見布谷先生一直在沉思,“師父。”
一聲呼喚把布谷先生拉回了現實之中,“有什么事嗎?”
“你看看扶搖的魔咒有沒有辦法解?”
布谷先生嘆了一口氣,“除非古尊遺留下來的古器,否則別無他法。”
“水晶之夢?”寒熙疑惑地問道。
布谷先生點點頭,“水晶之夢是三大古器之一,可是現在古神手里,不可能輕易拿出來的。”
“水晶之夢在我這里。”寒熙興奮地說道,忽而一想,指指白隱砷,“在他那里。”
布谷先生有點驚訝,最終了然。
白隱砷也沒說什么,只是拿出水晶之夢交給布谷先生,讓他盡快就扶搖。
“有水晶之夢在手,順便可以幫他恢復前世的記憶,不過我需要你的血。”布谷先生看著白隱砷,“你是他前世的父親,你的血可以引他記起前世之事。”
白隱砷點點頭,寒熙卻猶豫了,“你確定要讓他記起前世之事嗎?”前世,是他親手殺死了他。
白隱砷略一思索,還是點點頭,“他若要恨就讓他恨吧,若是讓我再做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這么做。”
寒熙的心里一陣疼痛,雖然他面上那么平靜,可是唯有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苦。
第二天一早,寒熙,水心和紅婼守在前廳,以免阿丑前來搗亂,白隱砷則陪在屋子里幫助扶搖恢復記憶。屋子里一陣沉默,頓時一陣紫色的光照耀著整個房間。寒熙有點擔憂,事情會那么順利嗎?順利說服扶搖,順利讓扶搖記起前世之事。
中午時分,白隱砷有點疲倦地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太爺爺。”看見疲倦的白隱砷,水心立馬走了上去,“你沒事吧?”眼神里竟然擔心和牽掛,還有一絲情意。
白隱砷搖搖頭,避開水心,看向寒熙,“他估計需要幾天時間來融合前世和今生之事,方能蘇醒。”
寒熙松了一口氣,希望別再出什么亂子,腦海里浮現阿丑那銀色的面具,心中隱隱的擔憂,不知為何。
“白大人。”外面傳來一聲呼喚,伴著馬車旋轉而過的聲音,分外明朗。
“常將軍,今日怎么不去酒樓埋伏,有空來我這里?”見是常滄,寒熙沒有意外,可能是來詢問這邊對于蛇魔之事查得怎么樣了。常滄轉身看向門外,透過他,看見門口站了一個身穿古紅色衣服的男子,眉目清秀,輪廓分明,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搖著,好一個英俊男子。
“子勛哥。”見是子勛,寒熙有點訝異,卻也在意料之中,憑他對自己的感情,這兩日沒有出現只怕是朝中事情纏身,遲早會來找自己的。
“我去休息一下,你們繼續守在外面。”見是子勛,白隱砷淡淡地說道,沒有理會,往自己所住的屋子走去。
常滄有點生氣他的無禮,卻無可奈何。子勛卻沒有理會,“水晶,幾日不見,你可還好?”
寒熙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朝中事務繁忙,你怎么有空出來?”
“想你了就出來了,好歹我也是安夜王朝的皇上,怎么能讓你們為我出生入死,自己躲在宮中呢?”見寒熙只是嫻熟中帶著一份距離,好像只是朋友間的問候,子勛的心里冷冷的,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