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個巴掌打在寒熙的臉上,“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
寒熙一聲冷笑,“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姨母,沒想到竟然淪落到這地步。”
陰瑞果然愣了一愣,一把劍橫在她的脖子上,“我從來沒聽說過我有什么姨母,你既已知曉我的身份,便留你不得。”
寒熙閉上雙眼,沒想到她一個大地之母,竟然會如此死去。可是劍卻遲遲不見落下,她睜開雙眼,看見六奴躺在了地上。“六奴!”她難過地抱起她,沒想到她竟然會為自己擋這一劍。
陰瑞收起劍,這次我就先饒了你,你最好給本王安分點,否則就把你打得萬劫不復。
一滴淚水落下,自從來到這里將近一個月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哭了,沒想到她還是哭了,“六奴!”這個女孩為什么這么傻,竟然為自己擋這一劍,怪只怪自己太沖動,才會害死她的。
沒過兩天,又一個女子被帶了過來,陰瑞指著她對寒熙說,“以后她就是六奴,你教她做事!”
“是。”
可是六奴一直苦悶不言,夜半,寒熙還會聽見她的哭聲,寒熙也沒有理會,眼下自身都難保,沒有心思去顧其他人。
每天洗衣服,砍柴,日子就這樣又過去了七天。這一天,他們七個人都被集中在一起,五個男的,兩個女的。隱約間,寒熙看到一股怒氣直沖云霄,今晚便是魔煞之日,他這是要做什么?
幾個魔兵上來,圍住他們,把他們綁住,拿起鞭子又是一頓毒打,這次連一直受寵的一奴都沒有例外。“爺,我為您做了這么多,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他有點怒氣地看著陰瑞,陰瑞拿起一個被火燒得通紅的鐵塊往他的臉上燙去,頓時一聲凄厲地吶喊。寒熙瞥頭,不愿再看。另外三個男子也沒有逃過這樣的厄運,有的被燙暈過去,被水潑醒。怒氣直沖云霄,遮住陽光,天色陰暗下來。
他拿著鐵塊站在了六奴跟前,“爺饒命,饒了我吧!”陰瑞陰狠地一笑,往她的臉上燙去,一聲更為凄厲地喊叫,讓人毛骨悚然。
最后,他站在了寒熙的跟前,一把扯下她的面紗,寒熙一臉凜然地看著他,她已經毀容了,還會怕她嗎?
他看著寒熙研究了好久,好像是覺得沒有必要再在她的臉上燙下去,許久他一把撕下寒熙的衣服,露出紅色的肚兜,“你要做什么?”寒熙有點驚恐地看著他。
他奸淫地一笑,伸手想扯下她的肚兜,卻被她閃過,就算是沒有了神力,好歹寒熙也是習武多年,避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他看著會功夫的寒熙,有點驚訝,“看來更加留你不得了。”幾個魔兵上前,按住寒熙,他抬起寒熙的下巴,對著她雪白沒有傷痕地脖子狠狠地燙下去。
寒熙硬是忍住沒有啃一聲,嘴唇卻早已被咬破,鮮血直流。
躺在念雪園里的白隱砷突然驚醒,“寒熙!”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喊這個名字,只是隱隱感覺心很痛。
他走到天穹宮,“派去找水晶的人可有什么消息?”
天奇皺了皺眉,“很奇怪,怎么都找不到她,引路針也在她身上,我們無法尋找。”
白隱砷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卻怎么都說不上來。
他們七個人被套上黑色的衣服,蒙上眼睛,塞住嘴巴,雙手用玄鐵鏈綁住,腿上綁著重重地鐵球,往魔界飛去。
“就是這七個人?”陰衾從遠處走了過來,指著他們七個問道。
“是的,娘,之前我已經狠狠地折磨過他們了,用他們的怒氣,加上魔煞,我定能練成魔功,到時就算父魔不醒,也能對付神界和仙界。”
聽見陰衾的聲音,寒熙想努力地掙扎,發出響聲,卻只被當做垂死的掙扎,沒有一點效果。
他們被魔兵解開蒙著的黑布,只看見眼前沸煮的油鍋,不由驚恐萬分,卻因為嘴巴塞著的東西無法驚呼。
魔界劃過他們的手上的脈搏,鮮血涌向油鍋,沸水更加沸騰。
“把他們丟下去。”陰衾冷冷地吩咐道。瞬時間,十幾個魔兵抬起他們,一個個丟向油鍋,聽著前面幾個凄厲地喊叫,很快的消失,只怕是一點湯汁都不剩。寒熙不由地掙扎,想告訴陰姐姐,自己就是寒熙,可是卻被緊緊地按住。
最后,幾個魔兵上前抬起她,丟向油鍋,她的腦袋一片昏暗。
在憶水閣里看著寒熙看過的書,白隱砷的心跳一直加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冷不防吐了一口血,他擦干血跡,為什么心里如此不安,難道她出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自從她失蹤后,就徹夜難安,一直派人去找,都沒有找到,自己也曾經直接下凡,可是怎么也沒找到她,在天奇的勸說下,只能先回來。
被拋下油鍋的寒熙突然沖破被封住的穴道,站在鍋邊,才沒有掉下去。
陰衾和陰瑞都疑惑地看著她,難道是神界的奸細?
腳邊濺起的油水,十分燙人,帶著些許血腥,腳上沉重地鐵球拉著她往油鍋掉去,她只能勉強支撐過一會。寒熙用氣吐出塞住嘴巴的布,含淚看向陰衾,“姐姐。”
陰衾的心里一震,這是寒熙的聲音,“寒熙?”她疑惑地叫道,飛上前去,把她拽下來先。
“姐姐,”寒熙抱住陰衾,淚水直流。
“娘,她是最后一個,放了她就功虧于潰了。”陰瑞見狀想拉走寒熙,把她丟進油鍋,卻被陰衾狠狠瞪了一眼。
她小心地擦干寒熙的淚水,雙手劃過她滿是傷疤的面孔,不由顫抖。
“妹妹,這是怎么回事?”
寒熙努力地擦干淚水,“寒熙現在好丑,姐姐會不會嫌棄我?”
陰衾含淚搖頭,“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都是姐姐心中最美的寒熙。”
說完她站起身,一手揮向陰瑞,“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陰瑞驚恐地捂著被打的臉,娘從來都沒有打過他,他從來沒見過她發這么大的怒火,不由跪倒在地上,“我也不知,我遇到她時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