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誰啊?是誰在喚初塵?初塵是誰?
那個混沌的聲音一直呼喚著,“初塵,初塵……”越來越響,寒熙突然醒來,原來是夢一場。隱約記得小時候也做過這樣的夢,只是為何那么真實?
她起身披上外衣,想倒杯水喝,又聽到那聲混沌的聲音,“初塵,初塵,初塵,初塵。”突然她轉身,看到床頭的古劍一閃一閃發出奇異的光。
初塵劍,這把劍叫初塵,難道是在叫這把劍嗎?那又是誰在叫呢?
還沒等寒熙想完,初塵劍奪鞘而出,往外飛去,寒熙趕緊跟上,一看究竟。
初塵劍穿出天門,如若無人,守衛毫無動靜,像是沒有看見,寒熙追出去,才發現,他們也沒有看見自己。這是怎么回事?
她沒有空暇思索這么多,先跟上再說。出了天門,初塵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寒熙飛身追了過去。飛過連綿的山脈,到達了一個森林,初塵劍的速度降下來,時間也落在地上,慢慢走過去。森林的盡頭有一片平地,平地的盡頭有一座山,上面用金光刻著“萬邪山”三個大字。
這就是萬邪山,看來前面的是萬邪森林了,還好有初塵劍引路,不然她只怕要迷失在萬邪森林里了。只是初塵劍為何要來此呢?又或許是引她來此?
萬邪山?這個鎮壓著萬千邪魔的山峰,寒熙一步步走進,直到離山腳三丈之遠的地方,一道金光平地而起。估計這是阻止各界人士靠近而設置的金光,里面有很多守衛。那魔神竟然能穿過這道金光,殺死里面的守衛,放出邪魔。寒熙正猶豫要不要闖過這道金光的時候,初塵劍飛回到寒熙的手中,引著她劈向那道金光。初塵劍的法力和金光的封印撞擊在一起,散發出七彩的光。
寒熙本想阻止初塵劍,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控制不了初塵劍,漸漸地,她反而被初塵劍控制,瘋狂地向金光劈去。
劍身因撞擊而變得血紅,金光越來越強,寒熙承受不住,被金光反射,震得胸口疼痛,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可是不知道何來的毅力,她緩緩站起身來,拿起初塵劍,拼勁全力,再次像金光劈去,被撞上一道白光,發出激烈的爆炸聲。
里面的守衛被爆炸聲驚動,出現在空中。白隱砷一把拉過寒熙,奪過初塵劍,寒熙這才恢復神智。
“你怎么來了?眼睛沒事了嗎?”看著他拆掉了本該明天才能拆掉的紗布,寒熙突覺擔憂。
“我沒事了,你這是怎么回事?”白隱砷皺了皺眉,闖萬邪山可不是兒戲。
“我在試驗一下要多強的法力才能破這道金光,再估計一下魔神有多厲害。”寒熙靈機一動,編了個理由,總不能說自己被劍控制吧,說了他也不會信。
白隱砷皺了皺眉,“我也不能穿過這道金光,魔神的厲害不是我們能估計的。”
寒熙大驚,連白隱砷都無法,這個魔神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里面的守衛只是法術做的,有人闖金光才會出現,無血無肉,白隱砷一帶著寒熙離開,他們便消失在空中。
回到念雪園,雖然白隱砷說自己的眼睛已經沒事了,但是寒熙一定要幫他檢查一下,他也拒絕不了,就任著她的手在自己的眼睛上弄來弄去的。
許久,她才放心地拍拍手,“好在沒事了,不然可怎么辦?你真的是太沖動了,我說不喜歡的東西不代表不好啊!”
白隱砷也知道自己做得太過了,只是當時見她這么難過,他真的不想,所以才毫不猶豫地去摳掉自己的眼睛,這又什么關系呢?只要她開心就好。
拿出那半卷古卷,白隱砷來到書房,對照著師父給的那本古籍,他隱約覺得師父和父親瞞著自己和寒熙的事情和這個古卷有關,雖然不知道那個乞丐是什么人,但是他一定是個高人,故意來找自己的。
“這么晚了,還不去休息?”寒熙遞過一杯茶,看著他那么勞累地翻閱古籍,有點心疼。
“不礙事,我總覺得這個古卷和魔神滅世有所關聯,現在魔神開始行動了,我也要快點想出應對之策才是。”他突然覺得腦子有點昏白,眼前變得有點模糊,甩了甩頭。
寒熙一把奪過古卷,“白隱砷!讓你去休息你又不聽,雖然你現在眼睛沒什么大礙了,但是也沒痊愈,你若是這么勞累,萬一有問題怎么辦?”
白隱砷微微一笑,她在關心自己,“好,我聽你的。”不過他轉而又皺了皺眉,“能不能不要這么連名帶姓的叫我?”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叫過他一聲哥哥,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她心目中那個一直保護她的哥哥了,就算她原諒了自己,可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在她的心中還是留下了陰影。
“我愛怎么叫就怎么叫!”以前一直叫他哥哥,更多的時候,忘記了他本是一個深愛著自己的男人,經過這件事情之后,她再也不要把他當做哥哥,只想把他當做一個男人,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
安頓好白隱砷休息后,寒熙回到憶水閣,拿出初塵劍,她仔細研究,剛剛這是怎么了?這把劍為何能控制自己的心神,好像她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初塵,少邪,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樣的事情?那個她曾經看到的幻象中的青衣男子又是誰?他們之間又有什么恩怨,讓他如此憎恨?
下半夜,寒熙再也無法入眠,總覺得整件事情和自己有關,卻又想不通。
第二天一早,白隱砷便拉著寒熙去了水仙閣,“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擔心他,去看一下能讓你安心也好。”
寒熙不知道該怎么說,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讓自己安心,如果自己一定不要去,就顯得太矯情了。
白隱砷打發走其他人,讓寒熙一個人進去了雨朗的房間。看著他平躺在床上,胸口還有隱隱的血跡。“我知道你沒睡。”寒熙心里很不是滋味,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