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灰飛煙滅,我也要留在這里,和娘親共進退,同生死。”憶郎心意已決,緊緊抱住寒熙,不愿放開。
“不!憶郎,不管你在哪里,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寒熙亦不舍地抱住他,他是她的兒子,是她和海涯的兒子,她雖然很想讓他留下,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她又怎么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他灰飛煙滅呢?
憶郎跪在地上,“娘親,憶郎不想離開,不要趕我走!”
寒熙含淚笑道,“歷史已經改變,或許你回去我還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呢?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活著,親自把你養大。”
白隱砷亦伸手扶起憶郎,“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不,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留下來和你們并肩作戰,絕對不會離開。”憶郎堅定地說道。
“憶郎,不可以。”寒熙和白隱砷都擔憂地看著蕭憶郎,試圖說服他。
時間使者微微一笑,雙手一揮,一道光照向蕭憶郎,把他往時空之門吸,“我不只是時間使者,還是你的朋友,怎么能看著你灰飛煙滅呢?”
“娘親!”憶郎緊拉著寒熙的手,可是哪敵得過時空使者的回歸陣的力量。
“憶郎,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寒熙不舍地拉著憶郎,看著他逐漸被吸進時空之門,淚水早已流滿面,她實在不想他離開,可是只要他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看著他一點一滴地被吸入時空之門,逐漸消失,寒熙好像身上掉了一塊肉一樣地疼痛。
“娘親,你一定要幸福!”空中留下憶郎最后的話語,在寒熙的耳邊纏繞不去,寒熙無助地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白隱砷小心地抱起她,“憶郎雖然離開了,但是會在另外一個世界好好地活著,不用參與到魔神之戰中去,我們應該替他高興才是。”
許久,寒熙才努力地擦干眼淚,只要他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剛剛時間使者也說過了,他若是留下,就違背了時空法則,會灰飛煙滅,他的離開是救他,她不該這么難過的。雖然明知如此,心里還是很失落。
三件古器慢慢融合成一體,空中出現一個和白隱砷一模一樣的身影,眾人疑惑,這是怎么回事?只見那人閉著眼睛,平躺在空中,在三件古器的照耀下,慢慢變成了一把古劍,落在白隱砷的手里,白隱砷疑惑地拔出古劍,上面寫著“殊年”二字,不由想起了古卷里提到的四個人,少邪,初塵,青愿,殊年。
他想起寒熙手里的初塵劍,還有寒熙說過她的夫君手里的少邪劍,玄情魔用的是青愿劍,而如今殊年劍落在了自己的手里,難道這是他們四個人之間的恩怨嗎?一切緣由可能和古卷缺失的部分有關,只可惜如今已經無暇去想太多。
三件古器合為一體,亦飛到白隱砷的手里,寒熙疑惑,為何古器會飛去白隱砷,而不是自己,難道那個真正阻止魔神滅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白隱砷嗎?
“帝上,魔兵十萬朝天朝靠近。”一個守衛慌張地稟報。
天奇驚訝,“是誰率領的?”
“魔界太后陰衾。”
冷逸立刻率領天兵,來到天門前十丈,阻止魔兵靠近。
“外婆,您這是做什么?”天奇皺了皺眉,和陰衾對陣。
陰衾微微一笑,“傻孩子,我是你的外婆,如今天朝有難,魔神滅世,我又豈能袖手旁觀?我是來幫你們的。”
天奇驚喜,立刻稟報了白隱砷。
白隱砷點頭,“我看她是真心的,讓他們全都進入天朝。”
“陰姐姐。”寒熙激動地拉著陰衾的手,沒想到她不但棄惡從善,而且帶領魔兵幫助自己渡劫。
陰衾微笑地抱了抱寒熙,“傻妹妹,你遇到了困難,姐姐不管做什么,都要幫你。”
“還有我,還有我。”空中出現了混沌的一片,鵝黃色的身影逐漸出現在空中,“我也要抱抱。”說完,綺里張開雙臂抱向寒熙和陰衾。
寒熙見狀,拉著陰衾避開,綺里就一把抱住了后面的白隱砷,被他一手推開。
“你們!”綺里假裝生氣,嘟著嘴。
寒熙不禁失笑。
“報!”一個守衛快速跑進天穹宮,“魔神已經殺到了天門。”
眾人警惕,持劍來到天門,只見海涯身穿杏白色的衣服,帶著銀白色的面具,分外的妖艷,他雙手一指,那些守衛便被定在那里,無法動彈。
“雨朗!”水仙哭泣地向他跑去,卻被守衛緊緊拉住。
海涯一聲奸笑,“真是個傻丫頭,你若當真愛我,不如替我殺了白隱砷吧!”
水仙失魂地看著他,“是不是我殺了他,你就娶我?”
海涯奸笑地點點頭。
“不要信他,仙兒!”寒熙擔憂地叫道。
白隱砷沒有言語,面上依舊是往日的清冷,他淡淡地說道,“她已經鬼迷心竅了,說這么多做什么?”
水仙拔起劍一劍刺向白隱砷。白隱砷沒有閃躲,就憑她還不配讓他還手。
直到劍快刺到白隱砷的跟前,一個天藍色的身影閃過,擋在了白隱砷的跟前,神劍直刺入她的胸膛,噴出無數的鮮血。
“心兒!”陰縈驚恐地叫道,他們都不擔心水仙會傷到白隱砷,因為以白隱砷的能力,她壓根無法靠近,讓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死了這條心才好。可是沒想到水心會擋在他的跟前,她雖然得了海涯些許魔力,能夠恢復面容,法力也所有提升,可是水仙用的也不是普通的劍,一劍刺穿,再無回天之力。
“心兒!”陰縈驚恐地抱住水心,這個女兒一向最得她的心,溫柔體貼,怎么會變成如今這樣?
水心艱難地轉頭,看向寒熙,“姐姐,對不起,心兒錯了,原諒我吧!”
寒熙愣了愣,畢竟是陰姐姐和白隱砷的后人,總還有善良的一面,她不由地握住了她的手,“水心,只要你知道錯了,姐姐就原諒你。”
水心努力地微笑,口里流出無數的鮮血,她把手伸向白隱砷,“太爺爺,心兒知道不該愛上您,可是終究還是愛了,求您不要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