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徹想,韻婉決定還是與香靈保持距離的好,畢竟她接下去的路,是一條布滿荊棘的血路。
韻婉成功的將鮮蘭花制作成芬香四溢的精油水,而那些磨成粉末的干蘭花,也在她稍加工后,可以用來灑在清水中,洗滌衣物。而清洗出來后的衣物,會帶著一股淡淡的蘭花清香。
入幕時分,韻婉順利的做完實驗。她收起自己的衣物,細聞,滿意的神色布滿她的容顏。她決定明天就把干粉與精油水用在司徒胤的衣物上。
在這后宮中雖然大家身上都會充斥這一種香味,但那些都是用胭脂水粉鋪墊出來的,或者佩戴香囊,可以讓它花香四溢。
而作為一個男子卻不會有任何香味在身,韻婉的這這一舉動,自己也曾擔心過,怕司徒胤會不喜歡,可她真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來,最近聽御前伺候的太監說,皇上最近忙于政事,常常難以入眠,精神不佳,自此他便經常去蘭苑。只有在蘭苑,他才會覺得稍有輕松感。
跟著瑞麼麼學過一點醫術的她,自然明白蘭花有讓人心曠神怡,清除宿氣,解郁消悶,提神醒腦之功效。
從下朝到御書房,司徒胤總是覺得有股淡淡的蘭花香味,可他四處張望卻不見有蘭花的影子。他低沉的問身邊的福安:“你有焚燒香爐是么?”
福安弓著著身子,畢恭畢敬走到司徒胤面前,雙手一拱:“回皇上,上次皇上說不喜檀香之味,奴才已經命人撤下了。”
龍眉微微蹙起:“是么,那你可以聞到什么?”
福安頓了頓,下意識的四處聞味。隨著一絲香味,他不覺的慢慢走向司徒胤身旁,在他身上上下聞著,那摸樣與動作,像是一條小狗般。
“咳咳咳…。”司徒胤別過身子,以示福安逾越的動作。
福安猛的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的事態行為,且不說自己先前的迷失,單單這圍著當今圣上嗅聞,就可以誅起死罪了。
“奴才該死,奴才剛剛太專注于那抹芳香,一時失態,請皇上責罰。”福安跪在地上,額頭的冷汗一點一滴的泛了出來。
“起來吧,朕也沒怪罪于你。”司徒胤大手一揮,既然坐回龍椅上。而剛一系列的動作,舉手投足間,那抹芳香又隨之而遇。
福安更是確定那抹芳香是來自于皇上的。“奴才斗膽,若沒錯的話,花香是來自皇上您的。”
“大膽,朕堂堂七尺男兒,身上豈會有那女兒香。”他微怒的說道。
福安又一次驚慌失措的下跪在司徒胤面前:“奴才不敢,奴才說的可都是實話,皇上若不信,可以聞一聞您的龍袍,看是否來自衣物上。”
經福安這么一點醒,司徒胤似乎更加確定,那味道來自于他的龍袍上了,他提起袖手放在鼻尖細聞。
淡雅的清香飄入司徒胤的鼻中,隨之而上,慢慢的侵入大腦,入之肺腑。讓人騰然間,感到一絲舒暢。這是誰想到的妙法,可以讓他隨時隨地都聞到蘭花的問道,既而還改善了他郁結的心氣。
“如今浣衣局都是這般洗衣的么?”
“回皇上,奴才、奴才不得知。”
司徒胤又一想,或許是只有宮中貴人才會由此待遇吧,這浣衣局的人也到心細,居然留意到他對蘭花的鐘愛。
而此刻他準備去來儀宮看看,華芙的衣物是否也都與他一樣。而另一個念頭,他有想,會不會這一切都是華芙精心按排的,他已經好幾日沒有去來儀宮,這華芙是該想些法子了。想到此處司徒胤不覺一陣輕笑。
“福安,擺駕來儀宮。”
“是,皇上。”
福安領了旨,又轉身讓房內的一個小太監去通知華貴妃,說皇上隨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