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倆人,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可就是記不起來。一面想起在來儀宮等著他復命的皇上,又催促韻婉與香靈邁大點步子。
來儀宮前廳,司徒胤與華芙在下棋取樂。福安走進前廳躬著身子道:“皇上,人來了。”
“奴婢叩見皇上,貴妃娘娘。”婉兒與香靈進門便跪在地上,等候皇上的發落。
司徒胤放下手中棋子,眼神轉向跪在地上的二人:“是你們兩個洗曬朕的衣物是么?”
“回皇上,是奴婢所為。”韻婉搶在香靈開口前回道。
“抬起頭來。”威嚴的聲音傳入耳中,韻婉與香靈緩緩抬起頭。
這人為何看著如此熟悉,司徒胤盯著韻婉,好生打量了翻。雖說她穿著一襲白色宮裝,臉上也未有任何的打扮與裝飾。可這偏偏就襯托出了她清雅的容貌,讓人看之可親。
而坐在司徒胤旁邊的華芙卻已經露出了驚訝之色,隨后又轉換為憤恨。堂下的人不正是已經被廢的寧妃么,她以為寧韻婉已經死在冷宮那場大火中,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你叫什么。”司徒胤再次開口,雖然覺得自己好像哪里見過她,可終究沒能想起來。
韻婉的心也隨之怔了下,她在心中苦澀:司徒胤你還真對我沒有一絲感情,怎么說我們都曾經共眠過,一別三年而已,你盡然可以忘的這么徹底。
“回皇上,奴婢姓寧名喚韻婉。”
“寧韻婉。”司徒胤呢喃,這人熟悉,名字更是熟悉,他突然頓悟般,起身走到韻婉身前。
他就知道,在后宮中的女人都是為了博取他的憐愛,耍手段:“原來是你。”其實他本意是要賞賜給替他洗衣的宮女,雖然身上帶著香味他不怎么習慣,但是當聞到那股清雅的芳香后,自己確實輕松許多,可現在看來是這個寧韻婉在耍手段博取他憐愛而已。
接下來司徒胤的動作讓在場的人無一不驚嘆的,他身為一個帝王,居然扶起跪在地上的宮婢。而他的這一舉動更讓華貴妃起得臉色煞白,手執帕子的她,力道加重,居然撕毀了帕子。
“你叫什么名字。”不在是冷冰冰的話語,司徒胤溫柔的問被自己扶起的香靈。
而香靈則是被司徒胤的舉動嚇了跳,一時間慌了神,戰戰兢兢的回:“奴、奴婢,香、香靈。”
司徒胤打過她的手,只見她纖細的玉手,如今泛著紅腫:“是浣衣局的活太重了么。”他還是溫柔的問著。
“奴、奴婢是個下人,習慣了。”
眾人更是不解,這皇上怎么對香靈這般細膩。不只華芙一人妒忌恨,此時一直跪著的韻婉,都覺得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皇上怎么會看上了香靈。
司徒胤扶過香靈,看著這個怯怯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朕封你做妃子,可好?”
“啊。”香靈猛的抬頭,對上司徒胤那深邃的眼眸,大吃一驚。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氣。
“就這么決定了吧。”他安撫香靈,又轉身問華芙:“聽說愛妃最近宮中缺人手,朕讓寧韻婉來伺候你,可好?”
華芙更是為之一怔,皇上今日是怎么了,他所說的,所做的,都是這么出乎人意料。
“皇上做主便是。”
“恩,寧韻婉,從今日開始你就在來儀宮伺候著。”
他看都不想看韻婉一眼,拉起香靈的手,朝門外走去。
留下一屋子發呆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