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麼麼走向大門,吩咐守門的太監(jiān)任何人都不許進來,隨后關上大門,走進韻婉身邊。
“其實現(xiàn)今皇上不是太后所生。”
“什么?”韻婉不可置信的望著瑞麼麼。
瑞麼麼垂下眼簾思緒飄到二十幾年前——
“老奴記得當時的太后還只是一個貴人,她以為自己懷了大齊第一個皇子就可以母憑子貴,可沒想到在太后懷有身孕的第四個月后,有一天突然腹中絞痛,請?zhí)t(yī)復診后斷定腹中胎兒已經(jīng)死
亡,可是太后卻心存歪念把那太醫(yī)一家暗殺,還繼續(xù)當做有孕,并讓她的貼身侍婢去宮外尋找懷孕日子與她相同日的孕婦人,待十月期滿那婦人誕下一名男嬰,太后便殺了那婦人,將那婦人的孩
兒當做是自己所生。而太后懷孕那陣子先皇便認識了太后的妹妹,等太后誕下龍子后便說要納她妹妹為妃,剛巧那時候邊疆戰(zhàn)事告急,先皇御駕親征,等先皇回朝,太后的妹妹便已經(jīng)離開宮中嫁
做人婦。”瑞麼麼一口氣把當年的事情原委道出。
“你是當年太后身邊的貼身侍婢?。”她真不敢相信,瑞麼麼所說的是真的,可是聽瑞麼麼說話的口氣,又讓人不認為是假的。
瑞麼麼點點頭。
“哈哈哈…。”韻婉突然發(fā)出一陣凄厲長笑,這故事多讓人可笑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居然才是真命天女,而自己的夫君居然是一個不知名的野小子,命運就是這么愛捉弄人。
“娘娘…。”
她犀利的目光頓時掃向瑞麼麼,那威嚴宛如女王般不容人小視:“麼麼到底還有什么是瞞著本宮的?”
她一直覺得瑞麼麼是有什么秘密埋藏在心中,可是她以為那只是瑞麼麼不愿提起的傷心往事,萬萬沒想到是這么一段宮闈秘密。她藏的實在太深了,怪不得當初太后要至她于死地,原來是她
知道的太多,若這事傳了出去定會動搖江山,讓那些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有機可乘。
“娘娘明鑒,老奴之所以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真的是因為事關重大,老奴本來打算將此事帶入棺材,可如今娘娘身份特殊,老奴不想娘娘陷入困境才把事情真相給說了出來,望娘娘體恤。
”瑞麼麼嚇得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屋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韻婉坐在鳳塌上若有所思。而跪在堂下的瑞麼麼彎曲著身子,低著頭心里暗暗打著小算盤。
良久,韻婉離開鳳塌走向瑞麼麼,伸手將其扶起,道:“麼麼,婉兒知道你一片忠心,這件事咱們就暫且擱置不談,就快入夜了,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韻婉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瑞麼麼心里一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眼下之意就是讓她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是么?不過這樣也好,若不是婉兒把信件拿于她看,她還真沒打算將這件事情說來。因為她有
著自己的打算。
“娘娘放心,既然老奴二十幾年前沒說,那二十幾年后老奴同樣都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恩,婉兒相信麼麼。”
“那,老奴先告退了。”
瑞麼麼做了個跪安的姿勢,帶著復雜的心情退了出去。
韻婉整個身子癱倒在鳳塌上。這些事情都來的太突然,全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如今她該怎么辦?
她是大齊的正牌繼承人,而司徒胤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她該繼續(xù)等著做他的皇后,還是撥亂反正。可是她畢竟證據(jù)不足,而且司徒胤都已經(jīng)繼位這么久了,要是突然說她不是先帝之子,
那朝中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她不是不知道永順王的野心,她要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別說恢復她的正牌身份了,恐怕連皇后都沒的做。很有可能還成為永順王謀反的借口,到時候她與司徒胤一樣都是死。
再過幾日便是她被正式封后的日子了,或許她該安于現(xiàn)狀。畢竟就算她將自己同皇上的身世公布于世,那后果是不堪設想的,也許她為皇上誕下龍子,日后封她的孩兒為太子,那大齊江山還
是司徒家的。
可是自大齊歷代祖訓有云繼位者必須為長子,現(xiàn)今麗妃已經(jīng)誕下長子,如今華貴妃又懷有龍種,怎么算都輪不到她的孩兒呀。
而此時在皇宮的另一處有一人正憤憤不平,當初明明是皇上親口說誰為大齊誕下第一位皇子,那人便是皇后,可是她等了快四年,皇后位子始終花落無家,而近日皇上居然說要冊封寧韻婉為
皇后。她恨啊,皇后的位子怎么輪都不會是寧韻婉,為什么司徒胤要如此偏心,她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