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麼麼望著昏睡中的王馨蓉,嘴角微微上揚。
“太后娘娘…。”她湊近王馨蓉耳畔放高音調(diào)喊道。
王馨蓉猛的醒過來,雙目瞪著瑞麼麼:“你、你…。”
“太后娘娘可還記得老奴?”她拿起一旁的燭臺湊近自己的臉頰,好讓王馨蓉看清楚。
雖然時隔二十年,可是太后一眼就看到瑞麼麼頸脖的那個黑痣。她一下子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珠,嘴巴一張一合沙啞的發(fā)出聲音:“瑞、瑞錦。”
“哈哈哈,太后還真記得老奴啊。”她突然湊近王馨蓉,惡狠狠的說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太后您,日盼夜盼就是為了今天。”
“你、你不、不、是、死死了?”
“你當然是想我死了,可是我命硬,你沒有死,我怎么可能先你而去。而今天正是老奴送你歸西的大好日子。”說著瑞麼麼抓起王馨蓉身上的被子就朝她捂去。
身染重病的太后沒有一絲反抗里,連掙扎都是那么的薄弱。不一會被子下的人沒了一絲動靜。瑞麼麼慢慢掀開被子,只見太后瞳孔放大。她摸了摸太后的頸脖,直到摸不到一絲脈動這才確定她是真的死了。
“哈哈哈,王馨蓉你終于死在了我的手里。”她大笑三聲,將一個香囊塞進太后的手中,然后悄然離去。
如今大仇已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扶搖自己的女兒上位。琯云也是先帝的女兒,后位與大齊是她們的。
深夜時分瑞麼麼回到鳳鳴宮期待著明天的好戲。
翌日清晨,韻婉梳洗完畢。打算去來儀宮將先前的巫蠱事件交代清楚。
她坐在銅鏡前,對身后為自己戴珠釵的綠萍喊道:“萍兒。”
“奴婢在。”她為韻婉戴完最后一支珠釵,便侯在一旁。
“你先去御書房候著,等皇上下朝便請皇上去來儀宮。”
“是,皇后娘娘。”話落綠萍退出內(nèi)寢。
待綠萍走后,韻婉又朝身邊的瑞麼麼道:“麼麼,咱們先去來儀宮吧。”
“嗯。”瑞麼麼微微點點頭。
今天她就要在來儀宮當著大家的面拆穿麗妃自編自導(dǎo)的那場戲。
再次進入來儀宮,先前門口的華府侍衛(wèi)已經(jīng)不再。偌大的來儀宮靜的出奇,似乎還透著一絲詭異。韻婉深吸一口氣,一步步朝華芙的內(nèi)寢走去。當韻婉剛踏入內(nèi)寢的大門,一只花瓶朝自己砸了過來。
“娘娘小心。”瑞麼麼眼疾手快一把將韻婉推向一邊,而自己正巧被花瓶砸到腦袋。
“麼麼。”韻婉激動的去扶倒在地上的瑞麼麼。
“賤人,你居然還敢來,今天本宮就要為死去的孩兒報仇。”華芙手拿一把剪刀朝韻婉大步走去。
韻婉扶住受傷的瑞麼麼,眼神充滿殺氣的望向華芙,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這個瘋子,瘋子。”
眼看華芙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想逃,可是望著懷中為自己受傷的瑞麼麼。她不能丟下瑞麼麼。
“啊。”只見華芙被自己的門檻絆了一下,身子朝前傾去。撲到。
韻婉驚恐的望著前方,良久都不見華芙起來,而華芙的身下有紅色液體慢慢的流了出來。她將瑞麼麼輕輕的放在地上,起身朝華芙走去。
當翻開華芙的身子時,她突然木若呆雞。只見華芙手中的剪刀深深的刺在她自己的胸前。鮮血不斷的從華芙的胸口涌出。
“華貴妃,華貴妃…。”韻婉想救她,想幫她止血。她一手握著那把剪刀,一手按著傷口。
“你在做什么。”孔亮的聲音帶著驚訝傳入韻婉耳中。
司徒胤的突然到來讓韻婉不知所措:“我、我。”
“快傳太醫(yī)。”司徒胤朝身邊的奴才大吼,然后大步走向韻婉。
正當司徒胤靠近時,韻婉突然就暈了過去。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睡夢中的韻婉猛的睜開眼睛。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雙眼布滿血絲。
突來一雙手將韻婉緊緊的摟在懷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過不久懷中的人慢慢開始安靜下來,他望著韻婉迷離的眼神問:“告訴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迷離的眼神突然回到一絲神采,對著司徒胤的眼睛道:“華芙拿著剪刀要殺我,但是她卻被門檻絆倒了。當我去扶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華芙已經(jīng)將剪刀插入胸口。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她。”她留著眼淚,痛苦的呻吟。
“朕相信你,你先好好休息著,這件事情朕會去處理。”
司徒胤將韻婉安放在床上,為她拉拉被角準備離去,先不管華芙是怎么死的,永順王那邊暫時要瞞住,不然一定會對韻婉不利,他現(xiàn)在必須馬上去處理。
“皇上。”韻婉突然伸手將司徒胤抓住。
他心疼的又湊到韻婉身邊,在她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個吻:“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