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這么看著我!”
“沒什么,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陪我來!”
“切!”
“少爺,你回來啦!”一身黑衣的老管家恭敬的將唐天榭三人迎進(jìn)了別墅之中。
唐天榭沒有和老管家說什么,而是拉著雅安直接走到了書房,沒有敲門直接踹門而進(jìn)。
“天榭,你太放肆了!”
循著聲音,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書桌前,精短的頭發(fā),俊朗的面容卻難以掩飾歲月的痕跡??磥?,這位就是唐天榭的父親了。
“你叫我回來,到底什么事!”唐天榭的聲音很冷淡,眼前的父親仿佛只是個陌生人一般。
雅安擔(dān)心的抬頭看著唐天榭,卻越發(fā)的感覺唐天榭握著自己的手愈來愈緊,雅安下意識的也緊緊握緊了唐天榭的手,甜美的笑著,看著唐天榭,試圖給唐天榭帶去些許安慰。
唐天榭看著雅安,情緒舒緩了很多,拉著雅安坐到了一旁的梨木椅子上。
“這位是?”唐威注意到了唐天榭身邊的女孩,皺著眉頭問道。
“這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找我到底什么事,要是沒事,我就走了!”唐天榭冷冷的回道。
唐威站起身來,踱步走到唐天榭面前,打量著唐天榭身邊的這個女生,確實是個俏佳人。
“這位小姐,我和唐天榭有話說,請回避一下!”
“不用了,她不是外人,有話就直說吧!”唐天榭緊緊抓住雅安的手,凌厲的眼神盯著唐威。
“那好吧!”唐威看著雅安,踱步又走回了書桌前,坐了下來。
“唐天榭,三天之后,你要和康斯集團(tuán)的大小姐訂婚!”唐威不溫不火的說著,冷淡的話語中沒有夾雜絲毫的感情。
“我們走吧!”唐天榭沒有理會唐威,拉著雅安站起身來。
“唐天榭,你是我的兒子,就要聽我的!一會康斯集團(tuán)的大小姐就到了,你不能走!”唐威命令的語氣堅決而冷漠。
咚咚--
老管家推門進(jìn)來,“康斯集團(tuán)的大小姐到了!”
“唐天榭,你和我一起去見一下,至于,你旁邊的那個女生,讓管家送她回去吧!”唐威絲毫沒有顧及唐天榭的感受,只是言辭鑿鑿的命令著。
唐天榭自然也沒有理會唐威,拉著雅安走到了客廳,卻見一個長發(fā)女子靜默的坐在客廳里。
“是你?”雅安睜大了眼睛,看著坐在客廳里的人。
“雅安,你好,沒想到在這會遇見你!”溪瑜哲甜蜜細(xì)膩的聲音娓娓響起。
“你們認(rèn)識么?那就坐下來說吧!”唐威點(diǎn)了一根雪茄,坐在了客廳的正座之上,“早就聽說康斯集團(tuán)的大小姐出落的美麗動人,今日一見果真是秀外慧中啊!”
“唐伯父,您過獎了,叫我瑜哲就好了!”
“好好!瑜哲,上學(xué)還習(xí)慣么?”唐威淡淡的笑著問道。
“謝謝伯父關(guān)心,我很好!”溪瑜哲禮貌又不失親切的笑容始終掛著嘴角。
雅安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溪瑜哲,原來和要唐天榭訂婚的人是她啊,那她怎么認(rèn)識我,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天榭,愣在一邊干什么,還不過來和瑜哲打了招呼!”唐威見唐天榭站在一邊悶不作聲,命令的口吻再次響起。
“不必了!我走了!”說著,唐天榭拉著雅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別墅,二人上了車,唐天榭猛踩油門,駛離了這里。
“唐天榭,你要和溪瑜哲訂婚么?她這么漂亮,還溫柔,又討人喜歡!”雅安看著唐天榭默默的說道,卻又覺得有些吃味。
唐天榭聽著雅安的話,猛地一腳剎車,雅安差點(diǎn)撞在玻璃上,雅安回頭剛欲和唐天榭發(fā)作,卻發(fā)現(xiàn)唐天榭緊緊抓住自己的臂膀,清澈的眸子里透著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和鎮(zhèn)定。
“她怎么樣,不管我的事!我唐天榭不喜歡她!”唐天榭一字一句的說道。
雅安聽著,卻不由得安下心來,那唐天榭,你喜歡的是誰?雅安深情的看著唐天榭,嘴唇微動,卻沒有說出來。
“雅安,要是我真的和溪瑜哲訂婚了,你會怎么樣?”
“我?”聽著唐天榭的話,雅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會怎么樣?“這個好像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雅安話一出口,后悔的不得了,明明莫星海說過這家伙是喜歡自己的,這么說,會不會傷害到他,可是自己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
“這樣么?”唐天榭冷冷的笑了一聲,松開了雅安,重新開動車子,把雅安送回了家。
雅安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唐天榭問的那句話,“要是我和溪瑜哲訂婚了,你會怎么樣”,我會怎么樣,不得不承認(rèn)剛開始自己的確討厭唐天榭的囂張跋扈,可是和唐天榭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日子確是那么的開心,自從聽到莫星海上次說的,小時候救自己的人就是唐天榭,每次看到唐天榭,心里總是暖暖的,而得知唐天榭痛苦的童年和自己是那么的相似,內(nèi)心深處又多了幾分萌動,唐天榭,要是你真的和別人訂婚了,我到底會怎么樣呢?會傷心么……
“啊,黑眼圈好重??!都怪唐天榭那個笨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害的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雅安對著鏡子抱怨著。
“雅安,怎么了,看你精神不怎么好??!”江郁郁見雅安精神恍惚,神色有些憔悴,心里很是擔(dān)憂,“雅安,不會是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雅安被江郁郁的話問的云里霧里的。
“大家都在說,唐天榭要和溪瑜哲訂婚了!”江郁郁輕咬貝齒說道。
“哇--快看?。?/p>
“是真的啊--”
“怎么這么吵?”江郁郁和雅安被吵鬧的聲音吸引著看去,只見溪瑜哲幸福的挽著唐天榭走了過來。
“雅安!”江郁郁轉(zhuǎn)過身,擔(dān)憂的握著雅安的手,“雅安,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我怎么知道!”雅安說著,只覺得心里一陣陣刺痛,唐天榭,你為什么騙我,明明昨天還滿不在乎的說自己不喜歡她,而今天卻是這樣甜蜜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唐天榭,我恨你。
雅安甩開江郁郁的手,跑出了教室,和唐天榭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雅安有一種即將崩潰的感覺,為什么,為什么!
“雅安,你怎么了!”左莎一把抓住了從身邊暴走而過的雅安,關(guān)切的問道。
“左莎!”雅安穩(wěn)住身子,雙眸失神的看著左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心好痛,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了!”
左莎將雅安攬在懷里,微撫著雅安的烏發(fā),“難受就哭吧!”
“我為什么要哭,才不要!”雅安倔強(qiáng)的掙脫出了左莎的懷抱,“我回去了!”
雅安一個人靜靜步行在校園之中,唐天榭迎面走來,雅安看著唐天榭一步步向自己走近,擦肩,又一步一步走遠(yuǎn),雅安靜靜佇立在那里!
陌路人么?曾幾何時,自己多么渴望唐天榭可以遠(yuǎn)離自己,可是此時此刻,心真的好痛,好痛,唐天榭,為什么這么對我?
放學(xué)時分,天空烏云密布,閃電劃過,硬生生的把本已被烏云撕碎的天空劈成了兩半,緊接著轟隆的一聲悶雷,豆大的雨點(diǎn)傾瀉而下。
雅安一個人步行在路上,冰涼的雨水透過衣服浸潤著每一寸肌膚。
“怎么不打傘!”
雅安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這樣淋雨,會生病的!”莫星海撐著傘跟在雅安的身后,“我本來是希望你和唐天榭在一起的,可現(xiàn)在唐天榭已經(jīng)要和溪瑜哲訂婚了,雅安,離開他吧!”
莫星??熳吡藥撞?,擋在了默不作聲的雅安的身前,伸手握住了雅安的手,柔聲說道:“看,手都凍冰了,快點(diǎn)回去吧!”說著,莫星海把傘交到了雅安的手里,轉(zhuǎn)身消失在了雨中。
雅安靜靜的佇立在窗前,離開唐天榭么?
雅安看著窗外的雨,回憶著和唐天榭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記憶,躍然于眼前,一點(diǎn)一點(diǎn),心痛,難過,但,又是那么的幸福。
喜歡他陪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吵鬧,哪怕是打架,那一天,怎么也忘不了,他就是那樣擋在自己的面前,仿佛擁有了他,便擁有了整個天空一樣。
是什么,讓我這么想他,雅安的嘴角漸漸揚(yáng)起了微笑,笑著,笑著,眼淚卻禁不住流了下來,可是,雅安還是一直的笑,一直的笑……對他的想念,怎么也沒有辦法止住。
雅安伸手拭干眼角了淚,轉(zhuǎn)身跑出了屋子,就這樣,一直在雨中狂奔,想要忘,卻忘不了,既然離不開,那么我就要去抓緊他。
雅安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唐天榭家的樓下,雨水劃過臉頰,是那么的冰冷,雅安鎮(zhèn)定了下心情,一步一步,仿佛背負(fù)了千斤重?fù)?dān)一般,內(nèi)心的忐忑和焦躁揪在一起,讓雅安呼吸起來是那么的痛苦。
立于唐天榭家門前,雅安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臉頰的是淚,是汗,還是雨滴了,雅安靜靜的貼在唐天榭家的門前,大口喘著氣,伸手輕輕叩打著房門,卻只覺得眼皮很重,腦袋發(fā)沉,恍惚中,雅安感覺門緩緩打開。
“唐天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