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芊在銀安宮里,無所事事,就漫步于宮里的御花園。一天,她剛剛走過了御花園,看見一條小道,兩旁是荒蕪的雜草,姚芊芊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這么漂亮的御花園竟然有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于是,決定沿著小道走過去看個究竟。當(dāng)姚芊芊邁開步子,經(jīng)過了九曲十三彎,終于來到了小道的末端。這時,一座宮殿映入眼簾。這是一座敗落的宮殿,在宮中顯得別具一格。粉漆的紅墻已經(jīng)退色了,而花園里的花也枯萎了,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人來打理著這一切。姚芊芊覺得很奇怪,為什么美麗莊嚴(yán)的王宮居然有這么不起眼而特別的一處別殿呢?這處宮殿竟冷清凄涼到嚇人。這簡直就是破敗沒落的庭院。就像一個家族已經(jīng)到了即將結(jié)束時那種門風(fēng)敗落,家破人亡的地步。
好奇的姚芊芊決定要走進(jìn)去看個究竟。她開始還不清楚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后,定了定,方才輕輕的推開半掩蓋著的門,此時便看見一個樸素的女子映入了姚芊芊的眼簾。一身素服的她,頭上沒有一根頭飾,衣服上有那么幾個補丁,但是頭發(fā)卻梳理的甚是整齊,沒有一點落魄的感覺,彎彎的眼睛,像天上掛著的月兒,甚是迷人,娥眉翹首般的臉蛋,蓮角一樣的嘴唇,臉色雖然顯得有些蒼白,卻讓人感覺一種超脫自然的清雅秀氣,看起來倒是清麗脫俗,這人本來就是個美人坯子,如果打扮起來也的確有幾分姿色,正端坐在屋里一張頗為簡陋的幾案上。
有一點讓姚芊芊奇怪的是,就是她的宮里竟一個太監(jiān)宮女也沒有,就只有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到了姚芊芊的到來,她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畏懼與不安,只是微笑著看著姚芊芊。這種對突如其來的應(yīng)對自如,似乎并不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姚芊芊對此特別好奇,決定問個究竟。于是,姚芊芊便壯了壯膽,上前躬身一禮,言道:
“您好,您是?”
姚芊芊左右望了望,這屋子里的陳設(shè)簡直是簡陋的可怕,根本不像是王宮里的地方。思憷之間,姚芊芊才緩緩的開口問了問,
“為什么住在這么凄涼的宮殿里?”
對方站起身來,躬身一禮,回道:
“您好,看你的裝扮,你是陛下新納的修媛娘娘嗎?”這么一問讓姚芊芊很是吃驚。心里暗暗的想道:她居然知道修媛,雖然這地方看起來似乎早已與外界隔絕,她肯定以前經(jīng)歷過這一切,否則,不會一眼便看穿了姚芊芊的身份。思憷之間,姚芊芊的眼神又微微的略過了這女子的臉俠,只望見這女子正微笑的凝視著自己。
如此經(jīng)驗豐富的女子,那肯定是在宮中遇到了什么變故才會遷居到這里來得,許是被人陷害?許是遭人暗算?這些問題在姚芊芊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盤旋著。這讓姚芊芊心中多了許多的不解。就在這時,姚芊芊想到了父親跟她大致講過的歷史,姚芊芊回憶著,思考著········
哦,這時的姚芊芊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道,難道這就是被關(guān)進(jìn)冷宮的妃子,可是這畢竟只是猜測,又不能直接問她,該怎么辦呢?正當(dāng)姚芊芊正頭疼的時候,她望了姚芊芊一眼后,便心領(lǐng)神會的湊過來,臉上淡淡一笑,微微的搖了搖頭,道:
“你是不是為看到這一切而迷惑,沒事,你想知道什么,了解什么,就直接問吧,世間的一切功名利祿,榮寵圣恩,不過是過眼云煙,我早已看開,你不必忌諱”。她那表情顯得很坦然,而語氣也顯得很平淡。
聽到她這么的回答,讓姚芊芊心中的懷疑終于得到確定,不禁為這女子的從容自如由衷的些許敬佩,思憷之間,這冷宮中的女子竟如此的看得開,這也是實在不容易,于是,便決定放開膽量問一問這女子的來歷。
“您是陛下以前的妃子嗎?”姚芊芊試探的問了問。
這妃子沉思了一會兒,望了姚芊芊一眼,過了一會兒便淡淡的說道:
“恩,是的,往事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淡了這一切。”
姚芊芊又凝視了這冷宮的妃子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言道:
“那您介意我問嗎?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覺著好奇而已,如果您覺得是您的隱私,那我便不問了。”
聽到了這,這位妃子也凝視了一下姚芊芊,看著姚芊芊充滿善意的微笑,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同情,便淡淡的笑了笑,微微的搖了搖頭,道:
“既然你想聽,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也不瞞你,自從我被關(guān)到這,你還是第一個和我這么說話的人,你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相信老天爺會眷顧你的!”聽到了這,姚芊芊似乎也明白了那么一點,那些所謂的人情世故,世態(tài)炎涼不再只是姚芊芊書本里學(xué)過的成語了。
這妃子用肯定的眼神定定的望了望姚芊芊,又道:
“但故事也不是一時半伙說的完的,如果你有興趣聽,改天你覺著無聊的時候,大可以來找我聊天,我會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
“那,那現(xiàn)在不能說嗎?”姚芊芊奇怪的問了問。她的聲音哽唁著,似乎有點迫切想知道,卻又不太好開口的感覺。
這妃子又望了姚芊芊一眼,又抬頭望了望窗外,使了使眼色,淡淡的說道,
“現(xiàn)在夜色已晚,你不用回去了嗎?”她微笑的看著姚芊芊,那聲音有些沙啞,看來,在看開之前,肯定經(jīng)過一翻痛苦掙扎。被她這么一說,姚芊芊才似乎意識到這一切,一心的跟她說話,竟忘了時辰了,匆忙的看了一下窗外的天空,這時,彎彎的月兒已經(jīng)高高掛起了。
這時的姚芊芊才注意到天色已晚,便告別了許妃,匆匆忙忙的回宮去了。
而在牢里的姚思思自從看到了大王子塞給她的紙條后,內(nèi)心又多了許多的問號。這個幫我和妹妹的人究竟是誰呢?他怎么知道催文生的?他為什么要幫我和妹妹呢?難道·······
這時,陳秀望了望呆若木雞的姚思思一眼,用肘子輕輕碰了碰姚思思幾下,捂著嘴巴笑了笑,道: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的?”陳秀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姚思思。
陳秀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
“哈哈,我知道了,想男人了吧,你一個閨女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陳秀用眼神輕眺了一下姚思思,用開玩笑的語氣問著姚思思。
姚思思猛得轉(zhuǎn)過頭來,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陳秀,插了插腰,道:
“哈,你在說什么呢?久揍吧你?”
頓了頓,又道:
“你才想男人呢,你沒想怎么說的出來哦,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滿腦子都是男人。害臊不害臊啊?”姚思思笑了笑,用手捏了捏陳秀的鼻子。
“你才是,你才是。”陳秀嘟了嘟嘴,又哈了哈姚思思的癢。
陳秀又望了姚思思一眼,頓了頓道:
“其實我說你想男人也沒有錯啊,難道你不想我哥嗎?”說罷,便微笑著凝視姚思思。
正當(dāng)陳秀高興的很的時候,姚思思的臉卻沉了下來。一臉郁郁寡歡的樣子。看了看陳秀,又定定的發(fā)了發(fā)呆,
“哎,虧你還高興的起來,真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現(xiàn)在咱們都在監(jiān)牢里呢,你是不是忘啦?還有心思玩,我都千頭萬絮了我!”
陳秀凝神定睛的的看了看姚思思,沉思了片刻以后,便道:
“哎,想那么多干嗎啊?想了就能出去啊,別說有時候你就是想太多了,你想也沒有用啊,何況現(xiàn)在都有人幫咱們了,你還怕什么?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想那么多也是一天,看開點也是一天,何必呢?咱們煩惱中作樂嘛,命也能長點啊!”說罷,陳秀又逗了逗姚思思。
姚思思回過頭來瞪大了眼睛望著陳秀,道:
“煩惱中作樂?陳秀,我算是服了你了!這你也能想出來!”
沉思了片刻,又道:
“有人幫咱們?你是說塞個字條給我的那個人嗎?那個人跟我只是一面之緣,你認(rèn)識他嗎?憑這么一張字條能說明什么?宮里的人都很復(fù)雜的,凡事應(yīng)該多個心眼”。
“哎喲,安啦,別想太多了,傷身體呢,天塌不下來”。說著摸了摸姚思思的頭,便又轉(zhuǎn)過頭去,半靠著墻,倚身養(yǎng)起神來。
看著這個天真率性的陳秀,姚思思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