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找到兒子的事還是漸漸的傳遍了整個王宮。王后已然知曉了這一切,王后內心越發的不安起來。本來就已經有了一個勁敵,那就是劉貴妃,本來的容妃,已經別想著再爭奪什么了,如今容妃失落民間的兒子已經找回來了,爭儲君之位的事,又重新的燃起了軒然大波。別看王后平時總是以賢淑溫婉示人,其實就是那種陰險狡詐,佛口蛇心,滿肚子的詭計的主。看來后宮將是多事之秋了。如今王后的椒房宮里一派緊張的氣息,只見那王后在宮中走來走去,那種著急的心情,竟毫無掩飾的展現在奴婢們的眼前。王后似乎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想了想,是該有所作為的時候了,身邊的心腹奴婢秋月似乎看出那么一點端倪,你想啊,能成為主人心腹的奴婢自然要懂得洞察主人的神色,迎合主人的心意,這時,秋月躇了躇,瞄了瞄王后,思索了一翻,小心翼翼的湊到王后的耳朵邊,
“娘娘,您別著急啊,平常您都是以賢妃的印象留給了陛下和太后,這宮里耳目眾多的,您得小心點,別讓自己在宮中這個美好的印象給破壞了,說不定,這宮外還有劉貴妃的耳目在偷偷看著呢!李妃的大王子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何況是那容妃的兒子,我想娘娘不必擔心,那對三王子構不成什么威脅,娘娘,你得穩著點”。只見這奴婢一副猥瑣的樣子,似乎在緊張些什么。
只見王后默不作聲,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陰冷的看了看身邊的奴婢。似乎在埋怨身邊的奴婢多嘴,但是仔細想了想,這奴婢的話也不無道理啊,本來那李妃的兒子對她來說,的確夠不上什么威脅,畢竟那是個不得寵的主,本來一個劉貴妃夠她防備的了,如今容妃的兒子又回來了,那可是跟李妃的大王子大不相同,容妃本來就已經是國王陛下的寵妃,上次陛下還心心念念說如果容妃找到兒子,要冊封王貴妃,那么容妃的地位可就跟她只差一步之遙了,
而且陛下還說,是看她賢惠不計較才把這件事告訴她,她的心像裂開了一般的痛徹心扉,卻還得強顏歡笑,迎合著陛下,但是她那時還想著,要找到失落民間的兒子哪是件容易的事,就敷衍著陛下,哄陛下高興,誰曾想這么久了竟能找了回來,陛下可能會兌現他的承諾,陛下金口一開,可不是隨便就能改變的,冊封容妃為王貴妃,叫她怎么安心,三王子怎么跟他們競爭呢?這種錐心刺骨的痛,又哪是誰能夠理解的?對于別人來說,這件事看來是已成定局了,在別人看來,王后也許已經氣餒了,因為一般來說,王后好象賭輸了這場賭局,但是對于滿腹心計的王后,可不會輕易認輸,因為在她的字典里根本找不到“認輸”二字,而偏偏任何看似已成定局的事情在她手里都還能有轉圜的余地,這也許就是王后高明之處。
王后一把坐在那雕工精致,美倫美煥的鳳椅上,倚身靠在了椅背上,喝了一口茶,抓了抓坐椅的手把,擺弄了一下衣袖,
“你們都退下吧,留下秋月在這服侍就行了,本宮有事再喚你們”。
王后瞪了瞪秋月,正襟危坐起來,拍了拍手把,恁了恁,
“看來我這安生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再不想點主意,我們都沒有機會了,我是一定要讓我的三王子穩得儲君之位,她容妃以為找到了兒子,將來太后之位就是她的,哼,哼,哼,未免太天真了,有我在她可是門都沒有”。說罷,冷笑了幾聲,那銳利的目光讓在場的秋月打了一個冷顫。
那秋月跟在王后身邊這么多年了,多少也知道王后的秉性,急忙連聲應和著,
“就是,就是”。
王后定了定神,站了起來,思索了一翻,瞥了秋月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去把國舅爺請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秋月看了看王后,福了福身子,應聲道:“奴婢遵命”。便退了出去。
當秋月來到承乾宮的時候,在門外往里面偷偷的瞄了一眼,只見,群臣正在商議著什么大事,而國王陛下正正襟危坐在正中的龍椅上,神情似乎有點緊張,想想也是,秋月她一個奴婢,哪里敢驚擾了國王陛下,這可是要命的,可是,這又奉了王后娘娘的懿旨,來找國舅爺,而她還覺察出王后也有十分緊急的事要找國舅爺,怎么辦呢?怎么辦呢?她的心忐忑不安了起來,怎么樣才能做到兩全其美?既不能沖撞了國王陛下,又不能讓王后久等,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這時,三王子秦月明正好路過承乾宮,看到母后的貼身宮女正著急的在承乾宮外走來走去,神情緊張,便上前問了問,
“秋月,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在承乾宮外走來走去?是不是母后有什么要事要找父王?”三王子秦月明疑惑的看著這個神情緊張,六神無主的奴婢。
只見秋月福了福身子,
“回三王子,是娘娘差遣奴婢來找國舅爺有要事相商,可是這······”
經過這一問,三王子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母后差遣秋月來找國舅爺,有要事相商。他覺得自己的母后這時差遣秋月來找自己的舅舅,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二話沒說的徒步進入了承乾宮,給父王作了作揖,并把秋月在殿外等候的事告訴了自己的舅舅。因為他急著趕到文軒閣聽太傅講學,這也沒有細問,便匆匆離開了。而國舅爺見到了秋月,便知道王后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議,于是,沒來得及問清楚,急忙找了個借口,向國王陛下告了假,便箭步如飛的往王后的椒房殿趕去。
這種迫切的速度,讓秋月在后面追的氣喘吁吁的都沒有趕上,可見國舅爺有多么著急。
當王后在椒房殿迫切的等待的著國舅爺的時候,這時,一個太監的聲音從宮門外傳來,
“國舅爺駕到,國舅爺駕到!”王后喜出望外,急忙向窗外望去。
只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副官家氣派,留了一瞥胡須,正箭步如飛的向王后宮中走來。
“參見王后,王后鳳體安康!”話音未落,
“哥,都這個時候了,宮里沒外人,不用行什么禮節了,我有事跟你商量。”王后急切的拉著國舅爺,往宮里走去。
“妹妹,你有什么事催的那么急啊?你看現在還沒有下朝,我是跟國王陛下告了假的,本來還想陪陛下到承乾宮去,好幫我們的三王子爭取機會呢!”國舅爺王守成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后。
“哥,容妃兒子回宮的事你知道了吧?!蓖鹾笞箢櫽遗瘟似饋恚顚m里的太監宮女退下,并示意捎帶把窗戶和宮門都關了起來。
“哎,早知道了,本來國王陛下說下朝后還要我跟他到乾清宮討論這事呢,你把我催的這么急,就這事?”國舅爺一臉的無奈。
“你看吧,就你這么一催,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我還以為什么大事。”
“什么?”
王后怒目一瞪,
“哥,你還認為這不是大事么?看你無動于衷的樣子,再不想個好點的計策,我們的地位都要不保了?!蓖鹾蟛粷M的看了看國舅爺,便生氣的甩開了國舅爺的手。
王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嘆了口氣道:
“哎,本來一個劉貴妃的四王子已經夠我們頭疼的了,如今又來了一個二王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可怎么好?”
看著王后緊張的樣子,國舅爺拍了拍娘娘的手,安慰道:
“妹妹,您還是得沉住氣,看看情況再說,一動不如一靜,我們先靜觀其變吧?!?/p>
王后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
“靜觀其變?哼,國王陛下納了一個姚修媛,這么久了還沒有冊封妃子,不知道這葫蘆里賣了什么藥,我已經沉住氣了,后來,我暗中派心腹打聽,聽說那劉貴妃已經給了下馬威了,我還等著坐山觀虎斗,等著坐收魚翁之利,如今,事還沒成,又來了容妃這事,你說我怎么能沉得住,你又不是不知道國王陛下對我的態度可是頗為冷淡,都很久沒上我宮里來了,想說說枕邊話也不行,而那劉貴妃卻經常在陛下枕頭邊吹著枕邊風,最近還放出話來,說內定儲君之位已為四王子了?!闭f罷,王后瞥了一眼國舅爺,只見國舅爺笑嘻嘻,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哥,還這么嬉皮笑臉的,你以為你妹妹沒了勢頭,你在王宮中還能這么吃香的喝辣的嗎?看誰還能給你幾分薄面?!蓖鹾笠贿呎f著,一邊苦笑著。
“喲,平時溫婉賢淑的王后哪去了?”國舅爺逗了逗王后。
王后這才稍微平息了點,咬著牙齒,湊到國舅爺耳邊,
“哥,你要憋死我嗎?現在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沒外人。自己的哥哥面前你就讓我發泄一下吧!”
國舅爺看著妹妹氣急敗壞的樣子,這才拍了拍王后的肩膀,又笑道:
“你生氣把身子氣壞了有用嗎?還便宜了別人呢,我看你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們再研究對策。據我所知,國王陛下并沒有立劉貴妃的四王子為儲君,那只是那劉貴妃的一廂情愿,國王陛下身邊有我呢,在朝堂之上我會盡量幫我們的三王子爭取,有機會我會向國王陛下旁敲側擊的,你要放寬心,切忌急噪,那樣就容易中了人家的圈套,那么你以前的經營可就白費了?!?/p>
天哪,誰曾想這國舅爺平常經常笑臉迎人,內心竟如此的奸詐,這樣的一對兄妹,聯合起來可真是陰險到極點了,他們倆可真是蛇鼠一窩啊。
王后定了定神,望了國舅一眼,淡淡的說道:
“恩,那就好,哥,三王子的事,朝堂之事還得您多費心?!蓖鹾缶o緊的握住了國舅爺的手,似乎在拜托些什么。
“這你放心,至于你說的陛下冊立容妃貴妃尊位之事,那就得靠你了,哥可是沒辦法,你知道的,哥是外臣,如果沒有陛下發話,是萬萬不敢也不能干預陛下的家務事的。但你要記住,最重要的一點,外表還得繼續給人家留一個溫婉賢淑的形象?!眹藸斁o緊的握著王后的手,定定的看著王后。
“這我知道,后宮之事交給我?!?/p>
國舅爺恁了恁,冥思苦想了一翻,終于想出了一條計策,
“妹妹,我給你出出主意,既然你已知道那劉貴妃當了黑臉,你何不去唱一唱白臉,聽說那姚芊芊不僅是長的是天香國色,而且還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的名門閨秀,不久就一定能出人頭地的,受國王陛下的榮恩圣眷,你何不先與她聯合起來,對付劉貴妃,即使不能聯合,也要想方設法利用她來克制住劉貴妃,挽留陛下的心?!蓖鹾笞屑氁幌耄X得哥哥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自己雖然有滿腹的心事,卻沒有得到陛下的榮寵,如果與姚芊芊聯合起來,以自己國母的地位,和姚芊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優勢,簡直就是珠聯璧合,整倒劉貴妃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時,身邊的秋月湊了過來,福了福身子,
“娘娘,國舅爺說的極是,您可以考慮考慮。”
“秋月,你這賤婢,是不是偷懶?。繃藸斶M來的時候不是沒看見你嗎?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剛才干什么去了?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稟報一聲!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王后怒目直視秋月,嚇的秋月撲通跪倒在地上,連忙磕頭,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笨手笨腳的,趕不上國舅爺,剛剛到的時候,看到娘娘與國舅爺正商議大事,故不敢打擾,望求娘娘饒恕奴婢過失!”嚇得秋月一身的冷汗。
“妹妹,這丫頭平常倒也忠心,你且饒她這回吧!”
王后沉思了一會兒,瞥了秋月一眼,
“看在國舅爺面子上,且饒你一回,下不為例!起來吧?!边@時,面無血色的秋月連忙謝恩,
“謝謝娘娘,謝謝國舅爺?!?/p>
王后緩了緩,立刻裝出滿臉的笑容,可想而知,她的掩飾功夫有多么的了得。
“秋月,咱們走,上銀安宮去?!?/p>
正當姚芊芊在銀安宮里聚精會神的彈奏著琵琶,用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跳起舞來的時候,當她沉醉在自己的琴聲,舞姿中時,一陳鼓掌的聲音響了起來。當姚芊芊站穩了身子,一個身穿閃金明黃宮袍,頭戴金五鳳冠,清秀的臉龐,眉目精致好看,看起來倒是一個氣度雍容的主,四十來歲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這時的姚芊芊也不明來由,只是呆呆的看著她。只聽見這婦人身邊一個奴婢吆喝一聲,
“見了王后娘娘還不下跪,成何體統?!币奋愤@才明白過來,連忙行禮,
“參見王后,愿王后萬福金安?!敝灰娺@王后慢慢的走到了芊芊的身旁,伸出那白皙粉潤的手,輕輕的扶了扶芊芊,
“妹妹,你不必多禮,你剛進宮不久,一些禮節還不熟悉,這是理所當然的?!闭f罷,微微一笑,看了看身邊的奴婢,
“你也是的,太嚴厲,可別嚇著她了?!闭f罷挽了挽芊芊的手。
天哪,這就是王后,芊芊進宮這么久了還是頭一次看見王后,一點架勢都沒有,就連對自己身邊的奴婢都那么好,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簡直就是一個仁慈寬容的姐姐,姚芊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見到的竟是王后,比起那劉貴妃來可真是天壤之別,芊芊甚至還有點懷疑那天在冷宮中遇到的許妃所說的一切。但是聰明的姚芊芊不會只看外表,她會認真的洞察一切再下結論,畢竟在她的心里還是有多少懷疑的,如果不是先遇到了許妃,也許她已經讓王后給征服了。
“妹妹,進宮這些天來還習慣吧。”王后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姚芊芊。
“謝王后娘娘關心,芊芊一切都還能適應?!避奋冯m然內心對王后有所防備,但是表面還是裝了一副謙恭有禮的樣子。
“妹妹,進宮這么久了,都沒來看你,你不會怪我這個當姐姐的吧?!闭f罷,王后娘娘摸了摸芊芊的手。
“王后娘娘,您說的是哪的話,是芊芊不好,沒有給王后娘娘請安?!币奋纷匀恢溃趯m中阿諛奉迎,表里不一就是為妃子必不可少的伎倆,也是重要的生存之道。
王后娘娘笑了笑,
“你是修媛,宮里有規矩的,修媛是不用特意給王后請安,只有冊封了妃嬪,才必須給王后請安?!蓖鹾竽锬镉萌蚀鹊哪抗庾⒁曋奋?,似乎在她眼里能包容一切。
姚芊芊心里明白,其實,并不是說修媛不用給王后請安,只是正常來說,應該還是不夠資格的,這奸詐的王后說起話來就是讓人那么舒服。聰明睿智的姚芊芊也看出這王后的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于是,心中多了幾分防備。
王后微微的笑了笑,看了看姚芊芊,沉思一會兒,言道:
“聽說老太后的蘭香園的梅花開了,剎是好看,想請妹妹一起去游園賞花,不知道妹妹的意下如何?”說罷,便用手摸了摸姚芊芊銀安宮里的盆景桃花。
姚芊芊思索一會兒,瞥了王后一眼,便言道:
“謝謝王后娘娘錯愛,真不巧,我已經讓徐娘娘先約了,推掉人家總是不好······?!?/p>
聽到了這,王后臉色一沉,便立刻又裝出了笑臉,直了直腰板,
“我聽了一些閑言碎語,宮里有些議論,哦,對了,劉貴妃是不是來找過你,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p>
“沒,沒有?!币奋吠掏掏峦铝似饋?。
“有什么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可是姐妹,管理好后宮是我這個當王后應盡的職責,有什么委屈你盡管說,待我來幫你做主?!蓖鹾笱b出一副特別關心姚芊芊的樣子。
到了這時候,聰明睿智的姚芊芊早已看出多少端倪來,在這個爭權奪利的后宮中,謹嚴慎行是為人的一條準則,當然不會輕易中了王后的圈套。
“沒,真沒有,謝謝王后娘娘關心。”王后見挑唆離間不成,仍然笑臉相迎,極力的掩飾自己內心的情感,對于她來說,在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失敗”或“沮喪”這些詞語。
“妹妹,宮中之事切須多加小心,特別是劉貴妃······”
“謝王后娘娘提醒!”姚芊芊作了作揖。姚芊芊故意不動聲色,讓王后看不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再借機揣摩王后的內心世界。
王后滿肚子窩火,對姚芊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無計可施,便躇了躇,這才說道,
“妹妹,那我宮中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若是得空,也可到我宮中閑聊,千萬不要拘束,把我看成姐姐就好了,不要把我當作王后。”仍然對姚芊芊笑臉相迎,這讓姚芊芊很是不解,心中的迷團越大了。
說罷,便回宮去了。
王后走后,姚芊芊思索著王后所說過的話,看著王后那微笑的眼神,內心越發的不安,因為她知道,笑面虎最可怕,因為你永遠也難以摸清楚她的內心世界究竟有幾個道道。
而大王子秦月安帶著陳秀來到了頤安宮,決定給秀秀她娘一個驚喜,而姚思思也跟了過來。
當誥命夫人劉月緦正專心致志的打理著自己院中花園的花時,一陣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猛的抬頭一看,自己別離多年的女兒秀秀站在了她的面前。
“秀秀,真的是你嗎?”誥命夫人激動的全身發抖。
“娘,娘,您還好嗎?”陳秀滿眼的淚光,而淚光中卻透露出相逢的喜悅。
“我的秀秀,娘的心頭肉,這么多年了還好嗎?在監牢中有沒有受苦,你終于回到娘的身邊了,我的寶貝女兒?!?/p>
“娘,您別哭,我不會再離開您了,讓我好好孝順您?!?/p>
母女倆淚流滿面,抱頭痛哭,那種驚異,那種母女天性,那種相見恨晚的喜悅,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而在一旁觀看的姚思思也為之感動,為之歡喜,但是感動之余,想到自己的母親已然作古,不禁一陣酸楚涌上心頭。
“秀秀,這位是思思吧”誥命夫人劉月緦朝思思禮貌的點點頭。
“伯母,您好,我是思思”。思思也友善的向誥命夫人點了點頭。
“喲,真好,真好,思思,那你也和陳秀一起過來居住吧,陳秀也有個伴”劉月緦熱情的邀請思思。
姚思思思索了一翻,恁了恁,這才答道:
“謝謝您的美意,這府邸是國王陛下賞賜給您和陳秀的,在宮中是有規矩的,沒有國王陛下的允許,是不許入住的”。
“哦,那好,以后經常來這坐坐,你跟文生的事我早已經清楚了,文生與我情同母子,你就是我的好媳婦?!?/p>
這時,剛剛趕到的催文生聽到這話,激動的淚流滿面,心中多少的歡喜,多少的激動,那真是百感交集啊。
“文生,你進宮來還習慣嗎?”思思關切的望了望催文生。
“放心吧,我是什么環境都能適應的”
催文生緊緊的握住了思思的手,
“再說了,只要有你在,任何地方對我來說都一樣”只見催文生深情款款的望著姚思思,一把抱住了姚思思,摟得緊緊的,久久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