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銀安宮的姚芊芊自從差點被國王陛下臨幸之后,就整天惶惶不可終日,那些情景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在她的腦海里。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萬千的思緒,這個王宮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慌忙之際,她決定馬上約見大王子,將自己的經歷告訴大王子。當她箭步如飛的來到了“蘭亭閣”的時候,放眼望去,只見大王子秦月安正悠閑的吹著笛子,等待著她的到來。看到了大王子,她心中百千的思緒一涌而出,再也按耐不住了。心慌意亂的她飛奔到大王子的跟前,一把抱住了大王子,滿眼的淚光,深情的凝望著大王子。大王子被姚芊芊這一沖動之舉驚呆了,因為在王宮這樣爾虞我詐的地方,姚芊芊竟如此的大膽妄為,這宮中可是耳目眾多的是非之地,姚芊芊在沒有確定安全的情況下竟毫不避諱的抱住大王子。這樣要是讓哪個娘娘或宮女路過的時候看見了,后果不堪設想,與父王的妃子抱在一起,這是何等的罪過!天哪,大王子全身發抖了起來。大王子想到了這,他當心的左顧右盼了起來。深怕一個不小心惹來了殺身之禍。他急忙的推開姚芊芊,好象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忙問了問,
“你這是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要是讓人看見了,我們都別想活了!有什么事好好說,別緊張啊~!”大王子關切的目光凝神定睛的注視著姚芊芊。
姚芊芊這才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定了定神,
“月安,是我太沖動了!”秦月安左右望了望,摸了摸姚芊芊的頭,
“芊芊,你要鎮定,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以后切記不要太沖動了,這點一定要注意,要是一個不小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以后注意就行了,還好現在沒人,要不后果不堪設想!有什么事你慢慢道來,天大的事還有我幫你呢!”
姚芊芊左顧右盼了一下,湊到大王子秦月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月安,昨天陛下駕臨了我的銀安宮將珍貴的漢白玉白菜賞賜給了我,想······”。話音未落,大王子秦月安打斷了姚芊芊的話,因為他明白自己父王的秉性,將如此奇珍異寶賞賜給自己的女人,這還是頭一遭呢。秦月安猛的一震,
“什么?什么?”秦月安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姚芊芊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姚芊芊的手,那種無形的力量握的姚芊芊粉嫩白皙的小手紅彤彤的,姚芊芊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大王子秦月安全身不停的抖動,那種激動,那種害怕,是姚芊芊自從認識大王子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的。
姚芊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手從大王子秦月安的手中抽了出來,此時,她整個小手都已經紅的發紫了,疼的用力的甩了兩下,這才摸了摸秦月安發抖的雙手,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嘛,陛下送給我漢白玉白菜,可是他并沒有得到我。”說到了這,秦月安這才松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注意到姚芊芊那雙粉嫩白皙的雙手已經紅的發紫了,這才摸了摸姚芊芊的手,心疼的看著,
“剛才弄疼你了吧,沒怎么樣吧,真對不起,我是太緊張,太在乎你了,你可別怪我。”
說罷,大王子秦月安輕輕的握了握姚芊芊的手,眼睛里充滿歉疚。
姚芊芊微笑的看了看大王子,輕輕的摸了摸大王子肌肉緊崩的臉,
“傻瓜,我怎么會怪你呢,你緊張說明你在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姚芊芊躇了躇,思索了一翻,微笑的看了看大王子,
“陛下這次雖然沒有得到我,可是我是用酒把他灌醉了,如果再有下次,那可能就兇多吉少了,我要為你守身如玉,也許就得沒命的。”說到了這,大王子秦月安兩眼泛紅,凝望著姚芊芊許久。那眼中充滿的是濃烈的愛,深情的愛,埋藏在心間永遠的愛,永不磨滅的愛。過了一會兒,躇了躇,定了定神,
“那你可有良策?”大王子凝神定睛的看著姚芊芊,似乎彼此都打開心靈的窗戶,彼此交流著對方的想法。
姚芊芊許久的默不作聲,沉思了一會兒,方才湊到大王子耳邊,輕聲的說道,
“如今之計,只有走為上策。”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大王子一時呆住了,腦袋不停的打轉,現在逃走,是時候了嗎?母妃唯一的兒子走了她該怎么辦?如果留下來照顧母妃,姚芊芊卻要承受多少危險?該怎么辦?他一時慌了神了,原來并沒有想這么多,可是這些天看著母妃的兩臏已然漸漸斑白,他能割舍得下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而這兩者之間正是顧此失彼,還有此時還沒有準備,哪能說走就走?這時的他思緒萬千,一時也理不出頭緒,思憷之間,大王子定了定神,左顧右盼了一翻,覺著四周沒人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摟住了姚芊芊,湊到耳邊輕輕的說道:
“你還得多等些時日,我好準備準備路上用的盤纏和包裹。”
聽了大王子這話,姚芊芊定了定神,想想倒也是的,哪能說走就走啊,起碼也得準備一翻不是?自己也太沖動了,還是得鎮定才是。姚芊芊把大王子摟的更緊了,
“好,我等你,快快準備,我們好快些動身。”
“恩,那你也得多加小心,盡量想好對策怎么應對父王。”
正當國王陛下與眾朝臣正在承乾宮商議如何運籌帷幄,調兵譴將,布陣克敵時,老太后駕到了。她的神情十分的哀痛,徒步走到了陛下的面前。
陛下連忙上前躬身道:
“恭迎母后!”
群臣也連忙跪了下來,
“恭迎老太后。”
老太后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
“都免禮吧!”
望了幾眼陛下,又頓了一會兒,許久都沒有開口。
陛下上前來,望了望老太后,躬身道:
“母后是否身體不適?”說罷,便轉過頭去,對身邊的王公公說道:
“去,給太后搬來張椅子。”
說罷,便揮了揮手,示意老太后身邊的宮女扶老太后坐下了。
老太后坐下以后,又望了群臣一眼,便定定的望了陛下許久,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道:
“王兒,你們這是在商討如何出兵平你弟弟九兒的亂嗎?”
陛下躇了躇,沉沒了片刻以后,方才回道:
“原來母后已經知曉!”
老太后望了陛下一眼,滿臉的愁容,又嘆了一口氣,方才說道:
“這么大的事,哀家能不知道嗎?”
突然間,老太后站了起來,沉思了一會兒,便言道:
“王兒,哀家自知你弟弟禮虧,這已經是他的第二次叛亂了,哀家也不敢再為他說什么了,只希望你看在手足一場的份上,留他一條性命!”
聽到了這,陛下便不言語了。
這時,群臣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陛下。
老太后望了望群臣,又望了望陛下,頓了一會兒,便言道:
“爾等且退下吧,我們母子有話要說!”
群臣望了望陛下,只見陛下揮了揮手,這時,群臣便心領神會的作了作揖,退下了。
老太后哀痛的望著陛下,希望陛下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陛下沉了沉,回過頭了望了望老太后,這才緩緩的說道:
“看在手足一場的份上,我給他留個全尸吧!”
頓了一會兒,又道:
“母后啊,他這已經是第二次叛變了,要是換作別人,是誅九族的大罪,如今放過他的妻兒,已經是法外施恩了。”
老太后沉沒不語了。片刻以后,老太后從袖子中取出了一份詔書。
“王兒啊,這是先王當年寫給哀家的承諾,你看看吧!”
陛下接過詔書以后,細細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恁了恁,言道:
“什么?當年先王想把王位傳給九弟?”
老太后摸了摸陛下的手,嘆了一口氣,道:
“恩,當年你們兄弟倆還小,先王是看好你弟弟的,本來是想把王位傳給他的,其實你弟弟的治國之才的確比你略勝一籌,哀家是看在眼里的,雖然你們倆都是哀家所出,但是,哀家偏愛你多一些。在先王面前,哀家總是讓他感覺你出色些,還有,你舅舅從中也在運籌帷幄,因為你們倆都是哀家親生,所以,先王便自然而然的以為哀家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最終,才將王位傳給了你。本來,這件事哀家希望他成為永遠塵封的秘密,今天我把詔書拿出來,是希望你看在哀家的份上,饒了你弟弟一命!”
老太后淚眼汪汪的望著陛下,把手中的手帕撰的緊緊的,沉思了一會兒,又道:
“兒啊,你知道一個母親愛子之心嗎?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嗎?你們倆個都是哀家十月懷胎,辛苦分娩才生出來的,你是我最鐘愛的兒子,而你弟弟哀家也因為詔書這件事覺得虧欠他許多,只要你們之間有誰受到傷害,對哀家來說便如拿刀切割自己的肉般痛啊!哀家不敢奢望你讓他繼續當王爺,只是希望你看在哀家的份上,留他一命,哪怕是終身監禁,或是貶為庶民都行,哀家不會有半句話!兒啊,哀家不希望在有生之年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說罷,老太后便凝神定睛的望著陛下,眼神中充滿哀痛。
老太后的一翻話,深深的刺痛了國王陛下的心,過了許久,才微微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好吧,既然母后為他求情,我就姑且再饒他一命。”
聽到了這,老太后哀愁的臉俠頓時放松了不少,摸了摸陛下的手后,便起身回去了。
而老太后的這一翻話,卻許久在陛下的腦海中徘徊,久久不能平靜,他,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而天剛剛亮的時候,早朝開始了。國王陛下的大明宮一派緊張肅穆的氣氛,似乎預示著將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一樣。國王陛下正襟危坐在中間的金黃色龍椅上,神情緊張,眉頭緊鎖,好象在決策著什么大事。而大殿上整整齊齊的站著一排一排的大臣,每個人都凝神定睛的注視著國王陛下,似乎在等著國王陛下在千鈞一發之際的一個重要決策。頓時,國王陛下拍了拍龍椅的把手,站了起來,思索了一翻,瞪了瞪眼睛,一掃大殿上的所有臣子一眼,這才緩緩的噴出四個字“御駕親征!”這時,整個鴉雀無聲的大殿頓時間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大家都紛紛議論起這件時隔十九年的大事。九王叔秦文泰的再一次叛變,已經攻下了國王陛下的幾座城池!事情要從十九年前說起,當年的秦文泰因為自己手握重兵,不甘屈居人下,為人臣子,意圖以匹夫之勇,孤注一擲,奪取陛下江山,這才舉兵叛變。趁機禍亂了內宮,當時的王宮都已經岌岌可危了。國王陛下的江山差點就被他的這個同胞弟弟所奪取。后來,國王陛下極力調兵遣將,運籌帷幄,這才在略勝一籌的情況下將自己的親弟弟制服投入監獄中。當時,國王陛下已經下了圣旨要處死秦文泰,還好老太后求情這才免他一死,發歸邊疆管理一小部分貧瘠之地。國王陛下顧念手足之情,前些年看到這個弟弟倒也安分,這才封了一小座城池給他。原來,他是扮豬吃老虎,誰料想他還是不知道悔改,竟暗中的招兵買馬,在此時已經兵強力壯之時,再次起兵造反,還攻下了幾座城池。國王陛下得到這個消息后勃然大怒,決定派兵消滅叛軍。由于現在他的兵力與國王陛下的兵力不相伯仲,所以,國王陛下決定御駕親征,以鼓舞士氣,一舉將這一伙的叛軍消滅殆盡。這時,國王陛下一個威嚴而鏗鏘有力的聲音把大家從思索中拖到了現實中來。
“左丞相袁安武何在?”
“臣在!”
“朝中政權交由你暫代批復,如有大事,則需待寡人出征凱旋歸來再行處理!”
只見那丞相思索了一翻,躬身屈膝道:
“臣尊旨!愿陛下天威,早日降服叛逆,四海升平!”
“提都軍總王采園何在?”
“臣在!”
“你速速點齊人馬,惠安門等候,待寡人旨意一到,馬上出發!”
“臣尊旨!各路人馬都已整裝待發,只等陛下一聲令下!”
只見,那宮門口軍容整齊,鑼鼓宣天,聲音震天動地,龐大的陣容,陛下的千軍萬馬
以驚人的速度,浩浩蕩蕩的向叛軍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