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的男人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如此死心踏地付出?即使他那樣傷害你,你的心還是放不下他?”男子輕喃一聲,將她好好安放在被窩里后,才緩緩走出房間。
“七爺!”一踏出房門就有名女人迎來,緊跟在他的身后,面無表情道,“九哥他吵著要見你。”
“叫他好好休息,我明天去看他。”他突然停下腳步,問道,“賭場那邊這兩天可有什么事發生?”
女人同時停下腳步,恭敬回答:“都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只是這樣?”他再次抬步,語氣不重,卻掩飾不掉那份霸氣。
“喬光那老頭子,輸掉所有家產與老婆,現在想將女兒拿來賭掉。”女人面色未變,唯有緊握的手心冒著冷汗。這些年來,賭場里收了很多這樣的賭注,每個女都想妄想爬上他的床。
“照收不誤!”他下了命令,就沒有人能改變那個女人的命運了。
“還有,你在這里守著,她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他沒有多看女人一眼,抬步離去。
女人簡短應道:“是。”
“雪衣,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他突然轉過頭說道,看著她低下頭后,才轉身離去。
久久之后,被喚著雪衣的女人,才抬起頭來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七爺,雪衣只求能好好呆在您的身邊,能永遠陪在您身邊的人也只有我和九哥。”
……
“七爺,七爺……”驚恐的呼救聲響在古老的城堡里,“七爺,求您饒小人一命,求求你……”跪在地上的呼喊的老男人聲音越來越弱,已經軟得趴在地上,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坐在他上方那名冷酷的男人。在求救之前他已經料到自己的命運,除了死還是死,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從高高在上的那人手里逃出一命。可他還抱著最后的一絲絲渺茫的希望,希望這個男人可以突然改變心意。
“再叫大聲點,我喜歡獵物慘死前的掙扎。”被稱為七爺的男人高高在上,坐在搖椅上,身子隨著搖椅晃動著,微閉著的眼睛驀地睜開,他仿佛嗅到了他最喜歡的味道——“血腥味”。
“我有一個女兒,她非常漂亮,七爺您一定喜歡。”這是老男人最后的籌碼,生命在此最后一搏。
“噢……”七爺的鼻音拖得很長,不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頭,“本座缺女人嗎?”他不缺,他更知道老男人要獻的禮物是什么貨色。
“七爺,求求您,見見她,她與別的女人不一樣,見到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老頭為了活著,不惜任何代價,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親生女兒。
“那么我們就來賭一局。”男人接過仆人遞上的煙,猛吸一口,“你輸了,你女兒歸我,你還得死。”賭局只有輸的條件,沒有贏的條件,不管誰輸誰贏,贏家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人恭敬地稱著“七爺”的男人赫連柒。陪老頭玩,是因為他喜歡看不同的人慘死前的掙扎。有時候他很不明白,這些人明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為何還要想盡辦法讓他欣賞這么多的丑劇。
“謝謝七爺,謝謝七爺。”老頭得到恩釋,磕頭不止。
“我們就比最簡單的,比大小。”赫連柒話音剛落,就有兩人抬著桌子來到了屋中央,后面跟著一人拿著骰盅與骰子。
赫連柒又發話了:“你是客,你先扔。”
“是。”老頭從地上爬起來,因受驚過度又跌坐回去。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再次起身。他靠在桌子上,撿起骰盅里的骰子,顫抖著雙手擲下了至關生死的骰子。
“十一點。”仆人向赫連柒報告。
高高在上的赫連柒,從高座上緩緩走下來,他緩慢地拿起骰子,將兩個六點弄到最上方,然后放在骰盅里。他帶著嗜血的笑容宣布答案:“你輸了。”
“不,不,你怎么可以這樣?”老男人望著赫連柒,他錯了,錯得徹底,他不該抱著最后的希望,不僅命取不回來,還賣掉了女兒。
“從來沒有本座不可以做的事。”赫連柒冷笑一聲,他一揮手就有幾人上來拖住老男人。
赫連柒再次吩咐:“放光他的血,留下一碗,其它的你們拿去分了。”他看著老頭嚇得昏倒在地,看著手下的人將他拖出去喂狗。半死的人他不感興趣,他喜歡的只有鮮血,從活生生的人身體里流出來的鮮血。
“將他的女兒清洗干凈,再送去暖香閣。”這是他下的另一個命令。
暖香閣是他和女人歡愛的地方,這里只有性沒有愛。可是同樣有很多的女人,爭得頭破血流,就只為了要爬上暖香閣的床。
“七爺,火小姐醒了!”元雪衣來報,神色依然淡淡的。
男子一聽,臉上的嗜血表情立即消失不見,換上的是一幅溫柔的笑容,眨眼間已離開大殿。
女子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未能回過神來,跟了他很久很久,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的笑容。難道對躺在他房間里的那名女人,他動了真心?多少年來,都是他們三個人一起走過,從來沒有第四個人走進他們的生活,更不可能和他們永遠生活在一起。女人對他來說,永遠就只有一個作用,填飽肚子的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