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小的時候的確是在鄉(xiāng)下的外婆家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qū)κ虑榈挠洃浐苣:煺鏍€漫沒心沒肺的。我小名的確叫小丫,而那小小也應(yīng)該是在外婆家周圍住著的小朋友。這段記憶多年未被提取,一經(jīng)幽幽的引導(dǎo),倒也想起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事來。我記得小小總是把自己家的好吃的帶給我,還偷了別人家地里的蘿卜送給我,那時候我也不懂事,還見了東西就收。就這樣,單純的兩個小孩兒。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洛羲。他是怎么搬到別的城市去的呢?什么時候搬走的?我不知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端詳著眼前這塊石頭,不能坐以待斃。
“很簡單,只要你能挖掘出自己身上的能量,然后將它發(fā)揮出來,給我飽飽眼福,就行了。”
“然后你就放了洛羲?”
“我沒關(guān)著他,怎么能叫放呢?是這樣的,假使你自己有了能夠保護自己和別人的能力,那傻小子也就不用幫你擋著暗算了,他也就平安了唄。”
“他在哪里?我要見他。”我總覺得這幻魔石不是什么好心腸。
“可以,只不過他之前答應(yīng)了我,永不見你。你現(xiàn)在要見他,可就違背了他和我的約定。除非……”
“除非什么?”我記得清揚說過,這幻魔石就是喜歡跟人做交易,雖然明知道這可能是陷阱,但是為了洛羲,隨它吧。
幽幽慢慢地旋轉(zhuǎn)著,它好像在思考,許久,它停止了轉(zhuǎn)動,“除非你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
“說吧。”我想兩個條件還不算過分。
“一是你必須發(fā)揮自己的潛能,做個像模像樣的魔妃;二是當你離開這魔界時要允許我從你和洛羲那里抽走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
“這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放心,那東西對你和那傻小子沒什么用處,抽走了有益無害,而對我來說卻是極為有趣的。”幽幽的語氣里帶著不可商量。
“你會幫助我們回去嗎?”我越來越覺得心里沒底,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當然,反正我現(xiàn)在閑著也沒事做,幫你們斗斗戰(zhàn)神也挺有趣的。”
我不知道這幻魔石會不會出爾反爾,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們處于劣勢,要是有人幫助就太好了。而且洛羲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很是危險,我必須要救他,幻魔石的要求也不算是過分,管它最后要的是什么呢,反正既然無傷大雅,讓它拿走就是了。
“怎么樣?答應(yīng)嗎?”
“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幫助我們必須盡心盡力。”
“沒問題,你且聽我說……”
我醒來的時候風(fēng)巢里的惡戰(zhàn)還在進行著,老花和丸子守在我身邊,想來我忽然昏倒是叫他們擔心了。
“唔!”我撫了撫額頭,這夢做得真累。
“娘娘,您沒事吧?”老花一臉擔心。
“沒事,扶我起來。”我看到老花的身上都是血,該死的荊棘鳳凰,你們這樣對老花,我定不饒你們!
我隨心燃起一團怒火,手上的戒指化作長劍,將四周的荊棘鳳凰紛紛砍下。狼族戰(zhàn)士們有了我的幫助,很快對鳳凰們進行反攻。這些天殺的巨鳥,你們折殺了我這么多戰(zhàn)士,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手揮長劍,只是憤怒地砍殺這那些鳥獸,我關(guān)心的人,絕對不能被你們傷害。
天空劃過一道絢麗的火紅,沒錯,那是鳳后。它看到自己的巢穴變成這個樣子定然十分憤怒,直接向我沖來。
“來得正好!”我現(xiàn)在不怕它了,怯弱就是給敵人打敗你的機會,一旦被打敗,我身邊的人都會受傷害。我揮劍直接迎了上去。
這鳳后是整個荊棘鳳凰群中的王者,它的能力不容小覷。我與它之間的戰(zhàn)斗只能說是苦撐。不能讓我關(guān)心的人再受傷害,我反復(fù)地默念著。鳳后的火紅之翼扇過的地方瞬間化為火海,這樣的招數(shù)我只有盡快閃躲,沒有還手的余地。眼看鳳后的爪子就要抓到我了,突然它揚起脖子,痛苦地哀叫了一聲,回過身去。我在這個空檔看到了對面有個人,那人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哥,一身素雅衣服,手持弓箭,他剛才沖著鳳后發(fā)了一箭,正打中鳳后的后頸,若不是鳳后非比一般,剛才已經(jīng)中箭身亡了。
鳳后吃了虧,立即要報復(fù),大叫著向書生撲去。只見那人也沒有害怕,又搭起一支孔雀翎箭,挽弓而射。那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藍光,鳳后隨即墜落。
那書生走近,我終于看清他的樣子,那清秀淡雅的模子只有造物主的寵愛才得以呈現(xiàn)。
“王妃殿下受驚了。”書生向我淺鞠一躬。
“你是?”我心中大概有個答案,但是還要看這人是怎么說。
“在下宇文軒。”書生恭敬地回道。
“你……”
“是曹公子托我來的。以后在下有什么不當之處,還望王妃殿下多多包涵。”那眸子里透出的是一種水一樣的溫柔,沒有錯,這就是幽幽為我搬來的救兵。
“宇文公子,請問洛羲他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殿下且勿多問,此處還是不安全,請隨我移駕。”白面書生回道。
“哦,好。”想想這里的確是不安全,老花受了傷,需要治療,而我狼族的戰(zhàn)士們也苦戰(zhàn)了很久,不能再戰(zhàn)下去了。于是我收了戒指的魔力,將狼族戰(zhàn)士們送回天門。又帶著老花和丸子隨宇文軒向城外撤離。
我狼族損失不小,于是我發(fā)了心力治愈他們的內(nèi)傷。
“殿下何苦這樣做?到頭來傷的還是你自己。”宇文軒看我這么做很不理解。
“他們皆因我而傷,我既然有救他們的能力,自然要救。”我身邊的人不能再受到傷害了,就算要我傷及內(nèi)臟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況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自己的潛能量,這些傷害我還是能夠抗起來的。
我盤坐在地,漸漸地回復(fù)著自己的能量。月光下的那抹黑色泛著寂寞的光芒,高雅,恬靜,卻又安靜地有些絕望。那輪月,幽幽地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仿佛只要靠近它就會被凍傷。風(fēng)中傳來它的聲音,那么地淡漠,透著冰涼。夢境,捧著冰心一片,卻找不到另一片相宜的去包容。驚醒,反復(fù)地暗念著要禁住那誘惑,耐住那寂寞。混沌世界,雖負了幾多恩情,卻依舊要追尋真心那片。輪回,只是為了等待,而我等的那個人,卻始終不見。夢遠了,怕只有孤月作伴。洛羲,你在哪里?我們是不是可以在一起談一談我們的事情?你為我做的這些,我怎么承受得起……
“娘娘。”老花取了些水來,他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
“恩,老花,還疼么?”我站起來,結(jié)果水,讓自己身邊的人遭罪是我的不是。
“多謝娘娘庇護,老花感恩不盡。”老花跪倒在地。
我趕忙扶起他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沒有關(guān)系。丸子睡了嗎?”
老花起身笑道:“睡著了,那混小子直打呼嚕。”
我聽罷也笑了,“讓他多睡會兒,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老花去后,宇文軒取了食物回來。他見了我又是一個拘禮,我示意他免了。
“宇文公子既然是洛羲求來助我的,能否告知洛羲現(xiàn)在……”
“殿下不用多問。”宇文軒放下包袱,“曹公子現(xiàn)在很好。”
呵呵,在這書生面前,我看來是自討沒趣。
包袱里面還真是什么都有,有糕點,有水果,不錯,我正好餓了。
當夜無事。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被刺耳的叫聲吵醒,沒錯,是刺耳的。睜眼往上看,才發(fā)現(xiàn)那鳳后找到了這洼地。鳳后前后脖頸都受了傷,宇文軒的那箭氣對神鳥的殺傷力是很大的。鳳后撲扇著翅膀,凄厲地叫著,好像要與自己的仇人同歸于盡。
“殿下請退后,讓在下收拾這畜生。”宇文軒拿出他的弓來,挽弓而射。
鳳后躲閃不及,再次中箭。
那鳳后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不管身中多少箭也要與我們來個玉石俱焚,奮力往我們這里的洼地撲來。它這不過來便罷,一過來晃起了我之前的記憶,沒錯,這鳥的眼睛有問題!那只不靈的眼睛必定就是我在苦苦尋找的天石!
“宇文公子,請必定將此鳥擒服!”我抱著丸子飛離洼地。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鳳后如此珍貴,自然是攜帶天石的最佳人選。稍有一點聯(lián)想也能想到,當初那條雷龍不也是身懷天石的么。這是荊棘鳳凰,看來那天石必然是火靈天石了。我看著那鳳后不由得喜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