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探頭探腦地眺望著,陳爽已經(jīng)大方地迎了出去,只聽到陳爽得體地問道:“師父,有貴客到訪嗎?”段天宇高興道:“這位是你謝師伯,還不快叫人。”陳爽有禮道:“謝師伯,晚輩陳爽有禮了。”來人夸贊道:“段兄教徒有方,真是令人羨慕呀!”段天宇還禮道:“謝兄嚴(yán)重了,謝兄多年不見,快請屋里坐。”于是,一位和段天宇一樣兩鬢有些斑白的不拘小節(jié)的世外高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出乎意料的是,君逸喜出望外地迎上去擁抱道:“師父,你怎么來了,徒兒很是掛念你了。”那位高人也笑逐顏開地拍著君逸的背道:“逸兒,為師也很掛念你,讓為師看看,幾個月不見,是否消瘦了?”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幕,所謂的無巧不成書,還是至理名言呀!我們傻傻地看著師徒二人重逢的感人場景,段天宇也毫不知情,意外道:“謝兄,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愛徒呀?”高人欣慰道:“真是,逸兒給段兄添麻煩了,段兄多多包涵。”段天宇客氣道:“你我相識多年,怎么可說如此見外的話。再說,令徒是我?guī)煹艿臇|床快婿,老夫替師弟照顧他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备呷素?zé)備君逸道:“還不向師父引見我的徒媳兒。”君逸拉我上前,我一副知書達(dá)理的樣子恭敬道:“語凝拜見師父,不知師父遠(yuǎn)道而來,語凝未曾遠(yuǎn)迎,還請師父贖罪。”
君逸師父看我恭敬有禮,親切的扶起我,疼愛道:“語凝不必多禮,十多年不見,語凝都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師妹真是好福氣呀!”我一下又蒙了,此話怎講,照他這樣講來,我娘就是他師妹了,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這么多奇怪的事情湊在一起,真讓人有些措手不及。段天宇提醒道:“各位進(jìn)屋慢慢敘舊吧!”于是大家進(jìn)屋慢慢談。段天宇果然明事理,為我們解惑道:“語凝,這位是你娘的師兄謝謙,也是君逸的師父,你和君逸的婚事真是親上加親呀!”我和君逸都尷尬地配合著他們笑著,君逸奇怪道:“師父,你怎么知道我在瀘州了呢?”
段天宇插嘴道:“你師父當(dāng)年可是百曉生,什么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謝謙自謙道:“段兄太抬舉小弟了,小弟這些年隱居山林,早已不諳世事。”君逸從小就跟著師父,雖說師父也曾經(jīng)帶君逸出外游歷過,可大多時間他們都是與世隔絕的,師父又怎會知道自己的行蹤呢?君逸感到非常奇怪,再次問道:“師父,你不是一直身處山林嗎?為什么會知道我的行蹤?”謝謙略帶責(zé)備的口氣道:“逸兒,你真以為師父是山野匹夫,消極避世嗎?師父曾經(jīng)也是相識滿天下的,要知道你的行蹤還不容易?”段天宇也附和道:“你師父所言一點也不假,你師父至交好友可真是五湖四海處處皆有,所以打探你們的蹤跡,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君逸釋懷了,佩服道:“原來師父如此神通廣大,徒兒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哦!”謝謙責(zé)備道:“都是有家世之人了,還真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你說我他日有何面目見我?guī)熋醚剑俊倍翁煊钐婢輬A場道:“謝兄不必如此苛責(zé)君逸,依我之見,君逸才德兼?zhèn)洌€(wěn)重謙恭,絮語一定甚為喜愛的。”我也趕緊解圍道:“師伯所言甚是,我爹和我娘對君逸都非常滿意,謝師伯不必?fù)?dān)心。”謝謙懷疑道:“語凝,你沒騙師伯吧?你爹娘真的很滿意君逸?”我篤定地點點頭,接著又是閑話家常,敘說離愁別緒。
散會之后,我們各自回房稍事休息,君逸被他師父拉到房里閑聊。謝謙坐在桌邊,君逸聽話地站在他師父身邊,等候聆聽訓(xùn)示。謝謙詢問道:“逸兒,實話告訴為師,語凝的爹娘是否滿意你做他們的乘龍快婿?他們對你如何?”君逸實話道:“師父,你盡管放心,世伯,伯母待我如親子,疼愛有加。”謝謙很是欣慰,轉(zhuǎn)而又不高興道:“不日前,你來信說你與語凝早已完婚,不知你所言是否屬實?”
君逸有點心虛,但是仍然鎮(zhèn)定自若道:“當(dāng)然屬實,比武招親大會之后,世伯就擇得良辰吉日為我與語凝完婚,只是還未宴請賓客而已,世伯說等我們這次取回玉靈劍之后大擺筵席,宴請賓客。”君逸從未在他師父面前說過謊,所以他師父暫且相信了他。君逸又特地解釋道:“師父,因為住在段府有所不便,我與語凝并未同住一房,所以師父不用見怪。”謝謙覺得君逸說的在理,也就沒有過多計較,吩咐道:“逸兒,為師今日累了,你先退下吧,為師歇息一下。”君逸關(guān)心道:“師父好好休息,徒兒告退了。”
剛剛從謝謙的房里出來,君逸就將我們幾人召集到一起,召開緊急會議。君逸四下查看,確定五人偷聽后,才為難道:“召集大家到此,是有要事相商,希望各位竭力配合。”我著急道:“有話就快說,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君逸有些為難道:“語凝,我曾與你說過,是我?guī)煾缸屛襾韰⒓颖任湔杏H的,并且叮囑我一定要將你娶回家,說是報答你爹娘的恩情,因為師父常年隱居山林,期盼早日弄孫為樂,所以囑咐我早日與你成婚。為了不讓他老人家失望,我便說早與你拜堂成親了,只是還未宴請賓客而已。師父一心認(rèn)定你是他的徒媳兒,我暫時不忍讓師傅傷心,所以希望各位鼎力相助。”
沁馨和璟瑄異口同聲反對道:“不行,我反對。”沁馨搶話道:“尹君逸,你什么意思?你還把本小姐放在眼里嗎?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來夫人,為何要讓我遮遮掩掩?”君逸安慰道:“沁馨,我尹君逸對天發(fā)誓,今生今世惟你沁馨不娶,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沁馨趕忙掩住君逸的嘴,責(zé)怪道:“不可亂發(fā)毒誓。”君逸接著懇求道:“沁馨,我對你的心可昭日月,你可否體諒一下我的苦衷?等到幫助語凝取出玉靈劍之后,幫你治好白頭之癥,我一定讓你名正言順地成為尹夫人。”沁馨滿含嬌羞地與君逸深情對視,我打斷道:“咳咳,大庭廣眾,切忌打情罵俏、深情凝視。”沁馨不好意思地朝我打來,我調(diào)皮地往璟瑄身后躲。
看著璟瑄還是有些不太贊同,君逸拱手乞求道:“璟瑄,算我求求你了,你就把語凝借我?guī)兹瞻桑瑤兹罩螅叶ㄈ煌觇禋w趙,我絕不會做什么越軌之事的。”看他一副可憐樣,我?guī)椭麆癍Z瑄,我拉著璟瑄的手臂撒嬌道:“璟瑄,看他這般可憐,你就答應(yīng)吧,他不會把我怎么著的,再說,還有沁馨在,沒事的。”這男孩就是禁受不住女孩撒嬌,我一撒嬌,萬事搞定。
所以在人前,我和君逸是一對,璟瑄和沁馨是一對。我好奇地問段天宇:“段師伯,我們已在府上叨擾幾日,為何師伯還帶我們?nèi)Γ俊倍翁煊蠲樱潇o道:“語凝,你不必著急,師伯自有打算,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東風(fēng)一來,方可成大事。”說得我們完全摸不著頭腦,跟個局外人似的,完全不知所云。段天宇解釋道:“柳師兄給你的絹帕中是否寫到這樣一句‘黔驢技窮,淳香四溢’的話,雖然讓你們尋得了蘇淳師兄,可是后一句中卻隱藏著另外意思,蘇淳師兄釀酒,酒預(yù)示著雨,也就是說要等到雨水四溢之后,我們才可尋得寶劍下落。”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真是涉世未深,完全不知道這隱含的意思,看來這前兩張絹帕中一定也是另藏玄機(jī)。終于天遂人愿,第二日,天下起了綿綿細(xì)雨,還好此時不是春天,不然還真不知要下幾天幾夜?終于雨過天晴,霞光影射著整個大地,段師伯興奮道:“東風(fēng)以到,我們啟程吧!”于是眾人跟隨他的腳步,向一處荒郊野林走去,以我多年看古裝武俠劇的經(jīng)驗說來,這劍要不是藏在什么山洞里,就是藏在什么洞穴里,所以,此時我發(fā)揮了我的偵探精神,四下查探著可能藏劍的地方。當(dāng)然,既然要藏肯定會藏得很隱秘,不可能一眼就看穿,否則就沒有意義了。
段天宇也不知道確切的位置,他也試圖著尋找到蛛絲馬跡,段天宇突然意識到我手中還有兩張絹帕,說不定其它重要的線索就藏在其中,于是叫我拿出了絹帕,我聽話地拿出了絹帕,我們開始一張張地仔細(xì)研究,第一方:西北望,辰中柳,第二方:黔驢技窮,淳香四溢,第三方:西出瀘地,得見段睨。其他三位師伯都有絹帕,為何段師伯沒有呢?于是詢問道:“段師伯,你沒有絹帕嗎?”段天宇肯定道:“我確實沒有,會不會線索在你身上的那塊絹帕上?”難道此人是假冒的?我朝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都聚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