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黎在地宮中慢慢的醒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稍稍的安下心來,然后就對站在床邊的凌烈說道:“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主子,那水幕周圍每六個時辰就變換一個陣法,我們的人在進去一個陣法后,都在下一個陣法中發現了!”凌烈也是愁眉不展,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確定是風羽白帶走了她嗎?”這個問題在君赫黎看到水幕的時候就一直存放在腦海了,不明白風羽白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平時看來他也并無害,一個浪蕩的公子哥,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地方呢?
“屬下確定,雖然后來跟丟了,但是我認為他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不然他不會吧那么多跟在他身后的勢力輕而易舉的甩掉!”凌烈明白君赫黎的疑問,他開始也懷疑過,可是后來細細一想,懷疑便被否定了,風羽白隱藏的太深了,所以他們都忽略了。
“也是、百花宴他還真是讓所有人刮目相看!蘇丞相也一定很稱心吧,還是說他也早有此打算呢?”君赫黎手里拿著凌烈遞過來的水杯慢慢的在手中輾轉,杯里的水也輕輕的蕩漾,猶如他的心一樣,輕輕的晃!
“主子,時間越來越近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凌烈知道這樣一直拖下去,自己的人只會越來越少,卻還是毫無進展!
“不急,大婚的前三天,他終歸還是要去蘇府一趟的,派人盯緊蘇丞相的一舉一動,只要風羽白肯出現,那么就不怕找不到阿顏!”君赫黎盤算著到時候怎么樣才能出其不備,可是卻還是有股強烈不安的念想,他害怕他的阿顏等不及了,她最后看他的那個眼神,讓他心緊的快要不能呼吸,他知道早一刻把阿顏找回來,那么她就少一分危險,少一分痛苦!
“是,那屬下這就去辦!”凌烈一顆也不耽誤轉身就離開了,同時他也是想留下單獨的空間讓君赫黎好好想想最近發生的一切。
君赫黎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凌烈,辦事妥帖,行動迅速,總是很容易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有的時候他也很迂腐。君赫黎放下茶杯,隨身就靠在了床頭上,他閉上眼睛,想要安靜的休息,可是卻怎么都沒有辦法安靜下去。耳朵一直在鳴響,君澤灝允婚的話還一直在耳邊放映,來來回回。讓他不得安生。
安靜不下來,君赫黎索性也就起床不再繼續躺下去。他看了一下周圍都沒有什么人,便來到前院的一顆蒼松樹下,他記得當初建立地宮的時候種下的只是一顆樹苗,沒想到幾年時間它竟也可以遮風擋雨了。那時候一心想要稱霸這天下,想要得到皇位,而現在那種欲望雖然還一樣的強烈,可是他的阿顏似乎更加重要。如果說能護她一世安穩,他們能相守相安,那么這天下不要又能如何呢?可是真的可以這樣嗎?在這個權利就是一切的地方,如果自己只是一方百姓,手無縛雞之力,那么是不是就會被別人輕而易舉的捏在手心,然后等待的就是毀滅呢?有的時候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去接受的,同樣,有的時候你想要的卻不一定就能夠得到!
大道理在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評判的標準,可是一旦在自己的身上實行起來就不是那么簡單的,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人的欲望是無止盡的,誰人真正能看破紅塵,四大皆空呢?君赫黎對著那蒼松苦笑一番,然后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阿顏,我不想放開你的手,我一定會找到你,帶你走!”
“既然來了,就別那么鬼鬼祟祟的!”君赫黎沒有轉身,卻已經知道身后的來人了!
“黎,好久不見,你還是沒有變!對我的態度還是這么惡劣!”蘇沐陽雖然嘴上是這么說的,其實卻也不怎么介意,畢竟都習慣了。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君赫黎語氣很平靜,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靜的背后就是說明暴風雨要來臨。
“我怎么知道你會愛上顏顏?你從來都沒有和我提過不是嗎?”蘇沐陽知道君赫黎介意的是什么,他也確實沒有想到他最好的朋友會愛上自己疼在手心的妹妹。如果說他們都不處于現在的這個位置,他會極力的促成他們的佳話,為他們高興,可是現在的局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君赫黎竟然又來這么一出!
“我怎么會想到你父親要帶她來參加百花宴!我怎么能想到呢?”君赫黎像是責問又像是對自己的疏忽而感到內疚。
“黎,不是我說,你自己也應該明白她嫁給風羽白是最好的選擇,你若真的喜歡她,就應該看她快樂幸福不是嗎?你怎么能忍心看她遭受顛沛流離呢?”蘇沐陽一想到顏顏要跟著君赫黎一起面對那些廝殺、斗爭、偷襲、奪位,他就不能忍受。雖然君赫黎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顏顏卻是母親留給他唯一的囑托。
“連你都這樣認為嗎?你了解風羽白嗎?你知道他到底站在那一邊嗎?即使他是錦瀾國的皇子,可你就那么確定他不會參與這場內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