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你到底還想困我到幾時啊?我就算是沒病也被憋出病來了!”
蘇沐晟此時對夜無痕連一點師徒的情分都已經消磨的干干凈凈。他憤恨的盯著自己身上的粗繩,白虎威寅也是一副不削一顧的傲慢神情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
“你這么急著下山投胎啊!小白眼狼,三天不打,你還想上房揭瓦啊!”夜無痕倒是風輕云淡,優哉游哉的看著蘇沐晟火燒眉毛的猴急樣,他心里明白這個混小子在想些什么,當然更清楚他此刻要是下山去除了亂上添亂,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所以還是委屈一下自己,在他面前當回壞人。
“我就算是投胎,下輩子也絕不要再投胎當你的徒弟!簡直是自找罪受!”蘇沐晟就算是被綁著也依舊是吊兒郎當的風流樣子,他嘴角微撇,朝著夜無痕直翻白眼,好像當夜無痕的徒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怎么,你個混小子難道沒有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啊?再敢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就要你這輩子都休想要下山!”夜無痕對這蘇沐晟的腦袋瓜子就使勁的敲了幾下,然后還對他吹胡子瞪眼的示威,好像在說:“怎么?我就是敲你啦,難不成你還敢敲我腦袋!”
“哼,你,你和我家那死老頭一個德行!”蘇沐晟一提到蘇丞相自然也是萬般委屈,同樣是兒子,蘇昶邶對自己和蘇沐陽卻是千差萬別,就算自己表面上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在內心深處,在父母面前,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你放心,你家老頭的陽壽未盡,還可以看著新皇登基呢!”夜無痕有點壞心眼的故意透露一點外界的消息,他就想著讓蘇沐晟一知半解的干著急,誰叫他這段時間都快要把自己給折磨瘋啦!
“新皇登基?新皇是誰啊?以前的皇上呢?”果然蘇沐晟上了夜無痕的魚鉤,好奇心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唉,老頭我累了,還是不在這里惹人閑的好!威寅啊,你在這里給我看牢了這家伙,要是他偷溜出去啊,你就等著和他一樣倒霉吧!”夜無痕一副奸計得逞的壞笑著拍了拍威寅的頭,然后順手丟給它一頓美味的大餐,威寅有了美味的賄賂和夜無痕的威脅,自然不敢怠慢,沖著美味流口水的同時還不忘給蘇沐晟一個‘你給我老實點’的警告眼神。
蘇沐晟看著夜無痕溜的比什么都快,還有威寅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簡直氣的是頭頂冒青煙,這才發現自己被夜無痕給算計了,簡直是捶胸頓足,后悔晚矣啊!
然而就在蘇沐晟痛心回首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威寅不再貪吃,而是豎直了耳朵,像是再聽什么風聲,他心里明白這只白虎通靈,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過了一會威寅換上一副正經的樣子,它緊緊的盯著蘇沐晟,然后伸出爪子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他身上的繩索。
蘇沐晟雖說平時對這只白虎是恨得牙癢癢,可是他再傻也明白現在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情,不然威寅絕不會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安的情緒,他試著跟它商量:“要不,你放我下來,我絕不給你添麻煩,或許我還可以給你幫上忙呢!”
可是威寅卻是一副不買賬的神情,它從鼻孔里面發出輕視的鼻音,然后跺了跺腳,表示急不可耐,蘇沐晟算是知道自己現在它的軟肋,他惡意的說道:“你走啊,你走了,我自有本事,解開繩索,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跟那死老頭交代!我看啊,你還不如把我帶在身邊,到時候,你也不至于挨罵呀!”
估計威寅真的是急了,它也來不及考慮蘇沐晟的幸災樂禍,趕緊一個利索的就把他身上的繩索給咬斷了,然后示意蘇沐晟可以騎在它的身上,蘇沐晟也不再猶豫,立刻一個旋身上馬的動作,穩穩當當的騎在了威寅的身上,此刻蘇沐晟那叫一個得意啊,想想平時威寅除了夜無痕那老頭,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現在還不是乖乖的當自己的座駕。
威寅雖然有神力,可也畢竟是動物,它可沒有蘇沐晟那些彎彎腸子,自然也不知道蘇沐晟的想法,它自是一個勁的帶著蘇沐晟往山腳下狂奔,而蘇沐晟卻在計劃著等威寅一停下來,他先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威寅失措的事情,然后乘它不注意就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