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收到了送給周曉童的請柬。
沈旭的百貨公司三十周年慶典,邀請的全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而能讓沈大公子親自送來了也就只有周曉童的了。
而且,時機剛剛好,蕭睿不在家。
“喝點什么?”周曉童一直在家休息,心情也還算不錯,而且也很久都沒見過沈旭了,難得的親自招待起了客人。
沈旭只是笑著一瞬不瞬看著周曉童,如同看見一個糖果的孩子,直白一點就是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
周曉童輕嗤一聲,“沈大少爺,請問你要喝點什么?”
“啊?哦……隨便,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周曉童挑眉叮嚀一句,目光里涌動著調皮的味道。
“只要是你給的,什么我都喜歡!”
沈旭很欠扁的來了這么一句,直讓周曉童恨不得打到他清醒,轉身真的就隨便倒了杯滾燙的白開水給他。
不是說什么都喜歡嗎?那白開水和昂貴的紅酒經過她的手之后也應該沒有什么不同了吧?
“喝吧!”
“這個……”沈旭咽了咽口水,這……這也太燙了吧?不過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腳吧,更何況是千萬不能再給她留下自己是個浪蕩男的影響了。于是,端起杯子閉上眼睛,就那么滾燙的喝了一口下去,差點沒把腸子燙下一層皮來!
周曉童抿唇,目中難免會有傷感。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要跟她過不去?更重要的是,就算他是個花花公子三天的熱度,也有更好的女人排著隊等他。
自己,已沒有資格再去面對別人的真心。
“請柬?你請我去?”周曉童很隨意的翻了翻他遞過來的請柬,精致昂貴,很有一份貴族氣息。
沈旭笑得非常神秘,又將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盒子遞給她,笑道,“打開看看!”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周曉童掀開了盒蓋,里面是一套非常漂亮精致的淺紫色禮服,一字肩包臀短裙,真的好美好美,周曉童瞬間便呆住。
對于所有美好的事物,周曉童在心底是有期待的,更而且這是姐姐最喜歡的顏色,這樣的燦爛和輝煌像是做夢,她甚至連碰都不敢碰,好怕會在下一瞬消失。
沈旭笑得很炫耀而溫暖,“怎樣?漂亮吧?我送你的禮服!”
她抬眸,衣服的燦爛渲染了她一雙眸子的光澤,“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紫色?”
“哦,上次你不是在我公司偷了一條圍巾么,那就是紫色的……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旭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怎么能說偷呢?她是他的女朋友誒,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地方,什么叫偷嘛!
然而,周曉童抿唇并不介意,“沒事兒,我都幾乎忘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沈旭淡淡一笑,她的話中有話。她都幾乎忘了,那也就是說她從來沒有在乎過與他之間的事情,他的存在可有可無,她不會記得。
悲哀嗎?沈旭并不這么覺得,能愛就是種幸福。如果可以愛就不要去恨,不要去埋怨,畢竟愛情一直就是個流傳于世間的神話,并不輕易能夠遇到。
“好,星期天是嗎?我一定去!”
周曉童揚唇一笑,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和禮服,沈旭開心地不得了。
送走沈旭,蕭睿就回來了,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他見周曉童樓上樓上忙著,還哼著小曲兒,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快樂的味道,連他自己也不覺感染,可又不能表現得很意外驚喜或者像個小男生那樣不穩重,他假裝看著報紙等她經過的時候,隨口問道,“什么事那么開心?”
周曉童側首看了他一眼,收斂了幾分笑容,“也沒什么,沈旭邀請我參加他們公司的慶典。”
蕭睿挑眉,沈旭邀請她?她就這么開心?
“不許去!”
“為什么?”周曉童擰眉,越看蕭睿越覺得他得寸進尺欠扁。
“不為什么,那種地方不適合你。”
其實是因為,蕭睿也會去,他也被邀請,他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帶了女伴又或者會有逢場作戲的情景。
汗,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不適合我啊?”周曉童忽然起了興趣,一把扯掉他擋著臉的報紙,誓要問出個究竟來。
蕭睿起身,雙手酷酷插在口袋里,“反正不能去!呆在家好好休息,不然送你出國!”
這個特別好使,這段日子出國兩個字可是讓蕭睿過足了癮,五年的時間總算找到一個能制住她的法寶了!
周曉童神情一變再變,最后狠狠咬了咬牙,“算你狠!”
蕭睿不語,反而是他哼起了小調出了書房,小人得志!
眼見就要到周末了,周曉童實在是想要去看看,主要是她太喜歡那套禮服了,更而且在她的內心,她想要變好,經過了齊容的事情后她已經很少再喝酒了。而方宇也少了聯系,又或許蕭睿又給了方中海不少的壓力。
這樣,也好。
周曉童費盡心思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打了好幾個電話才將蕭睿催了回來,她不知道其實蕭睿也是要去赴宴的。
看著一桌子有的沒的各種很離奇的菜色,蕭睿的目光很柔和,此刻她就像個狡猾的小妻子在算計著自己的丈夫,而他便是那個甘愿被她算計的男人。
“都是你做的?”
蕭睿故作疑惑的問了句,然后隨手夾了一片肉小心翼翼的丟進嘴里,才嚼了不到兩下就被迫吐了出來,辣的滿臉通紅直咳嗽。
“什么……什么……咳咳,什么東西……”
周曉童大驚,趕緊給他倒了水送過去,真的有那么難吃嗎?見他神情還不算太糟,又殷勤的為他倒滿紅酒送到嘴邊,“這是我專門出去買的,一定很不錯。”
蕭睿沒有錯過她眼低那可愛而有狡黠的目光,抿唇喝了不少,漸漸有了醉意。
周曉童見自己奸計得逞,好不開心!將半醉的蕭睿扶回了房間,自己匆匆上樓換了禮服就出了別墅。
前腳剛走,蕭睿后腳就上了車子,并吩咐阿強道,“多派些人保護他。”
“是。”
越來越無法抗拒,無論她怎么做,或是罵或是怨,或是真或是假,他都如此樂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