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堆里,難免有混水摸魚之徒,這不,被人群擠來擠去,清平便察覺自己被摸了幾次,位置甚至有讓她難言的地方,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她都十分尷尬外加生氣,
“都給本宮滾開。”
可惜她扯著嗓子喊,卻被過于喧鬧的聲音給淹沒。
眼看著清平在人群里掙扎,可把燕長安心疼壞了,再也顧不得其它,面色一沉,用上內力大吼一聲,
“全部給我滾開。”
見燕長安用上了內力,左一立刻也用上內力驅趕身邊的人,頓時周圍的人被迫擠開,有來不及退的被踩了腳摔倒,然后產生連環效應一個弄倒一個,頓時身邊倒了一大片的人。
極有默契的,燕長安和左一幾乎同時飛身躍過人群,借著人群的頭踩幾下,幾步來到清平所在的地方,燕長安一把拉過清平往人少的地方飛去,而與此同時不知道是誰扯了一下清平的面罩,頓時,長長的面罩落了下去瞬間露出清平絕美的臉。
當下就有幾個看到的人呆了,“好美啊。”
而此時,引起人群騷亂的傾城也注意到了清平這邊的動靜,當燕長安一躍而起的時候,那英俊的臉龐便讓她怦然一動,而清平面罩被拉下來的時候,出于多年的看人經驗,她立刻就判斷出,此女再過幾年,定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其美麗程度,絕對會超過自己,同性相斥讓她的心里閃生嫉妒的感覺。
而燕長安終于將清平救了出來,兩個人到達人群騷亂的范圍,身上的衣服都弄得有些亂,清平一邊整理自己一邊散發出怒意,
“可惡。”
“屬下未能保護好小姐,請主子和小姐責罰。”左一跪下請罪。
燕長安看他一眼,“事情來得忽然,不關你的事。”
如果要關,那也是那個傾城的事,看著清平憤怒而委屈的臉,什么時候她受過這樣的委屈,燕長安的心里閃過冷意,傾城,很快就不會再傾城了。
“謝主子。”雖然燕長安沒有處罰自己,但左一的心里并不好受。
好一會兒,清平才控制著自己的憤怒,“那個傾城是何許人也?”
聞言,左一有些尷尬的看看燕長安,覺得自己保持沉默比較好。
燕長安此時也不能再回避這個問題了,因為清平已經問了兩次了,他的俊臉上有些尷尬,“這個傾城是飄香閣的人,燕城第一美人。”
“飄香閣?那是什么地方?”清平皺眉。
燕長安更加的尷尬,“那是一些好色男人常去的地方。”
清平愣了一下,有些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妓子啊。”
“……恩。”
“一個妓子,居然也敢如此的囂張。”清平的聲音里帶著些許怒意,作為燕國最尊貴的公主,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污辱,而這一切,居然是一個妓子帶來的,這一刻,清平是憤怒的。
比她更憤怒的,自然是燕長安了,他的聲音里透著寒意,“放心吧,我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這么囂張的。”
就是這一句話,決定了傾城悲慘的一生。
清平聞言,心里略微的舒服一些,卻沒有了再閑逛的心情,“哥哥,我想回去了。”
燕長安也沒有了閑逛的意思,讓清平受驚嚇,對愛妹如癡的他來說,比誰都自責,“好,我們回去吧。”
“恩。”
因為燕長安注意力只在清平身上,而清平受了些驚嚇心神有些不寧,至于左一,早在燕長安排說不會讓傾城有機會再這么囂張后就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因此,兩個人一直到相攜離去,都沒有發現離他們不過二十步遠的距離,有人呆呆的注視著他們。
或者說,是注視著清平。
“唉,田兄。”
“……”
“唉,田兄,田兄。”
“啊,什么事?”直到同伴使勁的拍了自己一下,田耀祖才從恍惚中回神,只是思緒依然心不在焉。
“我說你是怎么了?”同伴奇怪的看他一眼,又看著依然熱鬧的人群,突然明白似的,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來,
“怎么,是看傾城姑娘看傻了吧。”
“一個妓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田耀祖不屑的道,“再美,也不過是一個妓子。”
真正的美人,只是剛剛的那位。
想到那驚鴻一眼,田耀祖明顯的感覺到心里有什么東西掉了一下,空空的,他還不知道美人的名字呢,可是美人就離去了。
還有美人身邊的男子,是她的什么人,她叫什么,家住哪里,今年多大,是否有婚約,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被田耀祖如此輕視自己心中的美人,同伴有些不樂意了,“自古以來便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句子,田兄你不喜歡傾城姑娘就算了,怎么能污辱人家呢。”
田耀祖淡淡的看同伴一眼,“我污辱她了嗎,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
同伴:“……”
不理會同伴悻悻的眼神,田耀祖失落的對著清平消失的方向看一眼,轉身離去,現在的他,什么心情都沒有了,還是回家發呆去吧。
“唉,我說你怎么走了?不逛街了?”見田耀祖轉身離去,同伴立刻叫著。
“不逛了,回家了。”田耀祖頭也不回。
“可是我們約好去賞花的唉。”只是半途遇到了出行的傾城姑娘,他立刻的興奮的丟下同伴去看美人而已。
“不想去了。”依然是頭也不回。
“切,拽什么嘛。”眼見著田耀祖越來越遠,同伴終于吐出這一句話來。
田耀祖帶著滿懷心事回到家,而清平回到宮里意外的沒有回自己的別苑,而是跟著燕長安到他的寢宮,讓宮女給快速的給她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讓那些人碰到自己,真的是太惡心了,她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致了。
燕長安心里自責著,一再的吩咐宮女要照顧好清平,猶如一個老媽子那般啰嗦,卻意外的讓清平的心靜了下來,變得暖暖的,兩個人默契的沒有提出宮的事,似乎先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