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瞬間,副將也帶著軍醫到了主帳門口,小心的問候了得到了清平的同意這才進來,軍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到清平便立刻行禮,早在來的路上副將便將清平的真實身份跟他說了一遍,因此看清平的眼神那是相當的尊敬,
“小的得罪,請公主將受傷的腳伸出來。”
古時,男人是不得隨便碰女人身上任何一處的,軍醫看著清平伸出來的腳也犯了難,平日里他都是給一大群男人看病看傷的,今天是一個女子,還是全國最高貴的女子之一,若是有私毫冒犯,那他遠在京城的家人,估計就無緣再見了。
看出軍醫的為難,清平主動的道,“無礙,軍醫只管檢查便是,出門在外,便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這軍醫在軍營里呆了大半輩子,平日里處著的都是些豪爽的大男人,性格自然是豪爽的,聽清平這般說話,便從心里升出一絲好感,
“那小的就不客氣了,公主得罪。”
戴上手套,小心的拿起清平受傷的腳拿起檢查一下,一邊診斷,“公主的腳似乎是扭到了,又被某樣東西給夾住過,不知小的說得可對?”
清平點點頭,“本宮不小心掉進獵人的陷阱里了。”
“原來如此。”軍醫點點頭,小心的放下清平的腳,“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傷到了經脈,還得好生休養,且公主的腳被獵戶的陷阱夾夾住導致血脈流動不暢,且未在第一時間進行救助,故腳踝才會腫得如此大,小的現在要為公主推脈順血,需得冒犯公主,請公主脫下襪子,二來,推脈順血時比較疼,還請公主忍耐。”
清平點點頭,“本宮可以忍,只要早日好就行。”
“是。”軍醫連忙拿過消腫的藥抹在手心,然后轉過頭不看清平的腳,一只手拿起她的腳小心的為她脫掉襪子。
早在清平襪子被脫下來的一刻,副將和大丑就主動的轉過身去,這個時代,女子的腳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看的。
在軍醫的眼里,其實只有病人與非病人之分,并未有男女之別,若是普通女子,他便不會這般不自在,只是現在對方是高貴的公主,一不注意若是讓公主治個不敬之罪,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坎,所以看起來才有些不盡如意。
早在軍醫將手放在自己腫腳處微微用力的時候,清平就疼得差點把腳給縮回來,幸好軍醫拉得比較緊,不然倒回踢在椅子上又不知道是什么疼法。
“公主請稍作忍耐,如果不用力藥力進不去,腳踝也不能消腫,這樣公主的腳便不能很快的好。”
“本宮知道,只是自然的反應,軍醫不必有所顧忌。”清平說道,一邊看著側身耳朵有些紅的副將,想要問他些事,也由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不知道他叫什么,猶豫一下只得開口,
“本宮還不知道將軍叫什么?”
副將見清平和自己說話,連忙側身低頭非禮勿視的回答,“屬下裴正。”
“裴正?”和裴非一個姓,“你是裴家軍出來的?”
“回公主,是的。”
“本宮知道了。”清平點點頭,裴家有裴家軍,是燕皇允許存在的私人軍隊,忠心于裴家,裴家軍人數不多,但每一個都是能以一敵百的好手,清平曾聽哥哥說過,裴家軍里的人大多是孤兒,裴老將軍將他們集中起來訓練,在達到要求后,賜姓裴,加入裴家軍。
好在裴老將軍對燕國忠心耿耿,他所訓練出來的裴家軍也并未留在京城,而是直接受命裴老將軍到邊關來保家衛國,裴家軍,是燕國的一個招牌,秦國和燕國這些年邊界偶爾會有小摩擦,但兩國從未真正開戰,除了三國對立相互牽制外,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裴家軍的存在。
“裴正,本宮有話要問你。”
“公主請問。”裴正連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