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悠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正自猶豫著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身后有什么怪景,便聽到自己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尖細的女叫聲,“軒,你回來了!”
女子很嫵媚、很動人,踩著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幾乎是撲到了黎少的身上。凌心悠暗叫糟糕,嫵媚女子太沒有素質(zhì),竟將她的書簽踩爛了,她撫額,也不得不佩服這女子的腳力過人,將她的演出現(xiàn)場弄得生靈涂炭。
“放、手!”不溫不火的兩個字自黎少嘴里吐出,帶著他一貫的不容置喙,讓面前的嫵媚女子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作為距離最近的旁觀者,凌心悠已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窘迫和緊張,完全將精力投入了觀看這張才子佳人機場重逢的現(xiàn)場直播中。
“軒,你怎么了?”嫵媚女子怯怯的迎上男人投來冷戾的視線,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男人的視線竟然能夠如此的冷,冷的深入骨髓,讓人見了暗暗發(fā)抖。
“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在上周GameOver了!”
“不,不,軒,我不想分手,你不要離開我,我是真的愛你啊?!眿趁呐拥哪樕狭⒖坛尸F(xiàn)出如梨花般滴落兩滴淚水,一雙手緊緊的抓著冷情的男人。
看到如此光景,凌心悠開始確信:此人必是黎軒。理由如下:一,冷情到極點,今日一見,果然是大開眼界;二,雖然他花名在外,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留住他的心,可是像他這樣如黑曜石般光芒璀璨的男人,依舊有各種女人像走馬燈一樣在他流連,眼前的女子便是其中的一例。
他厭惡的甩開嫵媚女子的手,眼神中迸發(fā)著危險的氣息,“我提醒過你的!別妄想跟我談感情!你我到此為止,你回去吧?!?/p>
女子已經(jīng)哭成一個淚人,伸手死乞白賴的環(huán)上他的腰,求他:“軒,怎么可以,我為你放棄了那么多的東西,你卻如此待我,倘若我回去,當家的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求你,我需要你的庇護。”
“沒有人逼你說出那些秘密,更沒人逼你背叛,走到這一步全是你的咎由自取?!彼淝榭茨桥樱砬閰拹?,充滿著不耐。
女子早已涕不成聲,急促的啜泣聲后,女子輕輕探問,“軒,讓我吻你最后一次?!?/p>
他并未反駁,女子嬌冶的紅唇往下移動,熱情的吻著他削尖的下巴,野性的喉嚨,一雙手靠近他的胸膛部位。
眼見一場依依惜別的大戲就要上演,她連忙撇開眼去,彎腰撿起地上的那本《邏輯學》,她剛要站起,就見那女子從裙底摸出一枚匕首,緩緩地抵在了里選的前胸,眼神里早已淡化了凄楚和溫柔,轉(zhuǎn)變成了徹骨的殺氣,眼見一場故意傷害案就要上演,她下意識的提醒:“小心!”
在這同時,她用力的將手中的《邏輯學》朝著女子的手腕擲了過去,準確的打掉了她的行兇武器。
黎軒反應的更快,一把就將那女子推到在地,雙手扼到了她的咽喉位置,眼里充滿著狠厲之色,“想要殺我,你還嫩著呢,你有千萬次好機會下手,可你偏偏選擇了這樣一個時機,笨女人。”
他下了狠勁,女子的已經(jīng)接近窒息,臉色越發(fā)的鐵青,機場里又是一場躁動,只見幾個保鏢圍了上來,阻止了圍觀的人群,凌心悠看了看被扼著喉嚨的女子,不作他想,撿起旁邊的匕首交給黎軒,“你何苦如此折磨她,倒不如一刀結(jié)果了她,我知道你不想讓她死,但萬一出了人命便得不償失了,你放開她吧?!?/p>
他陰鷙一笑,“放了她,理由?你沒看到嗎,她剛才是在要我我的命。”
她硬著頭皮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和那雙深沉黝黑的眸子,試探地說,“理由是她愛你,她是出于愛你才這么做的,再說,你也知道,她根本要不了你的命,你只是陪她做了一場戲而已。”
“笨女人,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闭f完這話,他施加在嫵媚女子的力道已經(jīng)完全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