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喜,急忙說:“不領(lǐng)取。“
我不知道旅行家系統(tǒng)會將那張帝都到莫斯科的火車票以什么形式給我,但是大庭廣眾之下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張火車票,這八成會被人所圍觀的。
心中掛念著那次抽獎機會,游玩的興致一下子也淡了許多。在清碧溪逛了一圈后便拉著楚楚下了蒼山,準備回龍下登與楚程和都靈會和。
坐在后座上看著楚楚專心致志開車的樣子,我將身子挪到了駕駛位的后方,心中默念,領(lǐng)取獎勵。
“叮....獎勵發(fā)放,帝都至莫斯科火車票一張,抽獎機會一次。”
下一刻我覺得褲兜里多了一點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張車票。比火車站賣的票大上不少,大概有一個巴掌大,上面用英文和中文標注了出發(fā)地和目的地以及出發(fā)日期。
起站,帝都。到站,莫斯科。
出發(fā)日期是一個月之后。
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
“獎勵發(fā)放完畢,是否使用抽獎機會?”
我看著楚楚突然問道:“楚楚,你等了多久了?”
楚楚一愣,隨即笑著道:“七八年了吧,從被他推到那個黑老大那天起就在等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那他叫什么?”
“凌飛。”
楚楚突然從一旁座位上拿起墨鏡戴上,我從后視鏡清楚的看到楚楚的表情,苦笑,紅了眼眶。
“使用抽獎機會。”
我在心里默念。
“抽獎開始。”
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變了,從甜美的女聲變成了機械合成音。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輪盤,還沒等我看清輪盤上究竟有什么東西,輪盤便開始飛速轉(zhuǎn)動。
三十秒后,輪盤緩緩停止轉(zhuǎn)動,指針指向了一個看起來復雜而又奇怪的圖案。系統(tǒng)聲音在指針停止轉(zhuǎn)動那一刻悄然響起,
“恭喜宿主抽到改變現(xiàn)實機會一次。”
我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迫不及待的低聲道:“使用改變現(xiàn)實機會,將凌飛的死刑改為刑滿釋放。”
“使用改變現(xiàn)實機會,將凌飛的死刑改為刑滿釋放。掃描凌飛中,掃描成功,凌飛,哈爾濱人,現(xiàn)在哈爾濱看守所。改變中.......叮.....改變現(xiàn)實成功。”
我狠狠揮了揮拳頭,正在開車的楚楚笑著道:“咋了?在車里撿到錢了這么開心?”
我大笑道:“比撿了錢還開心。”
等我和楚楚回到龍下登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客棧里只有楚程一個人,我看著捧著一碗紅燒牛肉方便面蹲在客站門口的楚程幸災樂禍道:“我的楚大公子,怎么了這是?都靈呢?”
楚程站起身來,“她去市里頭了,高波那個傻逼的開庭就在這幾天,她要以原告的身份出席。李察你知道嗎,那個傻逼的女朋友吳言,真他媽去酒吧坐臺了。”
我一愣,“她是瘋了嗎?”
楚程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她在酒吧遇到了陳沖,被陳沖認了出來。陳沖直接把她從酒吧拉了出來,可是那姑娘趁著陳沖不注意又跑回酒吧了。“
我急道:“那她現(xiàn)在人呢?還在酒吧?”
楚程朝客棧里頭一努嘴,“在客棧里呢。陳沖正跟他耗著,還沒敢告訴都靈。要是因為這件事逼得吳言去當了小姐,那就真的是罪過了。”
一旁楚楚不屑道:“罪過個屁,就是活該。這丫頭他媽是傻吧,那么個傻逼值得這么對待?”
陳沖的聲音從客棧里傳來,“你自己還不是和她一樣?愛上一個把你往火坑里推的人,在我眼里凌飛和那個高波都是一路人,都是渣男。”
楚楚臉色一冷,“這次我當沒聽到,下次你再說這話,我和你沒完。”
陳沖苦笑,“好好好,你最大,你最大。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女人了,腦子里不知道都在想什么。你也是,那個吳言也是,全他媽是瘋子。”
我好奇問道:“吳言怎么樣了現(xiàn)在?”
陳沖無奈道:“一開始跟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后來不鬧了和具尸體一樣坐在椅子上不說一句話不動一下,連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我在粥里放了點安眠藥,強給她喂了一碗粥,現(xiàn)在睡著了。”
楚楚冷哼一聲,“越哄她越來勁,把她脫光了扔人床上她就會怕了。”
陳沖長嘆一口氣,“誒喲我的楚楚姐,你知道第二次我在酒吧哪找到她嗎?我他媽在酒吧廁所里找到的她,裙子被人推上了腰,一手攥著錢一手扶著門,身后那個胖子眼看就要進去了她也只是淚流滿面硬是不吭一聲。這丫頭比你還他媽犟。”
楚楚沉默了,我問陳沖吳言現(xiàn)在在哪。陳沖一指一樓的一個房間。
走進房間,房間內(nèi)一片狼藉,床單衣服水漬玻璃碎片鋪滿了地面,椅子桌子東倒西歪,墻紙被撕下了一大塊,活脫脫一個戰(zhàn)斗現(xiàn)場。
我突然有些明白陳沖口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是什么一個情況,這按照電視劇的節(jié)奏發(fā)展下去,再不給吳言喂安眠藥估計就是她自己吃安眠藥的節(jié)奏。
吳言正躺在床上沉睡,身上蓋了個毯子露在外面的腳一只有高跟鞋一只沒有,沒有鞋的那只腳腳后跟有個傷口,可能是被地上的玻璃渣扎破了皮。
我頭也不回道:“你說她會和你一樣等嗎,你等你的凌飛,她等她的高波。”
楚楚淡淡道:“誰知道呢,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可能會等上幾年,等得累了就不等了,也可能一直等下去,一直到那家伙出來。”
我苦笑著轉(zhuǎn)過身朝楚楚道:“都是倔強的家伙,你是等到了,可她,就沒這么好命了。”
楚楚一愣,“什么意思?”
我沒有回答楚楚,直接走出了房間。
楚程正站在房間外,一手拿著手機看著我苦笑道:“我把這事和都靈說了,都靈說最多不請律師讓高波按照正常法律走,不讓他多呆幾年,但是不追究責任也不可能。律師說,這種情況認罪態(tài)度好的話兩三年也就出來了。”
我拍拍楚程的肩膀,“這就夠了,吳言如果還想不開,那也不是都靈的責任。那你和都靈打算怎么辦?接下來就異地?”
楚楚撓撓頭,“這兩年也只能這樣也沒法子,總不能讓她來帝都。我打算兩年后直接來大理陪她開客棧。”
“可以啊,傍上富婆這就準備當小白臉了?你有空幫忙問問都靈有沒有開客棧的閨蜜什么的,讓她給我也介紹一個。”
楚程笑著連聲道:“好說好說,只要你叫幾聲大哥來聽聽,我就給你安排。“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