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王小芮就打了輛的士直接回到了酒店,我沒急著回去,而是選擇沿著黃浦江邊走一走,消消食。
晚上的江邊有些風,江邊的人很多,有手牽手的情侶和夫妻,也有成群結隊的年輕人和帶著孩子的父母,還有一個人戴著耳機埋頭夜跑的。
走了十幾分鐘后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蕭雅韻的,我接起電話笑著道:“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蕭雅韻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在上海了。”
我驚訝道:“上海?今天也不是周末。你怎么會在上海?翹課不怕老妖婆找你麻煩。”
蕭雅韻笑著道:“學校開運動會,這三天沒課,再加上周末剛好五天,我就來找你啦。你在哪?我在你預定的青旅這里。”
我急忙攔了輛出租車趕往青旅。
快一個小時之后,我回到青旅,看見站在門口背著包的蕭雅韻。
蕭雅韻看見我笑著擺擺手抱怨道:“你好慢啊,怎么這么久,不是說一會兒就到嗎?”
我一攤手無奈道:“路上堵有什么辦法,我以為這個點總不會堵了,沒想到和我們學校門口一樣,九點多十點了還在堵。”
蕭雅韻白了我一眼,“我們學校在三環(huán),能一樣嗎?”
我笑道:“這里是上海,我還是從東方明珠附近過來的,和帝都的三環(huán)有什么區(qū)別嗎?先不說這個了,你今年不參加運動會了?老妖婆肯放過你?”
去年大學運動會上,蕭雅韻直接拿了女子兩百,八百,一千五和五千四個項目的冠軍,得益于蕭雅韻的逆天表現(xiàn),我們這個體育一直是短板的院系一舉奪得了全校的冠軍。
蕭雅韻眨眨眼睛,“反正都是自愿的,堅持不報任何項目老師也拿我沒什么辦法,再說今年大一有幾個運動好的,就算不能蟬聯(lián)第一,我們院進前三應該也沒問題。
沒等我說話,蕭雅韻就將話題一轉,“對了,你說得那個富家小姐呢?你這么跑回來她不會怪你嗎?話說你什么時候喜歡戴口罩了,在帝都我讓你帶都不帶。”
我苦笑道:“你這一下好幾個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啊。”
“隨便你啊。”
“那我還是先回答前面一個好了,前面一個回答完了后面一個問題的答案你也就是知道了。”
說著,我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和蕭雅韻說了一遍,包括在酒吧打架的事情,聽得蕭雅韻連連皺眉,看著我的眼神又憤怒又擔心,開口打斷了我,“把口罩脫下來我看看。”
我摘下口罩,我猜我現(xiàn)在的形象估計不會太好看,剛剛散步的時候我捉摸明白一件事情——為什么那倆姑娘在吃飯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會跟看著變態(tài)和色狼一樣。
估計她們是覺得我這臉就是在騙模特的時候被打的......
蕭雅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我的臉,“疼嗎?”
我笑著搖搖頭,“不疼,就是火辣辣的,和臉蛋里被人灌了熱水一樣。我現(xiàn)在覺得我兩邊臉和倆熱水袋一樣。”
蕭雅韻忍不住一笑,瞪了我一眼,“都這樣了還貧呢。你藥在哪?我給你上藥。”
走進青旅,老板正在柜臺后面,看見我笑著第一句話就是:“喲,換了一個小姑娘啦?要換大床房嗎?”
我感受到身旁蕭雅韻的氣場因為老板這句話頓時有些不對,急忙解釋道:“那個是王小芮,拉我出去干活。“
回到房間之后蕭雅韻拿棉簽蘸了藥水給我上藥,全程面無表情不說一句話,看著蕭雅韻這樣子我莫名的有些慌張,看著蕭雅韻試探道:“你.....好像很不爽的樣子?”
蕭雅韻瞪了我一眼,“你換個女的問問她喜歡的人為別的女人跟人打架心情會不會好?”
我苦笑道:“這不是當時沒控制住嘛?那倆孫子講話你是不知道有多難聽。”
蕭雅韻沒好氣道:“再難聽人家也沒說你啊,你嗷嗷往上沖算是怎么回事?認識兩三天就把人當朋友了?還是說你喜歡上她了?”
我急忙搖頭,“怎么可能,喜歡那種帶刺的冰山?你以為我是那個傻帽夜色酒吧老板找透心涼心飛揚呢?”
蕭雅韻白了我一眼,臉上的神色緩解了不少,“那也架不住人有錢啊。你以前不是跟我說就找個富婆當小白臉嗎?”
我苦笑道:“那時候說的玩笑話你聽不出來?你以為我是唐僧呢?找了富婆就安心當小白臉了?”
我的話沒有起到什么效果,蕭雅韻眼睛一紅,“你什么脾氣我知道,腦子一熱天塌下來也不管,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阿姨和我都擔心你在外頭的時候一沖動弄出什么事情來,要是損失點錢倒也還好,就怕你和現(xiàn)在這樣,弄得一身傷。”
“哪有一身傷,不就臉被人打了一下嗎,那人還挨了一啤酒瓶子呢,他傷的比我重。”
蕭雅韻瞪了我一眼,“你給我閉嘴,人家傷的重不重那是別人,難道說你斷了一條腿他斷了兩條你就賺了?什么混蛋邏輯。”
我苦笑著低頭不說話,打開支付寶給蕭雅韻發(fā)了個紅包。
蕭雅韻手機馬上震動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抬起頭來看著我,“霍,這個紅包還夠大的,以為給我發(fā)了個紅包就不罵你了?”
我搖頭,“不可能。我知道你不是這種容易為金錢所動的世俗的人。”
蕭雅韻繼續(xù)盯著我,并沒有因為我這個馬屁而流露出任何笑容。
我一聳肩,“這錢你拿去換個手機,我聽我媽說了,上個學期你媽給你錢讓你換手機,你轉手就拿去給我買psp去了。我去找你問這事是不是真的,你跟我說喜歡就好。現(xiàn)在我口袋里也有三萬塊錢了,你去買個喜歡的手機,你這手機高二開始用,也好退休了。”
“你說什么?”
“我說這錢你拿去換個手機...”
“不,上一句。”
“我說我知道你不是這種容易為金錢所動的世俗的人。”
“不,我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