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托著月光蕊,另外一只手則是撐在了石壁之上,軒轅寒月整個人被他圈在懷中,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手上的那月光蕊。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這世上沒有什么比她恢復(fù)靈力更加重要了,所以就算是被他算計就算計吧,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至少沒有真的要害她的意思,否則她早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小月月這口氣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要答應(yīng)我了?”他含笑。
“你先說。”她還沒有這么傻,什么都答應(yīng)的地步。
“小月月如此秀色可餐,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我想要小月月……”他戲謔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在聽到他說要她的時候,她的表情有些微微的變化。
并不是一般女子該有的表情,果然呢,時間還是太短了一點(diǎn),她并沒有愛上他,聲音再次響起:“給我做桃花酥。”
“什么?”這一刻軒轅寒月仿若從夢中驚醒,這人究竟在說什么,原本以為他這般黑心的人肯定又打著鬼主意,她心中已經(jīng)在權(quán)衡究竟是什么重要了,誰知道他卻說了這么一句話。
“難道小月月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也好,剛好我……”
“滿意滿意,我特別滿意,一盒桃花酥換月光蕊成交。”在君歿離還沒有改口之前她連忙同意道。
君歿離看到她臉上的神情,一朵月光蕊就可以換來她臉上如此高興的神色,這個買賣很劃算,“誰說的是一盒桃花酥了?”他嘴角的笑容有些神秘。
軒轅寒月臉上的笑容頓時愣住了,她就知道沒有這么好的事情,“那……”
“給我做一輩子桃花酥,直到我膩了為止,”他一字一句道。
一輩子!!!
這人……軒轅寒月已經(jīng)沒有語言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也許就是兩個人一開始遇見的時候他就吃定了她,當(dāng)真應(yīng)了他那一句,她逃不掉的。
雖說并無其它意思,可就一盒桃花酥,只要他想吃,那是不是她隨時都要給他做了?看似無害的條件實(shí)際上卻暗含著束縛。可若是不答應(yīng),自己的靈力怎么辦?
也許是見到她有些猶豫不決,那人在旁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月光蕊百年開一株,一株活十年,我手中這株月光蕊應(yīng)該也只有不到三天的壽命了,你看它的色澤,已經(jīng)開始變白了,等到完全變成白色的時候就會像是月光一般散開四下飛散。”
他的話語傳來,無疑就是直接給她敲了警鐘,軒轅寒月發(fā)誓,以后要是自己能夠打過他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揍他,狠狠的揍他而且還要打臉,他幾乎是將她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要等到下一株月光蕊就必須要等到九十年后,她能夠等到那時再報仇么?好吧,做桃花酥就做桃花酥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好,我答應(yīng)你。”她似乎做了很艱難的選擇。
君歿離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可是我見月兒的臉色有些猙獰,仿佛要吃了本王一般,似乎是有些不情愿呢。”他斜眼掃來。
軒轅寒月連忙點(diǎn)頭,“情愿情愿,我怎么會不情愿呢,我簡直太高興了好么?能夠給離王殿下準(zhǔn)備桃花酥,這可是我天大的榮幸。”好吧,見風(fēng)使舵也是她的本領(lǐng)之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那笑一下。”
她咧嘴,“笑得太僵硬了。”那人還要嫌這嫌那。
為了月光蕊,她忍!!軒轅寒月只好加大了嘴角的弧度,“這樣可以了么?”看著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也只好作罷。
“如此也算吧,這月光蕊就是你了的。”他將手心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軒轅寒月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月光蕊,淡黃色趨于白色的光芒將她的肌膚映照下十分柔美,君歿離看著她這一刻散發(fā)出的笑容,心中也好似被什么充斥了一般,暖暖的。
軒轅寒月將月光蕊交給了小烏,小烏卻道還需要另外一樣重要的東西,天山水。
天山水她再熟悉不過,位于極西的地方,山高路險,很難上去,就在一年前,孤獨(dú)翎受傷需要天山水,她們一行人到了山腳,可最后爬上山頂?shù)娜司褪撬瑸榱朔乐挂院筮€有需要,她專門多取了一些天山水,為此她回來以后還大病了一場。
現(xiàn)在想起這些事情之后,除了對他的恨意并無半分一點(diǎn)情誼,原來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為簡單,那么她必須要在三天之內(nèi)拿到天山水,從孤獨(dú)翎手中。
君歿離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幾乎看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的眼中一片仇恨,但是轉(zhuǎn)念就消失了,“月兒,作為你給我做一輩子桃花酥的份上,這一次我不要條件,答應(yīng)幫你做一件事,如何?”
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么?軒轅寒月覺得這個男人她越發(fā)看不清楚了,例如他好似一直都在計劃著什么,連自己都是他掌心之物,怎么也逃不開。他雖算計了自己,不過卻沒有真正為難她,有時候口上占了一點(diǎn)小便宜,可是自己說的每句話他都聽,連著同她吃了三天的菜了,他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這個男人難道真的只是太寂寞想找個人打發(fā)時間么?她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你要幫我,什么事情都可以么?”她問了一句。
“自然。”他回答的這么快,要么就是早就料到了她要什么,要么就是他有這個底氣,足矣滿足她的所有愿望。
軒轅寒月腦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既如此,那你就替我做件事,幫我打傷軒轅朗,最好傷勢過重,命懸一線。”
君歿離聽到她的話愣了愣,這個丫頭還真是狠心呢,“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軒轅朗乃是你的親生父親。”
“那又如何?離開軒轅府的那一日我便說過了,從此和他斷絕父女情分,你該不會是不敢吧離殿下?”她刻意用激將法激怒于他。
君歿離聽出她話外之意,“你不必用激將法激怒我,這個忙啊我還真幫了,反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留一條命是不是?”他還問了一句。
軒轅寒月瞪大了雙眸,沒想到他還真的答應(yīng)了,原本以為他會忌憚很多東西,誰知道他竟然這么輕松的就同意了,那臉上躍躍欲試的樣子仿佛還打算親自動手不成,“擇日不如撞日,要不要今晚我們就動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惡魔般的微笑。
“咳咳,你真答應(yīng)了?”
“以為我說著好玩呢?”我先去布置一下,你隨后就來。
君歿離已經(jīng)從浴池之中離開,輕輕一躍到了岸邊,然后披上了外袍,軒轅寒月看著那消失在浴池之中的男人,還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人,原本在得知那人傷了軒轅寒月的那天他就準(zhǔn)備動手了,只是想著他到底還是軒轅寒月的爹,便一直忍著這口氣。
誰知道軒轅寒月今天自己就提出來了,那么他又何須再忍耐?軒轅寒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是什么表情好了,愣頭愣腦的爬了上去穿衣,自己今天晚上就要去行兇了?
“姑娘,夜里天涼,請披上大氅。”翠兒十分貼心的給她準(zhǔn)備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脖頸處還有些黑色的細(xì)碎絨毛,初春晚上的確還有些冷,披上大氅之后她只覺得十分溫暖了,而君歿離出現(xiàn)的時候,便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衫。
她從未見過他穿紫色以外的衣服,穿紫色錦袍的時候他慵懶,妖孽。可是換上黑色勁裝的他,黑衣黑發(fā),整個人都融入了這黑夜一般,青絲在夜風(fēng)中飛舞,他迎風(fēng)而立,哪里還有平時的半點(diǎn)不正經(jīng)模樣。
“怎么看呆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軒轅寒月回過神來,有些不自覺的避開了眼神,他穿黑衣則是英姿颯爽,那挺拔的身姿好似戰(zhàn)場之上的將軍一般,突然想起曾經(jīng)的他也是一代天驕,十歲便上了戰(zhàn)場,若不是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恐怕現(xiàn)在的他……
“沒什么。”她收回了視線,誰的一生都不可能是平安度過的,她如此,而他亦如此。“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隨時。”他輕笑道,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打橫抱起,
“哎,你做什么?”她驚呼道。
“你沒有靈力,難不成我們?nèi)バ袃催€慢悠悠的?”他笑道,軒轅寒月竟然無言以對,倒也是,她又何時說過他了,在君歿離的身后站了一排的黑衣人,待到君歿離一動,后面的人就像是風(fēng)一般隱于黑暗之中。
他就像是黑夜中的蒼鷹一般,飛速從天際中掠過,軒轅寒月早聞他當(dāng)年身受重傷,似乎是失去了所有靈力,后來便不知道了蹤影,也不知他現(xiàn)在是否已經(jīng)恢復(fù),他的身形靈動,而軒轅寒月窩在他的懷中,有他護(hù)著,她的心中卻有一種安穩(wěn)感。
“你要帶我去何處?”她小聲問了一聲。
“你爹,不,軒轅朗今晚在尚書府中用膳,方才已經(jīng)出了府,而這里就是他回府必經(jīng)之地。”君歿離抱著她落到了一處房頂,那些黑衣人頃刻間就散落于各部,軒轅寒月從他懷中下來,夜風(fēng)凄涼,她眺望遠(yuǎn)方,看到有一頂轎子由遠(yuǎn)及近,她覆在君歿離耳畔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