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太子了!”繁景說話十分客氣。
“父皇回去,我過去忙一會。”喝完酒繁襄這樣說道,他指了指那些大臣們。
“你去吧!”繁景微笑道。
看著繁襄漸漸融入那些大臣的圈子,趙荔看著繁襄的背影對繁景道。
“景哥哥太子最近可說的是春風得意啊!”
“你這話怎么說?”問趙荔的不是繁景而是繁軻。
“自從太子娶楚家姑娘,我就沒見過他的笑意到達過眼底,你看他剛才笑的那個樣子!”
繁軻想為繁景倒了一杯酒,卻被繁景指了指酒壺,繁軻只好把酒壺里的酒都倒了,看著旁邊的趙荔道。
“你這丫頭,也挺細心的!”
“你去忙你的,我有話和景哥哥說。”
繁軻看著繁景又看看趙荔,這還是第一次趙荔避開他,或者說是這是第一次趙荔支開他與繁景單獨說話。
看著繁軻離開的背影,趙荔才緩緩說道。
“北宮聶舍那廝暴斃了!”
“暴斃了?”繁景挑了挑眉,他知道只不過以為那是梅黛若做的,只是沒有想到是趙荔做的。
“芙兒的腿是他弄的!”趙荔說的十分肯定。
“事情已經過去了!”繁景看著趙荔長嘆了一口氣。
“事情是過去了,可是芙兒這一輩子就毀了!”
“你也別太負面了,不是還有白云湖嗎!”
“我問了他,他說他也沒有把握,芙兒傷的是膝蓋,我見過那傷,整個膝蓋骨都陷了下去!”說著趙荔的眼睛紅了,那個時候芙兒一定痛死了。
“別哭。”
“嗯。”
王莞蓋著一個紅蓋頭,端端正正的坐著,屋子里沒有幾個人,一個嬤嬤是她母親親自挑選的。
哐當!一聲門被打開了,推門的不是繁景而是一個少年,那少年穿著一身青色的袍子,領口是黑色的狐貍皮毛毛絨絨的,他一張臉粉紅撲撲的,眼睛還有點紅像是哭過。
“少爺你怎么來這里了?”齊嬤嬤不悅道,這個少爺是瘋了不成?跑到這里來!這是景王府,不是王府!
“怎么了?”王莞掀開了頭上的蓋頭一角看著那少年道。
“姐姐,母親她…母親去了!”王逸低著頭。
死了就死了,還跑到這里告訴自己,當這景王府是王家啊!來去自如,今天是自己成親的日子,這不是成心給她找晦氣么?
“那爹爹呢?”王莞溫聲細語的問,再怎么她也不能發作,她是王逸的好姐姐。
“爹爹在家主持,姨娘再幫忙,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聽著王逸這話,王莞差點沒被氣死,過來告訴她一聲,這還不如不告訴她呢!那張氏又不是她的親生母親,這就是誠心來找她晦氣了。
“你先回去…”王莞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她只好招呼著王逸回去。
看著王逸走后,王莞要徹底掀開蓋頭,卻被齊嬤嬤制止了。
“不可,這不吉利!”
“還有什么不吉利的啊!”
“今天是我大婚,那張氏早不死晚不死,非在這個時候!”
王莞氣呼呼道,隨手把那蓋頭一扔,坐在桌子旁邊,盯著桌子上的瓜果花生栗子發呆,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問道。
“王爺呢?”
“按照規矩王爺今天是不會來這里的!”一個婢女小聲的說道。
“都給我滾!”
王莞手一揮桌子上的東西朝著那婢女撒去,一個裝花生的銅盤砸在那婢女的腳邊,她嚇了一大跳,隨即又看著王莞把整張桌子都掀翻了。
繁景推門而入,遣散了里面呆著的奴婢仆從,梅黛若兩只手緊緊的抓在一起,她現在有點的緊張,繁景一步步的走向梅黛若,而梅黛若的心因為繁景腳步越來越近,心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她低這個頭。
“你這是緊張啊,還是害羞啊?”繁景調笑道。
“我不和你說話!”
梅黛若有點扭扭捏捏的,她還蓋著蓋頭的頭微微的偏了偏,像是在耍小脾氣。繁景嘴角上揚,笑著掀開了梅黛若的蓋頭。
“低著頭做什么?”
“來來,給我好好看看,我聽人說新娘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梅黛若兩頰緋紅的緩緩的抬起頭,望著她面前的人,臉若刀削般剛毅,一雙濃淡適中的劍眉,一雙細長的眼睛,妖而不失英氣,高挺的鼻子,粉嫩的嘴唇。
果然,一模一樣!
“怎么?”
“沒…沒怎么。”看著這樣的繁景梅黛若的心弦像是被什么撥動了一下,她低著頭,眼睛里帶著絲霧氣,玉郎那天也是這樣的裝扮,不過比這樣華貴的多。
一切都是寒鴉在胡說八道!
“怎么又低著個頭?”
“我…”梅黛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作何解釋了,她變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你別緊張,來看看!”
繁景牽著梅黛若的小手,他拉著梅黛若走到一個放東西的桌子上,桌子用一塊紅色的綢子蒙著,繁景掀開那紅綢子,只見那桌子上擺放的皆是玉器,一共為八樣分別是:如一桿玉秤,一把玉剪、一個玉斗、一把玉尺、一把鑲金纏玉算盤、一雙鴛鴦玉鞋、一面鑲金裹玉的牡丹雕花鏡子、還有一把木質的鑲玉的梳子。
“這些?”
梅黛若看得有點眼花,這九件東西哪一件不是做工精細巧奪天工,尤其是那把木質的鑲玉梳子,整把梳子是一顆連理樹形狀,看著實在是妙極了。
“這些是我特意去叫人打造的,一般我覺得實在是俗氣,想必你也看不上那些東西。”
“你…喜歡么?”
“喜歡,很喜歡,非常的喜歡!”
梅黛若看著這些東西,梳子是代表著夫婦到老猶敬相愛,算盤是代表著安寧富裕生活,還有那就是以后景王府是她打理的,尺子是百子千孫幸福流長、剪刀是生活綾羅綢緞前程似錦、斗是家境富裕、秤是去取秤心如意之意、鏡子是圓滿、鞋子是夫妻相愛白頭偕老。
“還有這個。”
繁景拿出一支簪子,那是一支玳瑁簪子,與顧皇后私底下賞賜的那支是不一樣的,這支的不是孔雀的,而是與那梳子看著到是一對,一支連理枝玳瑁簪子。
“這是一對?”梅黛若看著繁景手中的那支簪子。
“算是一對吧,我開始只想到了去訂做一把連理樹的玉梳,后來那老板店里有這支簪子,我就把那玉梳換成了連理樹的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