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蓮迷起大大的眼眸,看起來頗是迷茫。“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年輕人出去了便沒有回來,我從來都沒有出去過,所以……”
軒轅澈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也不做糾纏。他又問道:“我,我是這里的人嗎?”他的記憶很亂,說亂也不是,就是感覺奇怪什么都記不得。但是冥冥之中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他一時理不清,但就在他想要去深想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丹墨低頭,自然的收起剛剛抬起的手,若無其事的含著她的棒棒糖,模樣頗像一個單純的小女孩。事實上,她骨子都已經壞的流油!若是真的被她可愛的外表所迷惑住……呵呵,自求多福吧!
于子蓮:“澈哥哥!你怎么了?蓮兒剛剛是和你玩耍哩,你不要蓮兒了嗎?”少女明亮的眸子此時卻泛著水光,生怕下一刻眼淚便不要錢的掉下來。
這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怎么看怎么可憐,自然也讓迷茫在這個世界的軒轅澈憐憫了。但是再怎么憐憫也架不住他沒有哄女人的經驗,何況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少女。
見男主久久不動,她也有些錯愕,男主最喜歡的就是這樣性格的女生,但是現在男主的反應又告訴她,似乎不是這樣。沒錯,她是一個穿越者。
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而這個世界只是她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
她在二十一世紀是一個公司的小白領,摸爬滾打也耗了半輩子,看清了這個社會的黑暗,但是又無奈于生活所迫。老公的劈腿使她失去了愛情,公司的裁人使她失去了事業,最后在老公和小三的陷害下死在了冰涼的醫院。
死去時,那種不甘的心情一直充斥著她的大腦,她恨不得去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然而,她已經死了!
來到這個世界時,她想興許是老天的厚愛,也可能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但無論如何這一次她定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別人的生死與她何干,只要能利用的她便不會嫌棄。當她知道這是她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時,心中的激動久久不能平復。誰不曾年少過?誰不曾希望有一個白馬王子騎著白馬,為自己帶上指環?
可惜,年少時的夢終究抵不過現實的無情。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她的白馬王子來了!
男主現在并沒有愛上女主,她也不算小三。一切都可以按照新的軌跡走下去,按照她想要的那般走下去。
這一次,她要把握命運,勢必不會讓上輩子的悲劇在她的身上重演!
也許是上天垂憐,居然讓她得到了道家的驅鬼秘籍,從此她便打著天師的旗號在這書中世界過得風生水起。
得知這是一本書也是在兩年前,她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物開始還以為只是重名罷了,直到她在其他業主身上得知了軒轅澈的存在。天師這個圈子說大不大,對與普通人來說是接觸不到他們的,但是圈子里的人有時候還是相互了解的。
徐子蓮扶一扶額頭上被鳳吹亂的頭發,露出一雙單純的雙眸,大大的雙眸里寫滿了對他的依賴。
終于,軒轅澈開口了:“別哭,我不記得了。”頓一頓,他又說道:“可以給我講講我的事嗎?”
徐子蓮面上表現出疑惑,好像是在問,你為什么不記得了呢?而她心里此時卻放松的松了一口氣。果然,男主喜歡這樣的自己。
她一一道出他們美好的曾經。當然,真真假假也就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某女知啦!
軒轅澈也不愧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即使被她剝奪了世界給予的庇護,也并未完全迷失在徐子蓮的話語中。他只是理不清這些思緒,覺得徐子蓮說的就是真的,可是又覺得這些東西又有些不真實。
半信半疑間又被徐子蓮的話語吸引。
她說:“我們的村子東邊有一個小丘陵,丘陵下是一個無源的湖。”
“湖底下住著水神,保佑著咱們這里風調雨順。澈哥哥可千萬不要去,打攪了水神可是會被罰的!”
徐子蓮說罷目露驚恐之色,身體也不自覺的抖了抖順勢靠到軒轅澈懷里。
軒轅澈僵硬了一下隨后拍了拍徐子蓮的背。
“水神?水神不是好人嗎?去了應該也不會被怎么樣。”
徐子蓮聽到,把頭從軒轅澈的懷里抬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會保護你。”似承諾又似玩笑的一句話從軒轅澈口中說出。
盡管徐子蓮早已經發誓不再相信任何人,此時也被軒轅澈的話打動了一瞬,也只是一瞬。
“水神愛食人肉,每五年便要獻祭一個活人供水神食用,村里的人能走的都走了,爺爺奶奶說,他們走出去失了水神的庇護活不過多久。”
“所以,澈哥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軒轅澈對上少女祈求的目光,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剩下的幾天里,她帶他去了這里所有的地方,除了那個所謂的水潭。
丹墨看著命運之子一點一點的墮落在夢中的世界,無聊的扯了扯頭發。
這些上天眷顧的寵兒啊,如果斬斷上天給予他們的眷戀便會變得不堪一擊,連虛無與真實都走不出去。
他已經慢慢的開始相信徐子蓮的話,現實之中的記憶會一天天的消散,待到完全消散的那一天,軒轅澈也就不是軒轅澈了。呵呵!
她欲離開這個幻境時,軒轅澈無意間向她看了過來。
“小妹妹,東邊可不是什么好去處,你快點回家吧。”
軒轅澈向她走了,掛著溫柔的笑容。
她回道:“生即是死,對即是錯,真即是假,你可懂?”軒轅澈啊,你學了那么多年道術究竟在學什么?連學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又有什么意思?
“哥哥,你迷路了。”
小女孩的聲音久久的在他的耳邊響著,他四處張望卻見不到她的身影。
詭異的小女孩,莫名其妙的話語,但是他,在一瞬間便信了她的話。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善于交流的人,可是對與周圍的實物卻很敏感。
徐子蓮說的話,他也是過了很久很久才信了那么一點,因為他感覺,即是村里的景象很真,老人孩童都有但是,除了徐子蓮,他似乎就沒有再看到一個人。
虛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