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釧聽了這話準(zhǔn)備站起來斥責(zé)阿紫,她還以為她真的能做到冷靜淡定,可沒想到這么快就破功了。
可是她才剛有了一點要站起來的動作,便又蹲了下去,而且差點沒整個人坐在地上!
秦云釧看著面前踩著她的糖葫蘆的腳,穿著一雙臟兮兮的黑色布鞋,一看便知他是個日子過得不暢快的人,所以才來欺負(fù)她這樣嬌弱的小女子找點樂子,真是可憐。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秦云釧,冷笑一聲,“秦家二小姐?呵,誰不知道這‘尊貴’的秦家二小姐,其實是秦將軍的姘頭??!”
秦云釧皺眉,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也是,自從穿越過來之后,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中的人也不敢在家中當(dāng)著秦粵的面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你少胡說八道!”阿紫雖不是頭一次聽見這話,卻因為這話當(dāng)著秦云釧的面說出來,讓她感覺是火冒三丈,當(dāng)下便上前一步對著男人的鼻子罵道。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難不成是心虛了?放心,你們家小姐的破事,我們這些人啊,早就聽說了!是吧?!”男人笑著對著圍觀的群眾招了招手,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秦云釧總算是知道了,她就疑惑自己只不過是沒被紀(jì)王明媒正娶而已,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看她不順眼,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從秦云釧本尊那里得到的記憶當(dāng)中,她得知,自己不是秦粵的親生女兒,卻是秦家六個子女當(dāng)中最得寵的一位。
就是這個原因,讓大家相信了那些人所傳播的她和秦粵有一腿的事情。
不,也有可能沒相信,只不過大家需要一個人來解悶罷了。
傳播這消息的人,自然是秦家的其余五個子女,或是某一人,或是某兩人,或是五人共同的想法。
他們因為秦云釧在家里得寵一直不待見她,在秦粵在家時和她相敬如賓,可在秦粵外出時,便在家里欺辱她。
甚至在前不久,給秦云釧下了睡眠藥,然后趁夜深人靜投火在秦云釧的房間。
如果不是阿紫被濃煙嗆到醒了過來,恐怕秦云釧就要在猛烈的火中化成灰煙!不過正因為她冒死把秦云釧給拖了出來,所以命懸一線之間,一個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穿越了過來。
這個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前世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她是蝶野組織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一名間諜,在各個國家的地下組織之間游走。在一個任務(wù)中,她被派到某國最邪惡的地下組織獵狐的組織內(nèi),為獵狐做間諜工作。
可是她在為獵狐做間諜工作時得到的所有情報,上報給獵狐時只有一半的正確消息,而其余的全部,便是給了蝶野。
也就是說,她是一名雙重間諜。
一切都十分順利,可好景不長。她的身份被獵狐的老大懷疑,并被抓到了決定性的證據(jù)。
本該被立馬處死的她,卻因為獵狐老大十分惜才,而暫時活了下來。老大問她要不要脫離蝶野,全身心效勞于獵狐,她卻寧愿去死。
可獵狐老大哪那么容易讓她就這樣死掉,他令人把她關(guān)在地下室里,整日折磨她,等待她開口答應(yīng)。
她一直伺機逃跑,想要回到蝶野。終于有一次有了機會,在看守人員松懈的時候,逃了出去。
本以為回到蝶野,她的性命和榮譽都保住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BOSS大人竟然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
這個笑容,是致命的笑容。她走到在場一名人士的身邊,掏出他腰間的槍,將槍口對準(zhǔn)自己的太陽穴,隨即扣下扳機。
她感覺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再次醒來,她便成為了秦云釧。
擁有著這樣的靈魂的身體,可不如上一個主人那般的柔弱。
“放開。”秦云釧的手死死地攥住糖葫蘆的木簽子,抬頭對著男人道。
男人一愣,他沒有想到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股殺意。可隨即男人就放松了,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她只不過是個任人宰割的弱女子罷了,怎么可能有殺意!
“把你的腳拿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秦云釧繼續(xù)說道,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只是如死湖般平靜。
“哎喲嗬!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氣!莫非是想用勾引秦將軍那一套來勾引我不成?”
男子話音一落,圍觀的人都發(fā)出了嘲諷的笑聲。
阿紫地臉已經(jīng)氣得紅成了豬肝色,她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一枚,被人這么說,就連她這個丫鬟都覺得臉發(fā)燙!
可是阿紫看了看蹲著的秦云釧,從她的背影中,只能看出來她十分的淡定。
阿紫不禁佩服起自家小姐來,她從小就這么淡定,對于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欺負(fù)也總是不當(dāng)作一回事。如果是她,現(xiàn)在恐怕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秦云釧嘆了一口氣,放開手站起身來。她的身高,比男子足足矮了將近一頭,可她現(xiàn)在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竟然讓男子愣怔了!
看到男子眼里閃過的一絲害怕,秦云釧突然沒了興致,對于弱者,她從來沒興趣。
“記得走的時候把垃圾撿起來。”
秦云釧說著,便要繞過兩個男子走開。她之前蹲下身去撿糖葫蘆,就是不想讓垃圾就這么扔在這里,多不文明啊,她討厭不文明的人和事。
男子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伸手把秦云釧拉住,“讓本少爺撿垃圾,你一個不知羞恥的蕩/婦沒有這個資格!”
秦云釧一臉嫌棄地甩開男子的手,將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少爺?請問您是哪家的少爺?”
“怎么,不記得我了?我不就是你昨天晚上伺候的歐少爺嗎?昨晚你不是挺滿意的嗎?”男子嬉笑著道,一邊還一臉色迷迷地打量著秦云釧的胸前。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話音剛落,整個人便砸在了賣菜的攤子上!攤子因為承受不起他的重量而癱掉,攤子上的大白菜也飛出去了好幾顆,還有幸運觀眾被砸中了。
阿紫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而不遠(yuǎn)處的上官清羽,則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嫂子,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