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橋微微抽了抽嘴角,這,半句話沒有就直接一掌打死了?
弓箭手們見頭頭兒沒發任何指令,也不再放箭。疑惑,她認識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親王?
勢擎天換成銀色面具,一是跟銀甲軍相配,二是血煞的面具是金色,不能再用在皇宮用在這兒。
勢擎天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培養出來的猛獸們,這一會兒的工夫,慘叫聲中勢安陽那剩下的兩千多人已被掃蕩干凈,地上片片血污,看得勢擎天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走!”還不夠塞牙縫兒的!
誅了反賊還往宮里闖?弓箭手們看著耿橋,卻見她不發一言放她們進去了。
陣陣響亮的馬蹄聲響在晨曦中的皇宮,皇宮禁衛軍早已向這邊涌來,勢擎天一掌一個,直殺向勢賾寢殿!掌風掃開殿門,一步跨入!整個寢宮卻看不到一個人。
“你來了!”一道女聲傳來。
勢擎天稍稍一愣,便幾步跨入內室,她不怕什么陷阱,武功高就有狂的資本!
勢賾坐在床沿上,勢擎天看著穿著便服面帶微笑的女人,忽覺得有些神思飄忽,她就是當今女皇?就是生下這具身體的女人?一生下就把自己的女兒囚禁不聞不問的女人?不是病危得快死了嗎?怎么氣色這么好這么正常?陷阱?
勢賾任由她打量自己,也滿意地看著這個滿心虧欠的女兒,“把面具摘下來吧,讓母皇看看你長大后的樣子!”
勢擎天垂下眼簾,片刻后,緩緩摘下銀色面具。
勢賾走上前,伸指撫摸那紅色圖騰,就是這個圖騰,隨著她的長大也變大了,想起自己繼承皇位時在太廟接受下任皇帝預示時看到的“焰凰出世,天下歸一”八字,同先皇為自己一樣為她費盡了心血,委屈了自己的凰后。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朕并沒有病重,朕給你講個故事吧,這樣你便明白了。”勢賾放下手,踱開去,眼神望在虛空之處回憶著,“當初我的母皇也就是你的祖母在我出生不久便將朕封為親王,趕去封地,封四皇女為太女,四皇女為人心狠手辣,在其父君、幕僚和個別大臣的幫助下,對其她皇女大下殺手,連遠在封地的我也不放過。無人愿意做砧板上的魚肉,于是朕開始暗中謀劃反擊,遠在封地,悄悄買馬養兵并非難事,又聯系戰老將軍——也就是現在戰將軍的母親,請她協助,但她回了我四個字:不動如山。在我帶著我的兵馬悄悄潛到京郊藏身最后殺入皇宮時,戰老將軍果然守信沒有對我出手,但直到我殺了太女見到了母皇,才知戰老將軍是接到了母皇的密令才沒有出兵,也是在那時,我才得知了一切真相。”
勢賾頓了頓,聲音稍有些哽咽,穩了穩聲線,轉回身看著勢擎天道:“我們皇家有一個秘密,只有皇上一人才知的秘密,每一代皇帝在登基時都要入神殿,對外,神殿是叩請諸神保勢國太平之處,但只有每一代皇帝在進入后才知其真正的作用是接受神旨,在那面秘密墻壁上會映出下一代繼承者身體所攜帶的圖騰,但具體會是哪一位皇女并不知。當年朕出生三天后母皇才發現她所看到的預示圖騰竟然藏在我的耳后,為了保護我也為了逼出我的能力,才將我趕到封地,又任由太女不斷暗殺,把我步步逼入絕地,最后奮起反擊。當初我殺入皇宮時,和母皇就如現在的你和朕。”
勢賾似回憶那時的場景,臉上現出笑意,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跪地向母皇請罪,是她錯怪了母皇的良苦用心。“自始至終,勢國的下一任皇帝都只有一個,太女的作用就如當年的太女。”
“也就是說,我就是當年的你?”勢擎天臉色古怪。
勢賾頷首。
“也就是說,這個,”勢擎天摸著額上的火焰飛凰,“是你當年看到的圖騰?”墻壁上映出的圖像?跟投影儀似的?
勢賾微笑,擎天,為你取這個名字就是愿你真能如預言所說一統天下,如此,天下才能真正太平。
勢擎天臉上的肌肉有點抽,“所以,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局,包括當年差點賜死我,包括父君求情,也包括將父君打入冷宮?”
勢賾嘆息,“這些年,委屈你父君了,我對他的愧欠將會在以后的歲月里盡力彌補,等你登基之后,我就帶你父君出宮游歷,踏遍江山國土。”
“所以,其實你就是在這等著我呢,然后以逼宮篡位之名登基,然后你們跑路逍遙快活?”尼瑪!勢擎天想爆粗口罵人,所以老子其實一直被耍得團團轉被逗著玩?所以老子還得如你一般背著爛名聲坐在那個位置上被所有人質疑著賣命?所以……
“所以,朕不會再讓你也如我一般一直被不知情的人們誤解。朕會下道退位詔書告知天下!”
尼瑪,人家也會說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寫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