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我親愛的蘇,我來看你了!”一大早的,蘇蕁辦公室闖進一位風風火火的美人兒,這位美人兒,正是鄭歌美人兒。
“怎么,你店里不忙了,有時間來看我?”蘇蕁遞了一杯水給她。小家伙陪她吃完早餐剛走,她就來了。
“我說蘇大小姐,你這辦公室裝修的倒是不錯嘛,果真是副園長才有的待遇。”鄭歌接過水杯,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臀靠著辦公桌,一手撐在桌面上,堪堪包臀的火辣短裙,也只有火辣的身材才能穿出那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蘇蕁放下手中的活兒,盯了眼她前凸后翹的好身材,與她面對面站著,問:“你穿成這樣,門口的保安大叔是怎么讓你進來的?”
鄭歌嫵媚一笑,撩了撩金色的卷發:“姐魅力這么大,自然是想進來就進來。”
鄭歌的美,與蘇蕁的美,是兩種不同的風格。鄭歌是狂熱的動態美,蘇蕁是溫婉的靜態美。鄭歌身上有一股火辣的朝氣,蘇蕁身上有一種低調的沉靜。這樣一動一靜的兩種美,維系著她們多年的姐妹情誼。
“親愛的,你跟你老公結婚也三年了,就沒準備要個孩子?”蘇蕁問。“雪柔已經是第二胎了,聽說微安也懷孕了,你怎么打算的?”
鄭歌無所謂一笑:“怎么打算,過一天算一天唄,我們都這么忙,哪有時間要孩子?”
蘇蕁鄙視她一眼:“我覺得,要個孩子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也耽誤不了你老公多少時間。”當初她懷孕期間,還不是沒有耽誤季云深半分鐘的時間……
“別只顧著說我啊,你呢,你怎么樣了?”鄭歌顧自坐下,隨便翻了幾頁雜志,正看到某款自己喜歡的時裝,對蘇蕁道:“蘇,我們周末去逛街吧,姐妹兒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去逛過了。當初你不聲不響就走了,我們姐妹兒幾個倒是沒料到,本來不想原諒你的,但是看你現在過得這么好,我們也不能說什么了,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說到好男人,蘇蕁又是一陣內牛滿面。“還好男人呢,我現在是越來越沒有歸屬感了,你說我該怎么辦?”回國只是想找份安穩的工作,離開三年,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原本以為會慢慢忘了,沒想到還是那么清晰。
陳學三天兩頭打電話給她,這男人倒是還不死心了。她早說過,那次分手,便是分的徹底,以后他再求她,她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她說到做到!三年前,她被人算計為人生下孩子,至今也沒有一個說法,她怎么可能就此罷休?季大總裁的曖昧言行,小寶貝的乖巧伶俐,又該怎么看?爸媽那邊,劉巖那邊……好多好多的事……
鄭歌喝了一口水,一本正經道:“據我分析,你沒有歸屬感,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第一,你是女人;第二,你沒有男人;第三,你沒有蛋卻蛋疼。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吧,等嫁了人了,也就有歸屬感了。”
蘇蕁:“……”蛋疼……其實蛋疼和心疼本質上都是一樣的,疼……
“不要轉移話題,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找我的?”蘇蕁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她先前問的問題,她還沒有回答。
“找你能有什么事情,來看看你唄。你也知道的,男人大多都以事業為重,我們家付青最近改做房地產了,在這邊與首府金苑有一個合作項目,我就順道來看看你了。”鄭歌與付青在一起也快六年了,鄭歌雖然一向女強人慣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是溫柔的。女人們在說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時,大概就是這個表情。
“你怎么不直接說你舍不得你男人呢!”蘇蕁憤憤地道。她自然也知道,付青疼老婆在圈子里是出了名兒的。“做房地產,那物流公司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當然還是我們家的。”鄭歌說著話,眼里滿是自豪與感動。“我們家付青說,物流公司是爸爸資助他做的,現在公司也做強做大了,做女婿的也沒什么回報,就把物流公司交給我爸爸了。”
一口一個我們家付青,她這是秀恩愛呢……“你老公真好。”蘇蕁是真羨慕。她這輩子,可能就只能靠自己,也只有個羨慕的份。
微安嫁了一名公務員,小日子過得自在。雪柔嫁的男人,雖然不是很有錢,但是很愛她,兩人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孩子,腹中那個,再過幾個月也要生了。姐妹四人,就她人品最差。
“先不說這個,蘇,王容君這個女人,你,還記得嗎?”鄭歌試探地問。
“記得啊,怎么不記得?呵呵。化成灰我都記得,前不久還見過。”蘇蕁笑道。
鄭歌湊近她耳邊:“我聽說啊,她前些日子勾搭上了某位富家公子哥兒,后來又把人甩了,最近又高就,在季氏做總裁秘書呢。”
“季氏,哪個季氏?”蘇蕁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季氏是她熟悉的季氏……
“當然是首府金苑那個季氏啊,我們家付青就是和季氏的老總合作,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會知道?聽說季大總裁沒有老婆,卻有一個三歲的兒子,那女人不會是沖著后媽那個位置去的吧?這女人還真特么賤,大學就墮過胎了,考上了研究生,又和導師曖昧不清,好不容易畢業了,又跟了一位滿口黃牙的老男人,再后來又是小年輕,富家公子,最近還盯上人家季總了,真特么不要臉,女人做到她這份上,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鄭歌是個直性子,向來有什么說什么。
蘇蕁瞬間臉蒼白。如果照鄭歌這么說,自己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吧。當初她雖然也是被迫,卻也是自己的選擇,她是為了換取出國深造的機會,才答應給人代孕的……她的確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不愛慕虛榮,不貪圖富貴,但她確實自私了……
“蘇,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鄭歌正說得起興,陡然瞧見蘇蕁蒼白的臉色,也嚇壞了。
蘇蕁搖搖頭:“沒事兒,只是昨晚沒睡好。”她昨晚確實沒睡好,季云深說他想她,她腦中回響了一夜他的那句:“我想你了,我想你……”他一句曖昧不清的話,卻叫她想了一夜,看來自己也絕非純情之輩。
“蘇,其實陳學他……”
鄭歌還沒說完,就被蘇蕁打斷:“親愛的,不要跟我說任何關于他的事,我不想知道,他過得不好,我不會幸災樂禍;他過得好,我也不會笑臉祝福。我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我所有的感情,都要忠于自己的心,我對他,已經沒有感覺了。”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鄭歌嘆息一聲:“你們走到今天,也是陳學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