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看看這小表情,嚇到了?”男子回過頭來,一瞧見秦墨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我沒病?”秦墨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了,直接問道,準備快速抽身,不跟這倆基佬再待下去。天知道,他收過好幾封男生、
情書,還被猥瑣大叔跟蹤過!甚至有一回,差點被爆!
“你身體是沒病,但你的心,很快就會有病。”那男子說道,笑得無比燦爛。
這一刻,秦墨不得不承認,這個基佬,長得太好,笑得太美,真的令人討厭不起來……
“說說,你原本是干什么的。”美男基佬說著,把頭上的發簪給拔了下來,拿了把梳子梳起頭發來,動作要多柔美就有多柔美。
本能的,他咽了下口水,紅著臉扭過了頭,甕聲甕氣的道:“你是在勾引我嗎?”
“勾引你?”美男停下了動作,樂不可支的指著他道,“你睜大眼睛看看,老娘我像是那么不正經的女人嗎?”
“女人?”
“不然咧?”
“……母妃知道你是女的?”
“不然咧?”
“你怎么不早說?”
“好玩啊!”
“……”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趕時間,不然不會帶你出來,一會兒還得費勁送你回去。”
“我……”秦墨一張嘴,連忙閉上,他可不想讓這個人知道他不想回那牢籠一樣的皇宮。
雖說當公主不愁吃穿,但身為公主有太多的不自由了!且不說他這男扮女裝的坑爹身份,就單單那個要嫁人一事,就足夠讓他想削尖了腦袋往宮外鉆。
“不回去了?”挽好發髻的女子像是會讀心術似的,“也是,昨天才魂穿來的,對這里一無所知,毫無留戀,換誰也不愿意當一個男扮女裝的公主。”
“說這么多,你會幫我嗎?”秦墨嘴上這么問,心里卻是一點底也沒有。
這女子,女扮男裝那么厲害,在寧貴妃面前自稱我,還頗受尊重,可想而知身份很不一般。
回想她出宮時那么自由,根本就沒有被搜查,他不得不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來路。
果然,她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我憑什么幫你?憑我救了你一命,知道你是穿越來的?”
“咱能不提穿越這個詞兒嗎?”秦墨忍無可忍的說道。
“可以啊!那你告訴我你來之前是幾幾年,幾月幾號。”
面對這個救了他,笑起來很無害的三十歲左右的美女,秦墨保持了沉默,一點也不想親口承認自己是穿越來的。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絕對不能自己承認!
至于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別費口舌了,都快出城了。”馬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仍舊滿是醋意。
女子說了一聲“知道了”,便伸手點了秦墨的穴道,語速極快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想幫你的,反正我是信了。嗯,接下來,我要幫你一把,可能有點疼,但我覺得這對你絕對是有好處的。當然了,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聽完這番話,秦墨沒來得及消化,就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度恢復意識時,只覺得腦袋疼得厲害,渾身都疼的厲害,簡直要爆炸一般!
睜開眼睛,看室內的光亮,約摸是傍晚了。
室內無人,只床頭小幾上放了一壺還溫熱的水,以及一盤子點心。
他喝了水,無心吃東西,側躺在床上,合了眼睛消化掉腦袋里憑空多出來的許多記憶。
那些記憶令他無法判定自己到底是誰,是二十一世紀那個喜歡探險的非典型性宅男秦墨,還是這自小男扮女裝的二公主秦莫。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就擁有了這些記憶的,但這跟那個女人絕對脫不開干系。
看來,這個時代,很神奇,神奇到有人可以掌控別人的記憶。
他不禁猜想,也許他既不是秦墨,也不是秦莫,而是別人的棋子,別人的牽線木偶。
但不管怎樣,他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的人。
擁有了秦莫記憶的秦墨,再也做不到毫無牽掛的離開這個牢籠一樣的皇宮。
天還未亮,寧貴妃便來了,帶來了她親自做的紅棗百合粥。
秦墨是最不喜歡紅棗的,尤其是身邊女人都說紅棗美容養顏,他就更加不喜歡。
你問原因?那太簡單了,因為他是男人!不需要吃那些對女人有獨特功效東西!
但你若問他是否喜歡吃補腎的,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笑話!他可是身強體健的男子漢,怎么可能需要補腎!
當然了,偶爾不小心吃多了大補的東西流了鼻血,他也不會廣而告之,以免被人笑話無處瀉火。
“沒胃口嗎?”寧貴妃宋氏見女兒洗漱完畢也不端起粥碗,心疼的問道。
沒有具體享受到什么母愛的秦墨不忍心讓秦莫的母妃如此擔心,搖了搖頭道:“只是突然不想吃這個,想吃點硬菜。”
“身體扛得住?”
“說起這個,兒臣倒是想知道兒臣的救命恩人是什么來路。”秦墨在心中措辭,嘴上說的利索,心里卻別扭的很。
看來,想要完全適應這個新身份,起碼也得需要個把月。若想完全吸收屬于秦莫的記憶和技能,沒有三個月的實踐鍛煉是很難的。
寧貴妃目露欽佩與羨慕,頗是感慨的道:“原以為只是滄濫頗有地位的人,未曾想竟是滄瀾的神醫魔妃,也難怪她能夠將已經失去呼吸的你給救活了,果真是人如其名,宛如神醫再世。”
“魔妃?”相比神醫二字,秦墨更好奇的是這個奇怪的封號“魔妃”。
“據說是攝政王自認著了她的魔,無法自拔,才封了她這么個封號。”
“不是皇帝的妃子啊。”
“你有所不知,那滄瀾攝政王便等同于皇帝,只是為了魔妃才沒有登基稱帝。”
“怎么可能,哪有男人不想當皇帝的。”
此話一出,本就只有母子兩人的內室寂靜一片,靜得秦墨身心都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