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溫齊并不在辦公室,沈唯一用溫齊辦公室的電話給撥通了溫齊的手機號碼。
溫齊接到沈唯一的電話,匆匆趕回來。
“唯一對不起,我今天醫(yī)院里忙,就沒能第一時間去門口接你,但是一忙完我就出去了……”
聰明的沈唯一怎么會不懂溫齊的意思,溫齊一定是在她被拖入那個陌生男人的病房時,去醫(yī)院門口找的她!
但沈唯一不想對這件事情追究太多,她只是將一盒飯放在溫齊的桌子上。
溫齊見狀,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他一直都對沈唯一愛慕,只是一直都沒能當(dāng)著面說出來,他害怕得到沈唯一的拒絕,也害怕他和沈唯一這段高中的同學(xué)情誼因為告白而毀滅,所以一直都默默地藏在心里。
“從來都不讓我請你吃飯。”溫齊坐在辦公室里,一邊吃飯一邊嘴巴里碎碎叨叨的念著。
沈唯一此時則是神態(tài)自然、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他的對面。
盡管家庭貧寒,但沈唯一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無論到什么時候,都要活出自我。
等到溫齊將這盒飯吃完以后,沈唯一便說自己拿完藥就要走。
“這么著急?”每一次來,沈唯一都有無數(shù)的理由說要趕快走,他又不是一個定時炸彈,難道在他的辦公室里多呆一會兒,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沈唯一沒再說話,而是直接拿起了丟在辦公桌上的包包,準(zhǔn)備出去。
溫齊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他知道,沈唯一雖然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實際上心里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也很堅強。
溫齊帶著沈唯一去了藥房,然后給沈唯一拿了一些藥。
他知道平日里,沈唯一的爸爸愛好喝酒,也因喝酒染上了痛風(fēng)病,對于那可憐的家庭來說,買止痛藥都是一種昂貴的奢侈,所以每一次溫齊都會適當(dāng)?shù)亟o沈唯一一些幫助,并且從來都不說是自己掏的腰包。
沈唯一拿到了藥之后,和溫齊告別。
“唯一,以后有什么事情記得找我。”臨分別時,溫齊對沈唯一深情款款的說。
沈唯一只是哦了一聲,轉(zhuǎn)頭就要走。
可回到家里,沈唯一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不見了!
沈唯一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回醫(yī)院里看看,也許會掉在醫(yī)院里也說不好!
當(dāng)她帶著最后一絲希望,來到醫(yī)院里的時候,卻內(nèi)心為之動容。
此時,鐘定正蹲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面色蒼白的很。
而那一雙修長的雙手,也緊緊地環(huán)抱著身子,他像極了一個孤獨守望的人!
沈唯一嘴角微微的顫抖著,想要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她裝作沒有看到鐘定,昂著頭從鐘定的面前經(jīng)過。
鐘定因為本身剛做完手術(shù),加上在這里等候已久,所以低著頭也沒能注意到沈唯一。
“怎么回來了?”溫齊見沈唯一回來,關(guān)心的問。
“錢包掉了。”沈唯一皺皺眉頭,在溫齊的辦公室里找了找。
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沒能找到,沈唯一有些失望。
“沒關(guān)系,你等我找到給你送過去。”溫齊這么多年以來,早已習(xí)慣照顧沈唯一,似乎對沈唯一好已經(jīng)成為他生活中的一種習(xí)慣。
沈唯一垂頭喪氣的離開溫齊辦公室,要知道那可是她半個月的生活費。
平日里沈唯一生活節(jié)儉,并且從來不買一件新衣服,她身上的這些衣服全部都是她表姐給她的!
就連錢包的五百塊錢也是她做家教賺來的!
“你終于回來了!”鐘定這會兒等的雖然疲憊,但還是努力打起精神,四處的看著,生怕錯過沈唯一。
沈唯一被鐘定的言語嚇了一跳,但當(dāng)抬起頭,看到這個棱角分明的大男人,此時如同米開朗琪羅雕像一樣佇立在這里,她卻覺得喉嚨里有什么東西在哽咽。
“我……”
“唔……”沈唯一還沒等開口講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卻在下一秒就被鐘定性感的薄唇給深深地吻住。
沈唯一瞪圓了眼睛,她的初吻!
“和我回家。”鐘定像極了一個大娃娃一樣低頭靠在沈唯一的肩膀上,在奪走沈唯一初吻以后,鐘定就像時小孩子得到了棒棒糖一樣滿臉的都是甜蜜。
沈唯一這次決定再也不要和鐘定有任何瓜葛!
“我告訴你,我只是一個陌生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錢包的丟失,初吻的奪走,這兩點足以讓平時性格溫順的沈唯一此時變得暴躁起來。
鐘定無辜的看著沈唯一,他像一個犯錯的孩子此時在等候著審訊。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