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混亂的一夜后,殊曼又恢復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近乎古時深閨大小姐般的生活。
但是,這種平靜卻只維持了幾日便被打破。
那個曾經對周巖馨不屑一顧,且造成她吐血住院的罪魁禍首李卿,打電話約殊曼出去,理由是為自己曾經那樣對她,在小王府設宴賠罪。
殊曼也休養生息夠了。
心中住著的魔鬼早就不甘寂寞,僅僅一個周巖海已經不能滿足它貪婪的欲望。
所以,她很痛快的答應前往。
李卿和劉斐然他們五個,向來是焦不離孟,她倒要看看那幾個妖孽這次又打算唱哪一出戲?
呵呵,你們做好要被殊曼拉下地獄的準備了嗎?
沒做好也沒關系的,殊曼總會讓你們心甘情愿,愿意陪著殊曼在地獄里沉淪、掙扎!
……
殊曼在征得老爺子同意后,獨自駕車前往了約定地點。
下車后,李卿做了一個讓殊曼沒想到,也讓其他幾個妖孽沒想到的動作。
看著一身素色復古刺繡長裙,烏發半挽,氣質靜淡溫婉,宛若水墨畫中走出的舊時閨秀般的女孩兒。
李卿一時忘了今日叫她來的初衷,也忘了自己曾經多么的嫌棄,也忘了地點,眼中只有這個讓他驚艷不已的人兒,俯身對著那兩片紅潤柔軟的唇就親了下去。
在身后幾個妖孽驚詫的目光盯視下,李卿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也覺得大大不妥,心中更是懊惱非常。
他這是鬼迷心竅了?
可是面上仍然一片云淡風輕,好似剛才那一吻只是一個禮節性的問候。
當李卿對上殊曼似笑非笑的眼,他故作鎮定的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微微揚眉,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曼聲道:“味道不錯。”
“……”賦修。
“……”南暫。
“……”白城。
三人很是默契,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鄙視之。
劉斐然倒還是那副儒雅淡然的模樣,并無半分驚訝,只是淡淡看著李卿的情不自禁。
他笑盈盈的注視著那個美得晃眼的小妖精,待李卿退后一步,抬腿走到她身邊,伸手環住她的細腰,低頭親吻那白潤的耳垂,語氣親昵,略帶責怪道。
“個小沒良心的,把我吃干抹凈后,連個電話都沒有,是打算始亂終棄?”
殊曼笑,不答反問:“那你為何不打電話給我?”
“當然是等你主動。”劉斐然回的理所當然。
“這可不是紳士所為。”
“我本就不是紳士。”
“也不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所為。”殊曼不依不饒。
“額……”劉斐然啞然失笑,“這是生氣了?”
“嗯。”
劉斐然眼中笑意更濃,邪氣彎唇,語氣曖昧道:“那今晚我好好伺候你賠罪?”
殊曼煞有介事的點頭,“好啊,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
劉斐然又是幾聲輕笑,笑得胸膛震蕩,分外愉悅。
兩人如此的旁若無人的調笑,看得幾個妖孽破不是滋味。
李卿目光幽深的看住兩人,心思深藏。
賦修和南暫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同樣的情緒。
白城性子一向直,微微蹙眉道:“親熱夠了,咱們就上去吧。”
劉斐然微微瞇眼掃了眼幾人,攬著殊曼越過他們進了小王府大門。臨進門前,他回頭淡淡看了幾人一眼,那眼神洞若觀火,看得幾人后背發涼。
……
席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言笑晏晏,氣氛甚是和諧……
殊曼喝得雙頰粉紅,眼暈秋波,美得似真似幻,讓人不忍移目。
“女人……”
這一聲帶著迷離的輕喚,讓殊曼從酒中回了神。
這喚她的人不是今日的東道主李卿又是誰?
殊曼唇瓣噙笑,杏眼微瞇,靜靜等著他說話。
李卿面對這樣的人兒,到嘴邊的話卻又咽了回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
良久,劉斐然淡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下了定論:“壞丫頭,卿子是真被你迷住了呢。”
白城、南暫和賦修三人的視線齊刷刷射向李卿,眼中的意思如出一轍:是這樣嗎?
殊曼輕笑一聲,問出了幾人的心聲:“是這樣嗎?”
李卿目中一片深沉,不知道今天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卻被她迷了住?
沉默須臾,李卿輕輕點頭,問的直白而輕慢:“女人,陪我一晚如何?”他想,也許嘗過她的滋味,他便不會再這般不正常。
殊曼不怒反笑,“你當我是什么?人盡可夫,還是一條玉臂千人枕的妓子?”
李卿被問的啞口無言。
想要睡眼前這個女人的,又何止他李卿一人?
南暫三人互相換了個顏色,南暫一如既往的做出頭鳥。
只見他目光邪肆的望著殊曼,端的風流而不下流,他笑嘻嘻的開口:“你覺得這個提議不好么?還是你更想我們四個一起睡你?”
殊曼唇邊笑意更甚,仍然是一副靜淡的表情。伸手從桌上拿了劉斐然的香煙,抽出一根含在唇間,就著劉斐然劃亮的火柴點燃,深深的吸一口吐出煙霧。
身體后靠在椅背上,隔著有些朦朧的煙霧,殊曼視線淡淡的將四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似是在評估一件物品一般。
殊曼這般輕慢的態度,讓被打量的四個人不由微蹙了雙眉,但都沒說話,等著看她會如何應對。
良久后,殊曼似是看夠了,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柔聲征詢道:“斐然,你說我要不要跟他們試一試呢?”
劉斐然失笑,伸手點著殊曼的額心,“你啊,真是個壞東西,怎么能當著自己男人的面,明目張膽的惦記其他男人呢,嗯?”
殊曼笑眼睨著劉斐然,曼聲道:“他們皮囊不錯啊!斐然,我告訴你哦,殊曼啊,最是喜歡有漂亮皮囊,身材又好的男人了。”
“好啊,你個壞丫頭,這是明著嫌棄我身材不好,長得不好么?!”
“你這么認為嗎?”殊曼揚眉,接著雙手一攤,妥協道:“你說是便是吧。”
劉斐然伸手捏住殊曼的鼻尖,眼睛危險的瞇起,咬牙切齒的威脅:“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這個壞東西!”
殊曼螓首微側,笑眼一眨,似是無限好奇,“那要怎樣收拾呢?”
“呵……”劉斐然壞笑,深邃含笑的眼神帶著無限蠱惑,他傾身靠近眼前勾人的小妖精,在她耳邊柔聲道:“比如這樣……那樣……”
“呵呵……”殊曼笑得花枝亂顫,眼中像是噙著兩汪秋水,波光粼粼。
看著兩人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四個妖孽眉頭蹙的越發緊。
看劉某人這意思是,打算獨占了這丫頭?
只是,這獨占,是暫時的呢,還是長時間的呢?
但不管是暫時還是長久,對于劉某人來說,都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啊!
這個事實,讓幾個妖孽心里破不是滋味。
其實今天這飯局,打的是“賠罪”的旗號,實際便是要試探劉某人的意思。
至于那丫頭愿不愿意,對于幾個無法無天的混不吝而言,還真是不重要,他們有太多方法,讓她愿意承歡身下。
卻這一試探,盡是試探出了這么個結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