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的間隙——
周巖海已經到了沙發邊,就那么跪在地上,眼幾癡迷的凝視著殊曼的臉,男人英俊的臉仿佛鍍上了一層虔誠的光暈,靠近自己信仰的神圣。
和她的臉貼在一起,很輕柔的觸碰她,溫熱的呼吸噴在殊曼臉上。
殊曼對上了他深邃的眼眸,覺得自己要被他的目光攫獲了——
“殊曼,我好慶幸,馨兒的身體給了你,”亮眼的笑容在男人俊美的臉上蕩漾開來,“我只要這樣的馨兒,里面住著殊曼的靈魂,只要你,”心底盛開的花朵,散發著惑人的罪惡芬芳,他的眼迷離,恍惚。
嗯,我也慶幸,幾個禍水的心聲,還重重的點頭認同——
傾右鄙視的看著某人,心說:個要不得,作死的周巖海諾,那是你親妹妹的命哇,你就這樣…
還好慶幸……身體給了你……
咳……轉頭,望著魔怔點頭,具是一副贊同樣兒的其他幾個——
傾右內心深處也仿佛在吶吶的說:我……也很慶幸呢……
聲音雖輕,卻字字有力,清晰——
咳,傾右被心底誠實的聲音徹底打敗了,也妥協了。
一切都化作無聲的低嘆……
這屋里的,真他媽沒一個腦子正常的,還有老子,
傾右承認,自己無法自制的開始為這個獨特的女人瘋魔了,只是這一個晚上哇?
這才多久?老子小半輩子頭一次哇!
“你真的不在乎么?”殊曼指尖兒輕觸男人的眉眼,輕聲問他。
“嗯!”男人很堅定的搖頭,無半點猶豫——
“可你終究是這個身體的哥哥呢,雖然靈魂換了殊曼的……呵呵……不是么?”殊曼呵呵的笑著,很惡毒的提醒他,他們之間不可能跨過的血緣的禁錮,哪怕僅僅只是這具身體——
話像刀子,狠狠的刺穿他的心。
讓他痛,殊曼覺得很有快感——
“我不在乎,不在乎的……”男人強調著——大掌把殊曼的手握住,擱在唇邊親吻,“殊曼,不要拒絕我,丟棄我好么?所有的罪惡,哥哥來背負。”男人心中忐忑,怕她不答應,直接拒絕,一句話就把他您周巖海踩死。
很小心的望著她,眼里有祈求,更多的是堅定的決絕。
“我有不答應的權利么?”殊曼笑得淺淡,搖頭輕聲嘆息,很無奈的樣子——“哎……”
抽出被周巖海握住的手,“你,”——殊曼伸出食指,點了點面前周巖海的額頭,抽離開——
又一個個挨個指過,除了今天剛見第一面,她丁點不了解的蘇傾右,把剩下的指了個遍諾。
傾右蹙眉——她就避開了我?
殊曼看著他們,眼神幾冷淡的,“你們——這屋里的,一個個,哪個是好鳥!”這粗話從殊曼開合的紅唇蹦出來,沒半分怒火。
聲音幾柔和溫糯,清淡——
咳——很好聽,
男人們覺得,還個個面上帶笑,瞇縫著眼,像是幾享受的模樣。
嘖,這……豈止是魔怔,簡直就荒唐的沒救了哇!
幾個禍水失笑,露出一口白牙,具是幾寵溺的看著她,
心說:要縱著她——
還覺得她說的倍兒對!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荒唐主兒。
“瞧瞧一個個那嘴臉,除了這身漂亮的皮囊能勉強入眼,內里全是黑的,生著毒蟲的,無時無刻不蠢蠢欲動的想要掙脫出來害人。”
“你們自己個兒說說,哪個是好相與的主兒,哪個不是張狂強勢的?”
“呵,”殊曼輕笑,挑眉,眉眼間立刻生動了起來,
話兒里,頗有些自嘲的味兒,“對付我,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我明白的。”
“就像那次……”殊曼意味不明的瞟了南暫白城他們幾個一眼,個中的意思幾個禍水怎么能不懂。
她是在提醒他們,她可還記得他們上次在皇宮給她下藥的仇呢,這以后總有他們好受的時候,她不急——
“或者說,得到我,那手段恐怕數都數不出來吧,何其容易。”殊曼收回視線,點了根煙,吸一口,繼續說。
男人們額角抽搐——眼神變得幾幽怨的,望著殊曼——
眼里面的申訴的意味明顯:我就有那差?在你眼里就那不值錢了?只剩這張漂亮皮囊?
雖然那次下藥……手段確實不入流了些,可我們一點都不后悔!
咳,如果姑奶奶您想整回來,我們還有個敢說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不得不說,他們的寶貝還真看得透他們幾個惡劣的本質撒,真是應了那句話:透過現象看本質!
嘖,幾經典哇!
更有自知之明,知道躲不了我們的糾纏,
看來——今兒個,是大收獲——
聽她這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她是打算完全的接收我了——
我也承認,額……那些心底衍生的,對她的占有欲望,哪怕還沒能實施,還真真就是些個卑鄙,下流,有些齷齪的,可爺們壓根就是些混蛋貨撒!
不過,那只是對她好么……對別人,他們也值當小爺我費那多心思么?
這個個心里還挺委屈!
“也罷,那個游戲,既然你們不打算繼續下去,不玩就不玩吧,我現在也沒那個心勁兒陪你們玩了。”探手,掐滅手中抽了一半的煙。
殊曼望著屋里男人們,一直淺笑著,唇劃出肆意帶著深意的弧——“如果不害怕受傷,疼痛……隨時會被我丟棄,遺忘——更不介意我游離在你們一個個之間,或許今后還會有其他的,更多的男人——”
幾個禍水不由的蹙眉,心里……那是幾不舒服諾,
猶以周巖海眉頭蹙的最厲害——心里泛著“狠”——“受傷?疼痛?”心中苦笑,他周巖海一直浸泡在這兩者之中,心都碎了,還會怕么?
可他是多么的不甘于有人分享她啊——真的……不甘……
他看到了這些男人眼中的深情,看到了里面的志在必得——
也注意了傾右身上的微妙變化——
望著她——她是如此令人心動,驚艷,迷戀,如此美好——
“有了我們幾個……她這……還不知足?”南暫,白城,的想法。
這想想吧,也是——
是了,她那天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么——
只一個恍然,南暫白城也釋然了,內心也不可謂不強大。
賦修,李卿,劉斐然三個對視一眼,唇勾起,心具是了然——
殊曼,我們不怕受傷,因為早已做好了準備,我們只怕傷害了你——
那些,你給予的疼痛,也會無條件接受,只要是你給的,我們都要——什么都要——
只要你要我們,我們能陪你,什么都無所謂,無所謂——
這輩子,她是我的劫數,她是我的執著,執拗,亦是心之執念也——
無法動搖了——
“這就是她要的吧,如此直白,坦蕩,慢說張狂,無謂!”我真的心動了殊曼,蘇傾右望著她,如此無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