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鄰醒來的時候是在W大的校醫院里,腦子還有在恍惚,手里吊著點滴,依稀的記得最后看到的是一張怒氣十足的臉和一樣有點兒熟悉的懷抱。感覺到了一股很濃重憤怨的氣息彌漫在這病床的周圍,舒鄰下意思的動了動了自己的身子。
果然氣氛相當的詭異啊。
直到他走了進來,黑著一張臉冷冷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舒鄰的咽了咽口水,剛才就應該裝睡的。
“比賽...”
“比賽,哼哼,你以為你是神嗎,你當那群人都是菜鳥么這么輕松就能打贏?舒鄰能不能每次做事都不經自己的大腦思考?”他一開口舒鄰就已經是做好了被碾壓的體無完膚的準備了,最后還是輸了啊。
舒鄰顯得無比的落寞,原本以為最后的那一球傾盡全力的去打底線的高壓球能控制的了的。
“我不知道這個比賽對你到底有多大的意義,值得你不顧自己的身體去拼這一場球,現在我告訴你,你躺在了這病床上足以證明你去打那一場比賽,毫無意義。”一針見血,舒鄰的最后的堡壘被推到。
舒鄰倔強的別過了頭,表示她根本不想聽這到這話,她還是輸了啊,和當年一樣,不管多么的努力始終沒能挽回。
程禾呈上前扳過她的身子,眉中帶著怒氣對著她說:“我不管你現在是為了感情上的事情在鬧情緒,還是怎么樣,回到學校之后,你必須聽我的,不要在想著沒有大腦的往前沖了。”畢竟他是過來人,對于感情的事情,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她對那個叫江紫送的似乎很感興趣,如今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的,似乎她還和那個女的有所淵源。
原本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可以說這個球隊最后有沒有人去管理都不關他的事情,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學院的主任再一次找到他的時候,聽說是去帶網球隊的時候他竟然說出了會考慮的。
而現在當他看到她為了不值得事情而去勉強傷害自己就會覺得心里煩悶。
大概是被他給吼的懵了還是舒鄰身體上的不適,他走后好一會舒鄰才緩了過來。他為什么要說她是為了感情上的事情,想要打好這一場比賽分明是她自己事情跟其他的任何人沒有多大關系。
為什么現在的這個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沉溪何他們呢,不至于她暈倒了一個人都不在她的身邊吧。難道說...
“你好,護士姐姐。”舒鄰很客氣的和路過門口的護士姐姐打招呼。
“怎么了,同學。”護士姐姐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說。
“我想問下,除了剛才出去的個男人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同學過來了么。”舒鄰試探性的問到。
“奧,你說的是程教練吧,他說你需要休息不能任何人進來打擾。”護士姐姐很耐心的回答。
“額...”舒鄰頓時有點無奈了,肯定是故意的。
“對了同學你們是哪個大學的啊,你們教練真的好帥氣,而且真的特別的祥和。”舒鄰就知道她之所以會被這么溫柔的對待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帥她承認,可是她真的知道這個姐姐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的他祥和了?
舒鄰嘴角有點抖動,看她不相信的表達,護士姐姐接著說:“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年輕的教練呢,還對自己的學生那么的好,你知道么,他把給抱進來的那一刻額頭都急出汗了。”
好吧,舒鄰算是明白了他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氣了,他們才認識多久,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抱她到醫院了。就算是一般的人也是會不耐煩啊,何況是那么一個臭脾氣的人。
啊,老天啊,為什么在遇到了他之后她的身體就變的這么脆弱的不堪一擊了。
“那我應該是沒什么大事的吧,我就是來了姨媽而已,沒別的事情,不至于不讓人來探看的吧。”其實舒鄰就是想盡快的見到沉溪何跟她說一下當時的場面是如何的。
“是這樣的。”說的她翻出了病例單,“你雖然是只來了姨媽,可是你的姨媽不是很正常,這次還屬于大出血。加上昨天一天沒有進食,又大幅度的運動,導致的昏厥。簡單的來說,我們覺得你的身體還有別的隱患可能會影響到以后的生活,特別是生育方面的,會有一定的影響,所以還是建議你出大醫院里檢查一下”護士姐姐的微笑的解說著。
“不至于吧,我只是姨媽有問題,跟生不生小孩能扯得上多大的關系呢。”舒鄰聽完之后說。
對于類似診斷的話她已經聽了很多遍的了,幾乎都大同小異,無非就是覺得她的身體哪里還有問題的,必須要她去大醫院里檢查。誰沒事去醫院檢查個什么病啊,浪費錢啊。這種姨媽不調的問題是需要調理的好么,檢查有個屁用,還不是要吃一大堆的藥。竟然還牽扯上了能不能生小孩的問題了,拜托那事情還離著很遙遠嘞。
在舒鄰看來,只要她還要繼續的打網球下去,想要靜下來去調養自己的身體是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根本就不是需要好好的休息的問題而是需要好好的吃上一頓的好么,吃,啊,舒鄰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般露出了惶恐的眼神。
“喂,沉溪何,小默他...”
“我現在在住的地方,小默他沒事就是剛才哭的很兇,現在平復下來了,你怎么樣了。”沉溪何不穩不急的說著。
“我還好了,沒事,那我打完點滴就回去。”舒鄰松了一口氣。
“我說要去看你的,可是程教練他很兇,說一個都不許去,說去了你回學校都不能打球了。”沉溪何很無奈的說著,后來想想也是當時她暈過去的那個場面她一下的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程教授竟然在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一把的抱起了舒鄰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黑著臉給大家伙的留下了一個警告,誰都不許跟著。
“嗯,我沒事。”舒鄰輕聲的說道,“那等我回去在說吧,手機要還別人了。”舒鄰掐掉電話微笑的遞還給了護士。
為什么不許大家來看她,誒,真的好想快去回去看到小默啊,聽說他哭了,不要有事的好啊。
快點把這點滴給打完吧,就可以回去了,她才沒有什么毛病呢,除了姨媽不正常以外其他的都很正常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