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誒你,沉溪何你又騙我!”沉溪何也覺得好笑,這還沒到吃飯的點怎么可能在這里碰上江師兄呢,她還真的信了。
“是你自己心里念想著,聽到點風草草動的就不安分了起來,難道還怪我啊。”沉溪何邊躲著她的進攻邊說著。兩個人越鬧走的越遠,甚至忘了還有個小孩的存在,以及買的東西。
等到她們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回過神一看自己的身后,小默孤冷的拎著一個大袋子,眼神里似乎藏有藐視的神情。
到底是什么樣的緣分,讓他攤上這樣的監(jiān)護人?
“對不起啦,小默,姐姐們都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我們的氣了。”在意識到終于有人關注到他之后,小默淡淡的看了她們倆個一眼,像是形同陌路般的自個提著包越過她們兩個抬起自己的下巴高昂的走了。
舒鄰和沉溪何相互的看了一眼,莫約著這孩子估計是生氣了,說好的不會丟下他的這一扭頭的就把給忘記了。不記得他也就算了啊,就連剛買的東西都要他來收拾攤子!
小默像是聽不見這兩個大人相當急切的聲音,他只知道,她們是大學生!大學生了!還是他現在生活上的監(jiān)護人,公共場合的全然忽略了他的存在,只因為是提到了一個男的?就算他只有五歲,這些這些他竟然都看的明白了不愿意點破到讓她們更加的肆虐,是時候刷點存在感了。
所以說,這種有自己想法的孩子是多么的恐怖啊。
“小默他怎么了,一回到店里就縮在角落里去了,還氣鼓鼓的樣子啊。”回到了店里的時候秦師兄也從外面回來了,還來不及的問她們下午逛的怎么樣,就看到了兩個大人的跟著一個小孩的身后絮絮叨叨的在說著什么,然前面的那個小孩完全的隔絕了。
“大概是餓了。”沉溪何見他在一本正經的說。她自然是不可能把事情的原委給說出來啊,這種事情怎么可以亂說呢,特別是熟絡的人更是不可亂傳。
“我也是這么覺得。”一旁的舒鄰也附和著。她隱約的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小默眉頭皺了一下的,看來是有在聽的嘛也做不到完全的隔絕,舒鄰在心里暗自的猜想,她們都這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他還會沒有反應?
“那我去弄點好吃的。”秦師兄也就相當配合的相信了,要是一般的孩子因為餓鬧情緒,他還能相信。只是跟前的這個孩子他也只能配合的相信了,不為別的,沖著他餓還能拿著那個大袋子回來就已經很明顯了。就算是個大人的餓了也不會那么老實的拿著東西回來的,更何況是個小孩。
除非是給氣的。
店里似乎因為她們的到來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跳動的氣息,說話的分貝都會大了幾格。以前她們幾個店員在的時候也就只敢竊竊私語的交談著,而如今倒是大大方方起來了。
“秦老板對你們可真好。”就在她們想要到后面去換衣服的時候前臺的林虹看時機的說出這話。其他人似乎都很少的跟她們兩個交談過多的,倒是她好像看到什么都會和她們分享分享的。
就是不知道這樣到底讓不讓人歡喜了。
“林虹是吧,他是我男朋友啊,不對我們好那還對別人好啊。”沉溪何也是一個有什么都說什么的人,絲毫沒有在意她那話想要表達的意思,不是你,而是你們。不過在沉溪何而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啊,她有的,舒鄰都可以有的。
舒鄰淡淡的笑了笑,這年頭說話也不好好的說了。懶得理會,反正她也不是長久的在這里呆著,愛怎么的怎么的。總之該出手時她是絕對的不會手軟的。
“你跟江師兄約的是幾點啊。”走進更衣室的時候沉溪何想起來要問正緊的事了。
“七點,他說他看,有可能會提前。”舒鄰想了想說著。
“哦哦哦~~~”舒鄰已經是嗅到了沉溪何八卦的那顆心了,“加油啊,千萬不能讓趙江給得瑟了,告訴你啊。”舒鄰想的是還他這個人情,而沉溪何則想到另外一個方面去了。
不是只有她趙江一個人可以約到江紫送出來吃飯的,也不是她一個人可以跟他走的近的。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同樣的換個人也可以啊。該宣布主權的時候一定要主動,沉溪何的八婆又開始了。
舒鄰倒是聽了進了耳朵沒放在了心里,她請江師兄吃飯可不是趙江才這么做的。倘若真要和她計較,豈能是這般的鎮(zhèn)定自若?
只不過這些都是前話,直到他帶著她出現在餐廳的那剎那,舒鄰終于明白,有時候吧,你只是想很單純的去做一件事情,去還一個人情的,也會有人在路上給你布滿了荊棘,每走一步路身心疲憊的,要走完全程,無論是肉體還是那顆心的都足夠的鮮血淋淋。
“嗨咯,舒鄰,不好意思啊沒事先的說一聲就過來了,你給江哥哥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在。想著我們這么多年都沒見面的幾分念想,加上上次的那頓飯你不舒服都沒能一塊吃頓飯的,所以我就說跟著江哥哥一塊過來,大家好敘敘舊的,江哥哥也說你不會介意的,對吧。”她說這話的時候還順帶的拉了拉江紫送的胳膊,似乎有點嬌嗔。
舒鄰仿佛覺得那張臉已經是自動的生成了一張面具才對,而此時那張面具之下的真實面孔看到了她這般的錯愕甚是滿意。
是的,她這一招的的確殺傷力夠強的,知道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他打的電話,就能猜得到她那略帶緊張和期待的等他來的神情,而如今才子佳人一邊站她似乎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說,她不會介意的。呵呵,她到底是有多么的圣母才可以做到不用在意。
要是放在了平常,她是鐵定轉身就走,而且是任何人都擋不住。可是今天,她竟然說了要還他的那個人情怎么可以當做什么都沒能發(fā)生呢。
所以在沉溪何掙脫了秦師兄的拉扯想要沖到他們跟前去質問之前,舒鄰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扯開一個大大的微笑,迎上前說:“怎么會介意呢,我高興都開不及呢,真的是慶幸啊,這么多年的沒見還能再次的碰面,是應該好好的聚一聚的吃上一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