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溪何在很多年以前的時候就已經去過舒鄰的家了,那時候她們剛建立起來革命的友誼。
當時的舒鄰和沉溪何不在一個地方念書,卻在同一個地方跟著教練在一個俱樂部打球。沉溪何是A市本地人,舒鄰不是,她家在S市和A市是同一個省份,A市是省會,S市是其中一個并不算是特別發達的一個小市。
舒鄰跟著S市的教練打球到初二的時候,就被選中去了A市一個俱樂部繼續的學習,那里給提供免教學。人家自然也不會白給培養,那里給培養打進省隊的精英,在哪里天天的打球幾乎不學習文化成績,學校給掛名,學費交著就是了。
以防日后會出什么事情給留個后備之路,去了那里之后,舒鄰才發現自己原先那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起步而已。
好在她有著鄉下女孩子的本真和善良,加上打的基礎和打球的天賦算高,又會說出很多俱樂部孩子里不知道的很多事情,一段時間倒也并沒有顯得格格不入反倒很周遭的人混的風生水起。
其中玩的最好的就是沉溪何了,那時候的沉溪何頭發還沒有現在這么長,當然也沒有透露出那種很是看上去的性感。對于舒鄰說的那些,她覺得特別的神奇,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特別喜歡纏著舒鄰給她講鄉下的那些事情。
比如說,蜻蜓要是低飛了要注意啊,天要下雨了。
螞蟻要是搬家了,你也要趕快的回家。
還有鄉下夜里天上會閃著的那北斗七星。
沉溪何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天上的星星會閃的啊。”
舒鄰笑她說:“你怎么這么土啊,星星都沒有看到過。”那時候舒鄰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沒有意思到,其實她才是那個土生土長的娃子。她也不知道她去那個地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她去的那個地方那淌混水究竟是有多深,是不是足夠把她整個身體都給淹沒了。她不知道也從來都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那幾年里她過的很開心,她愿意說,她們愿意聽,她們之間沒有所謂的背景,不問出處。
只要你有好玩的故事,說給我聽,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沉溪何實在是經不住舒鄰在她耳邊天天的念叨了,終于有一天她跟小聲的在舒鄰的耳邊念叨:“小鄰,我們買車票去你家玩好不好啊?!?/p>
舒鄰一聽嚇了一跳。
“你放心,請假的事情我來解決,車票等一切雜物我都會給付的,你只要帶我回家就好了?!背料卧野稍野芍?,很是期待的小眼神對著舒鄰說到。
多年后的舒鄰每每回想起來這句,你只要帶我回家就好了,心里不免的一暖。
好半天舒鄰才回過神,“可是我沒有一個人坐過火車啊。”離開家這么久了,她也想回家看看。
“誒喲,你這腦子,加上我你哪里是一個人啊。”
“可是,教練肯放我們走嘛?!笔驵忞m然平時說的侃侃而談,可終歸是那時候是老實巴交的人,她只知道自己能來這里免費的學習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想過有錢人和有錢人家的背景一說。
“我都說放心好了,沒問題的了?!背料我荒樀淖孕牛椭?。因為她終于可以去到那個她想要去的地方了。
直到舒鄰把沉溪何給帶回家好長一段時間之后的一天,沉溪何告訴她,你要不要去我家附近打球玩。
那時候舒鄰才知道,沉溪何家里是多么的奢侈。
不過那都是后來的事情,她們的革命友誼早已建立在這些之上了。
“那時候你還喊我,小鄰呢,聲音柔柔的?!闭f道了以前,舒鄰一下的笑了起來。
沉溪何喝了一口酒到:“那時候你還不一樣喊我溪何呢?!?/p>
“哈哈哈哈...”說完互相彼此的對視看了一眼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時候的她們的友情還夾雜著少許的客氣,現如今,一口一個沉女士的,一個舒大媽的一并把革命的友誼推向了不復返的方向。
“你說,要不是那時候的趙江出現,你說咱倆現在會在哪里呢?!背料魏攘艘豢诰疲瑩Q了個姿勢的躺著。
舒鄰好一陣的沉默,舒鄰知道她一定會說起趙江的事情來,趙江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之中的呢。
好像是有一年的年后回來吧,俱樂部幾個孩子在球場上嘻嘻哈哈的笑著,一個穿著蓬蓬裙的女孩子出現在了她們的視線。
俱樂部里男孩子居多,一共十幾個人年齡不分上下,都是從各地給招過來的學生,球打的都還很不錯,各自有各自的優缺點。俱樂部每年都會加新人進來,本應該是不覺得稀奇,可是趙江的到來卻讓俱樂部的整個氣氛都變的不一樣起來。
那時候的趙江雖眉目沒有長開,倒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在大家都素顏的年紀里她早已經是學會在自己的臉上涂涂抹抹的,比那時候還不懂得打扮自己的沉溪何都要引人側目好幾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坐著一行人,用很是霸道的口氣說著,“我是趙江,我還不怎么會打球,你們以后要教會我打球?!闭Z氣不容置疑。
隊里的人相互的看了幾眼,不明狀況。
直到了后來離開俱樂部的時候,舒鄰才后知后覺,原來那個俱樂部是趙江的家里給資助的,名義上贊助一些孩子打球,可實際上是在培養一些陪練的,專門陪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打球。
包括沉溪何也是那有錢人的一份子。
直到現在舒鄰還一直以為僅僅只是陪她們打球而已,并不知道在這背后不曉得是牽扯了多少的暗幕。
這背后牽扯了多少的利益舒鄰不知道,只知道,那之后的某個時刻開始在她身上的意外不斷的出現。
趙江不似那時候的沉溪何那般的低調,她似乎高調到她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得遍地開花。
她不屑聽舒鄰說的故事,但是她好像又在極力的融合這個地方;她不和他們一塊吃飯,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像他們這邊。
那時候的舒鄰只當她是不適應這里的環境而已,還很熱情的跟勸說著她。她也不大愛搭理,舒鄰碰了一鼻子的灰倒也沒太放在心上。
沉溪何則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過在后來一段時間里的某天,她突然的變了一個性子般,人變得很是熱情起來,甚至是那種過分的熱情似乎想要和所有人的關系一下子的就好起來,好像感覺很想要打好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