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驕陽似火。
“終于考完了，今天我要去網吧玩通宵。”
“好呀，咱哥幾個晚上六點樂園聚。”
“哦了。”
李雪在擁擠的人流拽著葉桐桐尋找著小豆。
“小豆，這里這里。”
“來了。”小豆遠遠的就見到揮手的李雪，三人小組聚在了一個角落。
“小豆，考的咋樣呀！”
“唉，別提了，那個英語太變態了。我約莫著我英語就能考八十。”
“沒事，反正都考完了，別想了。”
“也是，在成績沒下的時候我還能浪一浪，我和浩哥他們一會去網吧。”
“喂，假期去賺石頭呀。”李雪瞇著眼，掐掐手指頭。
“好！”
“好主意！我石頭都被我用的差不多了。”
“我們去個好地方怎么樣。”
“好地方？”
“哪里，哪里？”
“咱們去東山譚。”
“東山譚，有點遠，不過騎自行車大概半個小時能到吧。那里有什么怪。”
“nonono。”李雪揮著手指，“那里還是史萊姆。”
“嗯？史萊姆等級高。”
“nonono，那里史萊姆和這邊的一樣。”
看著兩個好奇的小伙伴，李雪也就不賣關子了。
“那里有個東山靈脈，當然靈脈是有人把守的，我們去挖，有可能挖出靈石，靈石你們知道吧，和能量石差不多的用途。”
“不過去那個靈脈挖礦一次要交十塊下品靈石，這個低等靈脈靈石產量比較低，要是運氣不好，都能賠本。”
“還好礦洞中有靈草勾著，多收集一下，還能勉強不賠本。”
“哦，好像很有意思。”
“那天有空我們就去呀。”
“那就這樣，先放假，我們企鵝群里確定行程。”
“好！”
*
高考結束，葉桐桐感覺很輕松，揮別了大家，自己向家走去。
校門口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葉桐桐看見一個女孩孤零零的站在校園大門口。干凈的校服，利索的馬尾，是王曉雨。
“小雨。”葉桐桐快跑兩步，來到王曉雨面前。
“桐桐，你終于出來了。”
“小雨，你等我這么久。”
“自己回去多無聊，我就站在門口等你了，沒想到等半天你都不出來，我差點以為你先走了呢。”
“我有點事耽誤了一會，我們走吧。”
“走吧。”
葉桐桐挎著王曉雨的胳膊，向家的方向走去。
“桐桐，你想報什么大學。”王曉雨有些失落的問道。
“沒想好呢，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成績你也知道，不好報。”王曉雨低頭看著腳下。
“安啦，成績還沒下來不是。”葉桐桐安慰道，感覺，今天，王曉雨情緒有點低落。
“我昨天夢到，就在這條街，我出車禍了，高考結束的那天，我獨自走著，沒有你，走到這，我過道，迎面轉彎過來一輛卡車。”王曉雨喃喃的說道。
葉桐桐渾身一顫，轉過身，發現身側的女孩身上冒著絲絲黑氣，中間還夾雜著淡淡的紅意，隨著少女的話語，黑氣越來越濃。
“小雨，別說了，我們就站在這里，別動，我們不過道。”
“不，那是第一個夢，第二個夢我沒走，我就站在這里等卡車過去，然后，看，那棟樓上掉下來塊鋼板，我死了。”王曉雨指指頭頂。
那里是棟樓，樓頂正在裝修。
葉桐桐渾身一寒，拽著王曉雨就像校園方向跑去。
“別，第三個夢，我在校門口過道，被輛轎車撞飛。”
葉桐桐拽著王曉雨向學校跑。
“別怕，我們去學校待會。”
“別去了，第四個夢，我待在教學樓里沒敢出屋，地震了。我被埋在了里面。”
葉桐桐停了下來。
“別傻了，我們不在地震帶，怎么可能地震到樓塌。”
“噓，桐桐！”王曉雨手指伸到嘴唇前，輕輕一虛。
“我聽到死亡的聲音了。時間快到了。”
葉桐桐看見，王曉雨身上的黑氣越來越重。
“昨天，在這條路上，我死了十次，無論我躲到哪里，我以為這是夢，我應該是在茫茫人海中回家的，怎么只有我一個，我怕，我等你，結果，我知道為什么了，現在，除了多個你，一切和夢中一樣。”
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葉桐桐很快聽個大概。
噩夢十次，什么東西纏上她了，是噩夢靈還是夢魘。
“別怕，有我，我就是那個變數。”葉桐桐抱住王曉雨。
王曉雨一把把葉桐桐推開。
“小雨！”
“桐桐，不要跟我一塊死。”一滴眼淚從女孩眼瞼滑過。
“琉璃，水之凈化。”
琉璃現身，葉桐桐手中掐訣，一片水簾向王曉雨撲過去。水簾出去，化作一攤黑水，掉落到王曉雨身后的綠草上，刺啦，一片綠草很快枯萎。
“桐桐，沒用的，什么也阻止不了，這是宿命。”
“小雨，你別瞎想，那都是夢，夢是反的，別瞎想。”
“不，桐桐，我沒瞎想，我能感覺到，時間快到了。”
葉桐桐看到王曉雨身上的黑氣不見減少，越來越濃，越來越厚。
“琉璃，這是怎么回事。”葉桐桐有些慌。
“我也沒聽說過這種情況，但這絕對不是噩夢靈，纏在她身上的黑氣實在太多了。”
“為什么水之凈化沒用？”
“應該有用，但是我們能凈化的太少了。”
“水之凈化，水之凈化！”葉桐桐接連發了兩道水簾，富有光澤的水汽撲過王曉雨化作黑水。不一會，四周已經黑氣繚繞，王曉雨黑氣生成速度到減少了一點，但任然飛速增長，很快，女孩清秀的面容已經看不見了，只能看見一個黑氣包裹的人形體。
“葉桐桐，塊躲開。”耳邊傳來了李雪的聲音。
一個狐耳娘手執利劍飛速奔來。
葉桐桐攔住飛沖而來的李雪，大喊：“李雪，那是小雨。”
李雪沖勢一頓，一把抓住葉桐桐遠遠跳開。
“李雪。”葉桐桐慌忙的喊到，緊緊的抓住李雪的衣服：“不要傷害她！”
“我們必須得干掉她。”
“你說什么，那可是我們的同學，我的水之凈化還有用。”
“別逗了，來個a級治療師拼盡全力才能有八成幾率給她凈化，你個半吊子治療，談什么凈化。”
“那，找小豆，小豆是治療師。”
“你冷靜點！小豆才d級！”
好似被罵醒了，葉桐桐一下子閉了嘴。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要干掉她，一旦她覺醒完成，會變成個s級的怪物，s級可通靈呀，可以毀掉現實世界。”
“s級。”
“第一次見到這玩意，是跟著長老去四川那里圍剿這種怪物，那會我就是個小孩，都被抓壯丁派去照顧傷者了，你知道我們去了多少人嗎，死了多少人，多少個大能參與戰斗，然后戰爭余波引申到現實時間，四川地震聽說過吧，毀了多少人呀！我永遠不會忘帶這種氣息，鋪天蓋地的黑氣，帶著濃濃的絕望。”
“……”
“你能打過嗎！”
“不能……”
“她現在就b級了。但我不試，會后悔一輩子。”李雪向前，緊握劍柄，掙開葉桐桐。